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美人不歸 >065豔遇
    ♂nbsp; 下班的鈴聲響了,蔡春生伸了個懶腰。

    這個下午蔡春生沒出辦公室,伍愛國把羅小爲的工作一分爲三,他們各領了與原工作相近的內容。

    蔡春生必須儘快補上這一課。

    蔡春生不怕事情多,羅小爲說得對,哪個人都不會一輩子呆在一個地方的,只有充實自己,纔不會在突然的變故面前措手不及。

    蔡春生剛跨出步子,伍愛國喊了一聲。蔡春生回過頭,伍愛國還坐在椅子上,指着緩緩出門的李清,打了個手勢,臉上詭異的笑。

    “老大,該喫晚飯了。”

    伍愛國微微一笑,看到李清已出門,站起來說:“到了那個地方,還愁沒喫的啊”

    伍愛國走上前,一把拉住蔡春生的手,兩人互相攀扶,來到正門保安室,大劉剛好在頂崗,伍愛國衝他招招手,大劉趕緊跑出來。伍愛國交待了一些事,然後哈哈一笑,一臉輕鬆地說:“好了,可以安心去了。“走了一段路,看到一輛紅色的士,伍愛國忙招手攔住。

    “麗都迪吧。”

    伍愛國話不多,司機很默契,一言不發,很快把二人送到一幢燈火璀璨的大廈前。

    蔡春生懵懵懂懂地下了車,望着金碧輝煌的樓宇。多彩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彷彿美人燦爛的笑臉。

    見蔡春生愣怔,伍愛國碰蔡春生一下,拉着蔡春生走了進去。

    迪吧內空間很大,光線卻不甚明亮,音響隆隆的有些震耳,蔡春生很不習慣,遲疑地舉步。伍愛國嘿嘿一笑,不由分說把蔡春生拉到一個空置的吧檯前,坐了下來。身着紅裙的工作小姐湊上前,面帶笑容,柔聲詢問需要什麼。

    伍愛國掃了蔡春生一眼,說:“我們都沒喫晚飯,端些能充飢的吧,再來一打啤酒。”

    蔡春生有些喫驚。一打啤酒,那可是十瓶呀,兩人能喝那麼多

    伍愛國似乎看穿蔡春生的心思,淡淡一笑:“我跟大劉交待過了,今晚不回去,反正老闆這兩天不會來的“伍愛國猛覺失言,忙打住話頭。蔡春生心裏一陣抽搐。王季平這個混蛋,肯定是樓着石榴,日夜蹂躪,他哪裏有精力顧及公司的事

    想到嬌媚可人的石榴強顏承歡,蔡春生的心在滴血。

    蔡春生極力裝出無所謂,打了個哈哈:“也好,他不來公司,樂得我們清靜幾天。”

    伍愛國死死地盯住蔡春生,現出複雜的神情,半晌,搖搖頭,莫可奈何地笑笑。

    工作小姐送來幾樣菜,一打啤酒,擺好酒杯,開啓瓶蓋,滿滿地斟了兩杯酒。

    伍愛國揮揮手:“你忙吧,需要你時我會喊的。”

    工作小姐禮貌地告退。蔡春生和伍愛國相對而坐。伍愛國面對牆壁,蔡春生卻是對着舞池。伍愛國進來時把蔡春生按在這個位置上,顯然是有意的。

    舞池裏紅男綠女,輕舞款搖,繞場一圈的桌子旁,也坐了不少的人,都在淺斟慢飲。

    “老弟,喝酒,等會兒也有人邀請你的。”

    邀請我我可是不會跳舞的。蔡春生搖搖頭,伍愛國只是笑。

    伍愛國舉起杯子,蔡春生只得端起來,和他碰了一下。伍愛國一飲而盡,蔡春生只喝了一小半。伍愛國沒有說什麼,自斟了一杯,又舉起來。

    “老大,先喫點菜。”蔡春生提醒道。

    伍愛國呵呵一笑,放下酒杯,夾了一箸菜放進嘴裏,回身看看舞池,又舉起杯子,好象他有約似的,這麼爭分奪秒。

    幾杯酒下肚,伍愛國的臉上微微顯出紅彩。他盯着蔡春生,輕輕轉動酒杯,低沉地說:“從你進門的那天起,你們的結果就註定了。現實啊,誰也改變不了。你也不要怪石榴。女人嘛,都想找個好避風港。想當年唉,我的初戀情人也是無力擺脫現實,做了一個當官的填房。”

    蔡春生瞪大眼,一向彌勒佛笑嘻嘻的伍愛國,也有如此尷尬的遭際

    “人哪,在這世上,有多少時候是順風順水的呢你也不要看我現在風光,說不定哪一天,老闆看不順眼,就一腳踹了我。年輕人,朝前看吧。你看,這裏不是到處都有脂粉香嗎“原來伍愛國也有傷心的事,不過他藏得很深。與其說他是帶蔡春生來解悶,不如說他在自我麻醉。做人,就是那麼難。

