他顧不得去捂住胸口噴濺的鮮血,直接鉚足了所有的力氣,全力一擊,砰的一聲拍中了偷襲者的胸口。
這一掌力道極大,飽含了老者的滿腔悲憤,威力自然非同凡響。
再加上他偷襲老者的至交好友,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偷襲得手刺穿了老者的心臟,對於這麼一個必死之人哪裏還會有半點戒備,因此被拍了一個猝不及防。
於是乎,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哪一掌發揮出了無以倫比的威勢,直接砰的一聲拍中了他的要害,拍的他口噴鮮血飛到了半空之中。
直到非處老遠之後,才如同一條婆布袋一般噗的一聲悶聲落地,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爲什麼啊,爲什麼刺穿了心臟你都不會死,難道你天生就是個妖孽不成,註定是來和我搶奪的,想要奪走我看中的一切,咳……咳……”
那位至交好友悽慘的躺在了地上,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怨恨和不甘,他強撐着坐起了身,惡狠狠的瞪向了老者,似乎在等待着老者給出答案,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
可是他註定要失望了,老者此時此刻哪裏有回答他問題的心思。
此時的老者眼中的憤怒和不甘濃郁到了極點,直接一聲不吭的咬着牙將穿胸而過的利劍拔出,哐啷一聲丟在了地上,隨後便匆匆開始了療傷止血。
傷透了,此時此刻,老者無論是心靈和身體都被傷的無比悽慘傷痕累累,他有着一肚子問題想要發問。
不問出一個子醜寅卯,哪怕是上碧落下黃泉他也會追查到底,否則的話,若是這樣平白無故遭到了背叛,不查一個水落石出,他說什麼都不能甘心。
帶着心中滿腔的怨念,老者捂着胸口一步一晃的來到了至交好友面前,眼神中帶滿了沉痛和糾結,聲音低沉的開了口。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如此對我,說說吧,到底因爲什麼我被你如此怨恨?怨恨到可以拋下多年的兄弟情誼,二話不說對我痛下殺手……”
“爲什麼?你特麼的還有臉問爲什麼?你做過什麼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明白?少在這裏裝腔作勢惺惺作態了,既然敢背地使陰招奪走我進入家族密地修煉的資格,那就是擺明了不把我當兄弟,斷了我的大好前途,既然你敢斷我的前途,那可就怨不得我了,我就和你恩斷義絕,拿你的小命用做補償……”
老者話未說完,就遭到了掙扎而起的至交好友的厲聲打斷。
好友聲色俱厲,艱難的擡起手指戳戳點點,聲音中帶着滿腔的悲憤和怨尤,無比淒厲哀怨。
哀怨的就像是個被負心男人拋棄的怨婦。
如此哀怨的聲音聽的老者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他猛然發覺自己貌似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至交好友,至少這哀怨的一面很不瞭解。
這特麼的,這也實在太娘了吧,孃的像是個深閨怨婦,我這麼一個純爺們怎麼會和這樣一個貨色混在一起,簡直是瞎了眼……
後退的同時他細細品味起了至交好友的話,猛然想到了些什麼,不由得苦笑連連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最近族中的高層的確通知過自己,說是經過族中高層多次商議考覈,自己完全通過了家族甄選,再過兩天就要被送入家族密地修煉。
當時的自己真的是高興壞了,還專門邀請來了至交好友好好的喝了一頓酒來慶祝一番。
可是那個時候,眼前的這位至交好友一個勁喝酒,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並沒有有任何不滿啊。
怎麼這才過了短短几天,就演變成了這樣,專門跑過來想要殺了自己,這變化也太大了吧,這幾天裏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
大致找到了追查的方向,感覺自己胸口失血越來越多,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若是此時此刻陷入昏迷,老者心裏清楚得很,勢必會因爲流血過多自己就此昏迷不起一命嗚呼。
心裏有着太多的疑惑,他哪裏願意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轉念之下,他直接將奄奄一息的至交好友丟在了這裏,自己一搖一晃的趕往了家族的治療室。
等他再次醒來時,那已經是四天後的事情了,他遇刺的事情已經在家族裏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通過周圍人的不斷議論,他終於理順了心中的思緒,知道了至交好友爲何會如此反覆的原因。
原來當初去密地修煉的審覈名單中的確有着至交好友的名字,並且當時的家族高層幾乎已經敲定,將這些名單上的人全部送去密地修煉。
可是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這個決定很快被推翻了。
不僅名單上人全都要重新考覈,還加入了不少家族年青一代很有潛力的新人,和他們一起來競爭這個去密地修煉的機會。
於是乎,這次去密地的競爭格外激烈,激烈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格外令族人矚目。
族人們議論紛紛,在私下裏達成了一項共識,那就是這次進入密地修煉的人是家族高層內定的未來繼承人,是下一代家族的頂樑柱。
只要這次能進入密地修煉,就等同於確定了未來的發展方向,未來一片坦途。
就是有了如此的共識,族人們對於這些名單上青年才俊格外關注。
爲了搶先拉近關係,很多族中很有地位權勢的家庭忙不迭的開始甄選起了自家的女婿。
老者因爲醉心於修煉,平時神出鬼沒難得一見,自然也顯得太過低調陌生,沒有被這些家庭定爲甄選的目標。
至於他的至交好友,因爲平時做人比較高調,再加上至交好友原本就有意爲自己找上一個很有背景的後臺,併爲此沒少去花費心思爲之刻意造勢。
這麼一來,至交好友一下就成爲了名單中最爲耀眼的目標,被好幾個有權有勢的家庭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