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呀!他怎麼知道破軍谷!”
見嶽檸歌一副喫驚不小的表情,姜即墨又趕緊小聲說道:“我發現裏面藏書很多,很受用,而且裏面只有一個老婆婆看着,外面的人進不去,所以很適合修行。”
嶽檸歌的嘴角抽了抽。
是挺適合的。
“改明兒,我帶你去瞧瞧,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祕籍的。”
嶽檸歌很想告訴這個人……“免了吧,我還不想早死。”
然而看姜即墨這般興致勃勃的模樣,嶽檸歌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傢伙,儼然一個傻大個。
嶽檸歌陪笑着:“對了,你知道長公主爲何到現在都還一個人麼?”
“你這算是在打聽我王姐的私事嗎?”姜即墨道。
“我好奇。”
“這有什麼好奇的,明擺着的事嘛。”姜即墨無所謂地說道,“你想呀,身爲大齊長公主,若是嫁人,必定是人中龍鳳,在這世上人中龍鳳唯有軍閥世家,姐姐不想讓大齊再出一個魏閥了。”
嶽檸歌沉沉地點了點頭:“可難爲長公主了。”
“嘁,她樂此不彼。”姜即墨不屑地說道,“我還不知道她呀,她擅用權術,保不齊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呃……
作爲弟弟,這樣說姐姐,難道不會臉紅嗎?
嶽檸歌呵呵笑了起來。
姜即墨卻又問:“你身爲嶽府嫡女,又是魏閥未來的少夫人,怎麼會在城外?”
“我出去散心嘛。”
這個藉口甚好,反正他們也不會懷疑。
姜即墨嘆了口氣:“你就不要多想了,我是聽說了,那什麼嶽錦繡和魏淵的事,你放心,我們同道中人,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和姜即墨閒聊了一會兒,嶽檸歌便是藉口有些乏累,領着燕舞回了房間。
這幾日算得上是風平浪靜,在長公主府小住的嶽檸歌覺得實在無趣,於是同長公主身邊的李嬤嬤說了一聲,便是出了府。
她剛剛一出府,身後便是傳來馬車車輪的聲音。
嶽檸歌蹙眉,一轉身,卻見馬車倏地停在她的身邊。
車簾被一雙剛勁有力的手掀開,裏面的人面容不善。
“上車。”
嶽檸歌皺眉,並不想屈服在這個人的淫威之下。
“檸歌,你不聽話了。”他的聲音十分曖昧,以至於嶽檸歌聽了都覺得噁心。
明明和那什麼表小姐不清不楚地在房間裏面搞三搞四,現在又來招惹她,算個什麼意思!
嶽檸歌沒有動。
燕舞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有些怯怯地看向車裏盛怒之下的魏越澤。
他很生氣!
“檸歌,要我在大街上強行抱你上車嗎?”
紅果果的威脅!
嶽檸歌知道,魏越澤此人說的出做的到,爲了避免自己喫虧,也只有暫時聽話。
嶽檸歌上了車,又對燕舞說:“去賭坊等我。”
她沒有閒工夫和魏越澤鬧,今日出來是要辦正事的。
她剛剛一上車,便是被魏越澤給壓在身上。
他察覺到了他的小狐狸心情不大好,也察覺到了她的小狐狸現在儼如一隻刺蝟,正將滿身的刺對準了他。
他不懂,這些天他盡心盡力地爲她辦那張文書,可這丫頭幾日來都避而不見,甚至還躲進了長公主府。
長公主府和嶽府不同,那裏有大批的王城侍衛巡邏。
若是夜探時候被認出來,會惹上大麻煩的。
所以最近他都在長公主府外靜靜等候,他就不信,嶽檸歌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
“檸歌,你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人怎麼了!
嶽檸歌一肚子的火氣,那眼裏都快噴出火來了。
如果可以,嶽檸歌現在就想化成一隻噴火龍,將魏越澤活活燒死!
嶽檸歌發倔,不肯說話,魏越澤自然就撬不開她的嘴。
“檸歌,你這是在和我鬧脾氣呢!”
“我沒興趣和你鬧。”嶽檸歌知道,如果再這樣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最後只會落得兩敗俱傷。
嶽檸歌深吸了一口氣,盯着魏越澤那雙深邃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魏越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檸歌,你在開玩笑吧。”魏越澤嘴角微微上揚,“你上了我的牀,我摸遍了你的身子,咱們還能進水不犯河水嗎?”
“你下流!”
“我對你一個人下流罷了。”
“魏都尉,你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倒也爐火純青。”嶽檸歌心中十分不快,連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帶着酸溜溜的味道。
魏越澤
蹙眉:“我幾時說瞎話了。”
“呵呵……”
嶽檸歌的冷笑讓魏越澤察覺到了事情不對,他皺眉:“那夜的刺客,當真是你。”
他本是有五成把握,所以這些日子纔不斷地去嶽府尋嶽檸歌,可每回子都是被燕舞擋回來的,他就有了懷疑。
魏越澤並不想將此事鬧大,可徐如煙在魏雲面前信誓旦旦,爲避免嶽檸歌落入她的手裏,魏越澤只能紆尊降貴地在城門挨個地檢查。
幾日前,忽然從另外的城門傳來嶽檸歌的消息,可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嶽檸歌已經進入長公主府。
她將成爲長公主打擊魏閥的一張王牌。
魏越澤嘆了口氣,很老實地說道:“檸歌,我是個男人,有最起碼的生理需要。”
“你有需要關我什麼事?”
“你每次都不將我餵飽,我心裏着實不好過。”魏越澤說的十分委屈,“我若是再多喫些下火的藥,只怕要不舉了。”
“你!”
他越說越混賬,嶽檸歌聽了都想打人。
什麼喫下火的藥,明明是去找下火的女人!
嶽檸歌瞪大了眼睛,眼裏傳來深深的怒意。
“檸歌,你這樣看着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嶽檸歌咬牙,沒有吭聲……都這樣了,難不成還要她清清楚楚地說明白麼?
魏越澤道:“我曾經是有很多女人,可那也是貼上門來的。”
“我知道,送上門來的不喫白不喫。”
“那是。”魏越澤嬉皮笑臉地說道,“可現在的我,冰清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