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陰陽籙 >第五十六章神祕老者
    青花碗裏的白米飯早就變成了黑漆漆的,如同一碗墨汁,插在上面的香也詭異的燃燒成了兩短一長。

    農村有句老話:“人怕三長兩短,香怕三短兩長。”

    今天晚上想要善了,怕是不可能了。

    “李哥”說着,陳金手指了指四周,李善水也掃視了一下四周,臉色頓時大變。

    陳金與李善水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是頭一次看到李善水這幅表情。

    周圍殺機重重,估計今天是難逃一劫了,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金面前突然出現幾道白光。

    一個年紀挺大,彎着腰的老頭出現在陳金面前,身後還跟着二個男人,一個臉色蒼白,身着白衣白褲,另一個滿臉烏漆麻黑,身穿黑子黑褲。

    “都給我住手”

    四周的黑影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紛紛後退。

    老人滿臉褶子,嘿嘿一笑,抱拳行了一個古時的見面禮:“今日之事,純屬誤會,還望見諒,我替小輩們給各位賠個不是,各位來到我祁連山,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說着,又微躬身子,行了一個大禮。

    這下讓陳金他們幾個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這是什麼意思,給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喫,也眼下,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既然人家這麼客氣,咱也不能給臉不要臉,正好借坡下驢。

    李善水也一抱拳:“老先生,在下東北招陰人李善水,在下與幾個朋友不小心誤入貴寶地,還望老先生見諒。”

    “哈哈”老頭哈哈一笑道:“年紀不大,說話倒是順耳,你是招陰人李家的人,李長風那小傢伙是你什麼人啊”

    李善水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看來這老先生與自己的祖上李長風有些淵源,而且還稱呼自己的祖先李長風爲小傢伙,從這種種可以判斷,這位老先生估計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了。

    李善水不敢怠慢:“老先生,不瞞您說,李長風是小子的祖上。”

    老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他與李長風也算是弱年之交,說着對李長風誇讚了起來。

    李善水也是樂壞了,別人誇自己的祖上,他自己也是覺得臉上有光,還沒等他高興呢,老頭有扭頭望着他。

    “哼李長風一手陰術,天下無雙,手下的陰人部落更是強者如雲,到了你這裏,怎麼這麼不堪,真是富不過三代,霸不過五代”

    李善水被訓的不敢吭聲,說到這裏,這李善水也是夠無語的,這也不能怪他,從他二爺爺李成罡那一輩開始,招陰人的陰術就直接給斷了,小輩做招陰人的不允許學習陰術,說是爲了給陰人留條活路。

    這話,李善水自己在心裏想想就得了,他可不敢說出來,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老頭,是跟自己祖上一輩的,於情於理都不能有半點不悅之情。

    雖然捱了損,李善水還是恭敬對着老頭一拱身體:“老先生說的對,小子無能,給李家丟臉了。”

    老頭一擺手,接着徑直走向了陳金,老頭倒揹着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陳金,這下把陳金嚇得心裏直髮慌,面對這樣的老怪物,陳金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陳金看着面前的老頭,也學着李善水那樣半古半白的說話:“老先生,在下”

    還沒等說完,老頭就打斷了陳金的話,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接着勾了勾手指,讓陳金過來。

    陳金心頭砰砰響的發慌,滿臉畏懼的靠近了老頭,心裏暗暗想到:“這老頭不會看上自己了吧,今天晚上不會還要去侍寢吧,想想就噁心。”

    陳金偷想的事一件都沒發生,老頭只是附在陳金耳邊小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你的身份萬萬不可泄露,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說。”

    這一番怪異的話,聽的陳金腦袋有些大,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對自己這樣說了,想到這裏,陳金有些奇怪,可陳金也不敢搭話,就默默的點了點頭。

    “咳咳”老頭胡亂咳嗽了兩聲,看了一眼陳金身後的麻桿,胖哥,毛一點他們幾個:“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華夏陰人的半壁江山都來我祁連山了,還真是不多見啊,搬山道人,薩滿巫師,茅山道士,我祁連山好大的臉啊我不管你們來幹什麼,連夜給我離開這裏,否則,後果自負。”

    原本一臉笑眯眯的老頭,突然臉色大變,陳金一下子都沒適用過來,這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翻臉就翻臉。

    那個老頭緊緊的盯着陳金,昂頭大笑一聲,然後下一秒鐘就徹底消失不見了,圍在四周裏的黑影也都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陳金的腦海裏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說話聲,這聲音是哪個老頭說的:“小子,記住你的身份,在你沒有強大之前,不要再對任何人講,你那幾個夥伴心眼還不錯,別忘了人心隔肚皮,將來有緣,我們還是會相見的,還有你的朋友已經在山下等你們了。”

    “朋友”陳金若有所思的回憶着這個老頭說的話,看來小寶已經沒有危險了,現在也算是大圓滿了,雖然狐妖小白的事情沒有解決好,可畢竟他們幾個人,都毫髮無傷,也算是大喜事一件了。

    不管怎麼樣,今天這個局總算是破了,還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兇險的時候,也算是長見識了,要不是剛纔那個老頭出手相救我們幾個人,估計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胖哥望着衆人,有些得瑟的說道:“兄弟們咱們在總算是活着出來了,能從在祁連山上毫髮無損下來,咱也有吹噓的本錢了。”

    李善水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連苦笑的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那個神祕的老頭也把話撂在這了,留在這裏,恐怕不是件好事,所幸,陳金他們幾個人連夜往山下跑去。

    陳金走在下山的路上,心裏卻仍然沒有平靜下來,老頭的話卻仍然環繞在陳金的耳邊,陳金不明白老頭說的身份是什麼,難道就是自己陰陽師的身份。

    陰陽師這個身份並不是很出氣,在華夏東邊的一個島國裏,那裏到處都是所謂的陰陽師,相對於那個島國來說,華夏的陰陽師,卻並不是很多,也就是在戰國時期有那麼幾個出名的陰陽師,以齊國人鄒衍爲創始人,也算是道家的分之,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陳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今天也算是經歷了生死,他們兄弟幾個感情也再一次受到了昇華,要不是人家說嘛,這兄弟的感情就這麼幾種最深,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蹲過獄,這感情纔是最鐵的。

    李善水走在路上,揚手喊道:“咱們哥幾個今天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等到下了山,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