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雲疆古煞之巫葬 >515 曹滿義,阿亮憋
    老話說得好,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趙青河壞事做盡,這不,嚐到惡果的滋味了吧!

    “啊哦!”

    阿亮的一聲驢叫提醒了驚恐不安的曹滿。

    對哇,爛臉老僵趴地,看來不是要異變,而是摔了!

    曹滿眼珠一動,目光中帶出了一絲不懷好意之色。

    自打遇見老僵開始,哪次不是被對方攆得雞飛狗跳豬爬牆?

    如今揚眉吐氣的機會終於來了,碰見了這麼個爛嘴爛臉的老僵,關鍵還是個獨臂大俠。

    有仇不報是憨腚,乾硬仗曹爺差點,但欺軟嘛,曹爺可是一把好手!

    “阿亮,風水輪流轉,也該着咱們報仇雪恨了,上,乾死這老僵僵!”

    一人一驢再無懼意,唰唰兩下分左右包抄了上來,曹滿掄鍋阿亮擡蹄,大有一副仇者恨親者快的意思。

    趙青河嚇得不輕,真要是被對方揍一頓的話,非歸西不可。

    死他倒是不怕,但死得憋屈可不行。

    曹滿也就算了,好歹是個人,但阿亮絕對不行,尼瑪,死一牲口手中,像話嗎?

    到了閻羅殿,別說閻王判官看門小鬼會笑話,就是那些陰魂野鬼也不會待見。

    一問,老兄,你咋死的?

    咋說?

    說被一頭驢子踢死的!

    我去!能有比這更狗血的事嗎?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即便不算英名是惡名兇名也不能被白白毀了。

    趙青河想掙扎,可掙扎不了,想反抗,但反抗無用,就現在這副破身板,屁用沒有。

    關鍵是想出聲解釋一下,嘿!還發不了聲,你說氣不氣人,急不急人?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出聲,因爲脖喉眼太緊,就像被什麼卡着一樣,話說不了,但發出點聲響還是可以做到的。

    能出聲就行,總比悶聲不出氣挨捶等死強。

    趙青河氣運丹田,打算來個氣衝斗牛,吼一嗓子,只要能震懾住倆貨,之後段虎上來這麼一解釋,嘿嘿,大事化小,小事嚓嚓,不就全解決了嗎?

    想法雖好,但現實卻總不如人意。

    趙青河不運氣還好,當氣息下沉剛入丹田,針刺刀扎般的感覺疼得趙青河......

    哎呦媽呀肚子疼。

    可恨無法說出來,聲音卡在了脖喉眼,變成了“嗯喲嗯咯咯......”

    一連串奇怪的哼唧聲。

    上前的倆貨聞聲一愣,啥毛病?見過老僵吼的,沒見過老糉哼的,莫非這老僵是母的不成?

    不太可能,因爲身材不同,這一點曹滿很肯定。

    爲啥?

    很簡單,要是母僵僵的話,兔子呢?

    管你大兔、小兔、玉兔、黑兔、老兔還是那啥啥兔,是母的總該有吧?

    可這位呢?

    一看就是平胸豬肚,胸無點料,會是母的嗎?

    即便是母僵,按曹滿的意思,照打不誤,打死活該。

    “呸!孃的,原來是個母貨,怪不得哼唧唧呢,亮子,照揍!”

    曹滿往手中吐口吐沫,再次掄起了生鐵鍋。

    趙青河......

    能吐老血的話絕不吐老痰,能喫人的話絕不吐骨頭。

    真是缺德帶冒煙,人狠心腸黑,趙爺爺就想問一句,你咋這麼殘忍,這麼沒人性?

    哐!

    噠!

    曹滿的大鍋和阿亮的蹄子先後落在了地上,沒砸中趙青河,卻把倆貨震得膀臂發麻蹄子發軟。

    “住手!這是人不是老僵,怎能不問青紅皁白就動手呢?”段虎喝道。

    就在剛纔,千鈞一髮的危險關頭,跑上來的段虎來不及制止,只好伸手揪住趙青河的腳丫,像拖死狗般把他救了下來。

    真夠懸的,即便趙青河久經考驗,這時候也難免老魂顫悠,嘴裏的那口老氣幾乎都散了。

    “人?”

    曹滿揉着痠麻的膀子,瞪大了眼珠。

    沒毛病吧?就這玩意,是個人?

    還不問青紅皁白呢?問題是曹爺問了這玩意也沒答啊?

    就哼唧了倆聲,誰知道是鬼還是人?

    這時虎千斤幾人也走了上來,大夥圍着還未回魂的趙青河上下打量幾眼,寒嶽眉梢微動,“段虎,這玩意真的是人?”

    一句話,曹滿來勁了,“寒大叔說得對,不信大夥也仔細瞅瞅,這麼個比鬼還醜的玩意怎麼可能是人?”

    虎千斤和冷曼沒出聲,但眼中疑惑的目光表明瞭她們的態度。

    真沒把趙青河當人看。

    也難怪,趙青河現在的樣子,比鬼還醜,比糉子還嚇人,像人?

    像鬼還差不多。

    段虎聽着好笑,不過該解釋的終歸要解釋一下。

    “我說各位,這人是趙青河,不是老僵,更不是怪物。”

    一句話,大夥發出了驚歎聲。

    “趙青河?大爺的,這是趙老狗,可是......他咋成了這副模樣?”

    曹滿詫異連連,認真打量幾眼,還別說,除了樣貌之外,體型倒也一般無二,就是少了條膀子。

    “該,這就叫惡人惡報,活該自食惡果。”曹滿吐口痰,心裏真叫一個解氣。

    寒嶽有些納悶的問道:“段虎,這究竟是咋回事?還有,你師父呢?”

    這一問,段虎的神色當即黯淡了下來......

    護城河橋尾外的空地上,段虎把事情的經過簡單描述了一下,等他把話說完,大夥一陣唏噓和嘆氣。

    蕭鎮山的死觸動了大夥的心絃,特別是曹滿,嚎了個傷心,唯獨驢子阿亮,樂得搖頭晃腦,嘿呦嘿呦,甭提多開心。

    剛想來聲驢叫發泄一下喜悅的心情,虎千斤手起掌落,一巴掌拍上去,阿亮立馬縮地抹淚,那委屈樣,惹得虎千斤一陣蹙眉。

    也難怪虎千斤會出手,段虎可在一旁看着呢,那黑臉,烏雲滾滾,偶有電閃雷鳴,她要不及時出手,一旦段虎出手的話......

    嘿嘞個嘿的,非變驢膠不可。

    這叫庇護,可惜阿亮不懂,淚汪汪的驢眼滿滿都是埋怨和委屈。

    “啊哦?”

    正難過着,阿亮目光一瞥身旁正舉着老拳的曹滿。

    耗子,你想作甚?

    犀利的驢眼帶着濃濃的疑問和警惕。

    曹滿嘴角一撇,訕訕收回了拳頭。

    作甚?

    哼!作你大爺的甚甚!

    牲口沒人性,黑祖公都死了還敢幸災樂禍,可惜阿妹先出了手,否則曹爺爺非揍得你跪地叫爹,慰藉一下黑祖公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