    迪吧裏樂聲震天,男男女女摟摟抱抱,瘋狂蹦極。是酒精亂性還是人性使然也許這些人同蔡春生和伍愛國一樣,心裏都有難言的傷痛,藉機放浪形骸。

    伍愛國又一連幹了幾杯,放下杯子笑道:“老弟,我去找個舞伴,你呢,想喝就喝,想找個美女摟一下也行。酒菜放在這裏不用擔心,有專人巡場的。再說,進入這個場所的人,誰也不稀罕別人的殘湯剩菜。“伍愛國說完,撇下蔡春生,獨自挑了個女孩步入舞池。

    愣蔡春生愣地望着伍愛國和那個女孩子在舞池裏翩翩起舞。想不到伍愛國舞姿那麼優雅,看來這種地方他來過的次數一定不少。

    蔡春生慢慢收回目光,斟了一杯酒,剛要舉到口邊,一陣香氣襲來,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帥哥,陪小妹蹦一下行不“蔡春生擡頭一看,一個珠光寶氣的年輕女子嬌笑着站在他面前。蔡春生驀然看上去,非常震驚,這女孩子酷肖石榴,只是年紀稍長,二十二三模樣,薄薄的口脣塗着厚厚的脣膏,那種猩紅讓蔡春生感覺不舒服。

    石榴蔡春生忽覺心裏一陣絞痛。如果這個女子真是石榴該有多好

    蔡春生微微愣怔一會,猛地站起來,大聲說:“好,如此佳人,適逢佳景,正合我意”

    猛地立起,蔡春生感到頭有點昏眩。

    那女子見蔡春生慨然應諾,喜笑顏開,拉着蔡春生輕盈趟進舞池。

    舞池裏燈光閃爍,使本來就很昏暗的場地更加曖昧。那女子熱情似火,一把抱緊蔡春生,她的峯不停地摩挲着蔡春生的胸膛,使蔡春生高漲。

    蔡春生不會跳舞,接連踩上女子的腳,她一點不生氣,笑得花枝亂顫。

    “帥哥,從沒進入這種場合吧”

    “我這不是來了嗎”

    那女子又是一陣嬌笑,貼着蔡春生的耳根誇張地說:“原來還是個金童啊。”

    蔡春生瞅着她甜甜的笑臉,哂笑一下。我不是金童,想必你也不是玉女。來到這曖昧的地方,大多是情無所寄,尋找感官刺激。

    蔡春生不想點破這一層。

    很快在這女子的指導下,蔡春生漸漸熟悉了舞步,也許是蔡春生有天賦。

    那女子一直用力地摟着蔡春生,手也愈來愈不規矩,竟劃過蔡春生的臀部,轉到蔡春生的小腹上。蔡春生立即作出迴應,手伸進她的裙子裏。

    滑膩的感覺,與石榴沒什麼兩樣,只是她這身子比石榴更躁動,更火燙。

    你就是我的石榴蔡春生的眼前全是石榴的影子,而面前這個可人,已經與石榴一樣的溫柔。十幾分鍾後,那女子附在蔡春生耳邊輕聲道:“帥哥,跟我走好不好”

    這時酒精已襲上腦際,蔡春生不置可否地被她攙扶上一輛小車。小車似乎很豪華,黯淡的光線裏,蔡春生醉眼朦朧,把手環在女子的腰上。

    那女子嘻嘻地笑:“帥哥,你摟着我行,可不許撓癢癢,要不我錯了神,會引發事故的。”

    生命爲天,這個意識蔡春生還是有的,只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女子車技相當不錯,小車串街鑽巷,沒多久,女子把蔡春生帶到一個豪華的別墅裏。

    客廳裏猩紅的地毯,非常厚實,踩上去很柔軟。那女子攙着蔡春生,關上門,就把蔡春生掀倒在地毯上。很快她就脫得一絲不掛,併爲蔡春生寬衣。

    “帥哥,我讓你感受什麼叫欲仙欲死”

    那女子說完,就蛇一樣纏住蔡春生,赤紅的嘴脣象老虎的口,朦朧襲上蔡春生的臉。她動作粗野,熱情奔放,有如錢塘江潮,一浪高過一浪,他們沉溺在這無限刺激和浪漫的中。

    一番纏綿後,蔡春生清醒不少,那女子淋浴後走了出來,一條浴巾遮掩大半個身子。蔡春生眼睛一亮。淡妝的她如出水芙蓉,更見俏麗。

    “好靚的美人哪”

    那女子咯咯一笑,臉上紅霞驟現,扭捏道:“帥哥,你也會夸人哪”

    蔡春生忽然覺得有點唐突,低下頭。

    “看不出,臉皮挺薄的。”

    那女子笑過後,端來兩杯紅酒,遞一杯給蔡春生。蔡春生打量着杯中的紅酒,知道這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還有這幢豪墅,心裏有些不安。

    蔡春生詫異地問:“你年紀輕輕,哪來這麼大的豪宅呀”

    那女子淡淡一笑:“稀奇嗎不稀奇。這個有錢人的世界,生爲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只要她願意,那就是唾手可得的。“蔡春生渾身一震。明白了,她是二奶,就是石榴甘心情願去做的二奶。蔡春生先是鄙棄,接後來是同情。女人哪,當真就是弱者嗎

    生爲女人,也許這是她們獲得舒適的最佳捷徑,當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夠的,首先,她得有出衆的容貌。

    蔡春生的心裏浮上一絲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