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372 只要我們活着......
    蕭鎮山口中的貓崽子段虎是知道的,儘管不熟,但是按照入門的時間來說,段虎還要稱呼對方一聲“師兄。”

    從年齡上來說,二人相差不遠,但在蕭鎮山的眼裏,依舊是個長不大的娃子,就像叫段虎小黑子又或是小黑熊一樣,總要加個小子,對於貓崽子這個叫法,也算是一種親近的稱呼。

    貓崽子的爺爺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一生叱吒風雲,深受同道中人的敬仰,即便是九錫虎賁的掌門都要敬他三分,尊稱一聲“貓爺!”

    貓爺是九錫虎賁貓堂的堂主,和蕭鎮山的地位一樣,從能耐上來說,二人旗鼓相當,但是從驅魔鎮邪克煞這些技巧和道行上來說,蕭鎮山自愧不如。

    貓爺是蕭鎮山敬重之人,同樣也是生死的兄弟,若非當年的那件慘案使得貓爺心灰意冷,貓堂也不會因此而瓦解,更不會讓新任的掌門芷若蘭找到機會,打算徹底解散九錫虎賁。

    說起這些往事,至今蕭鎮山都耿耿於懷,直到貓爺過世他也無法釋懷,責怪着自己。

    也許正是如此,這麼多年過去了,蕭鎮山都沒有去祭拜過貓爺,這一回若非自杞國葬事關重大,關係到九錫虎賁的命運,蕭鎮山也不會厚着臉皮登門造訪,哪知卻吃了閉門羹。

    按以往的脾氣,一個晚輩敢對他如此無理,蕭鎮山非當場發飆不可,但是礙於內心的愧疚,他忍着沒有發作。

    幾番懇求無果後,蕭鎮山只能作罷,帶着段虎趕往了老龍寨

    事情便是如此,這會兒想了起來,本就憋着的悶火一下噴涌而出,蕭鎮山粗口大罵,宣泄着不滿和無奈的情緒。

    藉此機會段虎簡單的和大夥介紹了一下,聽得大夥連連點頭,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曹滿多會來事,當即站起來拍得胸膛啪啪作響,大聲說道:“祖公,不過是個貓崽子而已,有啥大不了的?不來說明他心虛沒膽量,窩囊廢一個!至於自杞國葬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有我耗子在,天塌不下來!”

    一番豪情壯語後,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夥點點頭,小耗子,態度積極不是壞事,但不能過頭,有道是不作不死,你這完全是作死的節奏哇。

    果不其然,蕭鎮山晃着熊軀往他身前一站,噴着牛氣瞪着倆牛眼,居高臨下俯視着曹滿。

    “呃,祖公,啥事?”曹滿心虛的小聲問道。

    “耗子,胸脯拍得夠響的嗎?”蕭鎮山甕聲甕氣的問道。

    “不,不響,就肉多點,聽着不是很脆耳。”曹滿弱弱的回道。

    “那是你的勁道不夠,手法也不對,要不要祖公教你咋拍?”蕭鎮山又問道。

    拍胸脯,沒聽錯吧?

    黑禿驢想搞事還是想喫曹爺的豆腐,喂!爺爺可是正兒八經的男兒身,不玩拉拉那一套!

    “嘿嘿,祖公,小耗不拍胸脯了,真的不拍了。”曹滿堆笑的說道。

    “不拍了?”蕭鎮山鼻孔小風一吹,吹得曹滿頭髮亂飛。

    “不拍了。”曹滿雞啄食般點着腦袋。

    “不拍祖公我來拍!”蕭鎮山一聲暴喝,舉起蒲扇大的巴掌拍了下去。

    曹滿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先是耳旁驚雷聲動,接着胸口被巨力一推,一身板豬肉顛着個的飛了起來,好似個肉球般從堂屋直接飛到了院子裏。

    落地後還沒停歇,骨碌碌翻滾中,又從院裏滾到了院外,直到滾的遠了,曹滿平躺在地,曬着月亮數着星星玩昏昏去了。

    一巴掌拍飛曹滿的蕭鎮山似乎還沒消火,怒氣哼哼的罵道:“死耗子,就你這坨板豬肉,肉不隆冬,胖不魯呼,敢說貓崽子的不是,啥玩意!還大言不慚說什麼天塌不下來,今兒個祖公這天就先壓了你”

    大夥沒敢吭聲,不爲啥,耗子自找的唄,這叫啥?拍馬屁拍到了熊爪上,不分對象,不識時務,活該被抽,該!

    段虎同樣沒吭聲,他能看得出來,剛纔蕭鎮山的那一巴掌看似風雨雷電,實則雷聲大雨點小,只是用玄力把曹滿給推了出去,沒用啥力道,否則就憑師父的能耐,這一巴掌下去曹滿非變成肉泥不可。

    既然不會負傷,他自然不會出手阻攔,全當教訓一下滿嘴大話的曹滿而已,也好記個醒。

    “海子”

    段虎輕念一聲,海子意會,起身出了屋,不多時把暈着腦袋腿腳打轉的曹滿給扶了進來。

    “臭老頭,耗子是我朋友,你教訓他可以,但下手是不是重了點?”段虎埋怨一句。

    “重個球!誰讓他滿嘴放山炮的?下回再胡說,祖公讓他嘴炮開花!”蕭鎮山氣哼一聲。

    段虎知道蕭鎮山氣得並非是曹滿口出狂言,而是因爲挖苦了貓崽才被激怒的,這是老頭心裏的一道心坎,輕易不能去觸碰。

    “行了,我們繼續說正事。”段虎不耐煩的打斷道,否則越扯越遠,免不了又要鬧騰一番。

    稍微緩和了一下氣氛,段虎說道:“明天至關重要,除了那座巫葬,我最爲擔心的就是趙青河臭老頭,依你看,此人如何?”

    “叫師父!”蕭鎮山嚷了一句,看來火氣還沒全消。

    不過很快他又說道:“趙青河這人不簡單,儘管沒和他交過手,但我能看出他的實力非同小可,特別是那身陰寒的氣息”

    “黑子,你說他是黑冥派的人?”蕭鎮山問道。

    “不錯,而且他還是黑冥派的掌門。”段虎回道。

    “怪不得。”蕭鎮山點了點頭。

    “可有把握?”段虎又問道。

    “祖公何許人也,對方不過是個落魄的黑冥派掌門而已,稀鬆平常,一般般而已。”蕭鎮山不待見的答道。

    “真話?”段虎追問道。

    “假話!”蕭鎮山答得理直氣壯。

    “撲通”黑禿驢毫不要臉的行爲讓正豎着耳朵聽的幾人紛紛趴地。

    靠!黑禿驢,不愧是祖公爺,臉皮厚的能防彈,炮彈都打不穿。

    段虎一皺眉,如果連師父都沒有把握的話,看來明天的行動必將更加兇險。

    “黑子,皺着眉頭作啥?這可不是九錫虎賁的作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才刺激,才過癮!別忘了師門的那些先祖們都是從九死一生中闖過來的,這才奠定了本派的赫赫威名,膽怯、退縮,不是本派的風格。”蕭鎮山說道。

    段虎苦笑一聲,師門的作風他如何不知?放以前他也是這麼做的,不玩則已,要玩就要玩個刺激,玩個心跳,不盡興絕不罷休,但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