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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垃圾的新兵營

    雖然明知這新兵營的教官必有古怪,但韓文正卻認爲,再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日本鬼子就該進攻山東了,如果自己能掌握一支武裝力量,在日本鬼子進攻山東時堅決抵抗,一定可以拖延日本人的進攻,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整個山東的戰局,改變山東的態勢,如果這樣的話,自己也沒白來這個時代一次。

    新兵營的教官,官職雖然不大,也就相當於排級軍官,但是可以與這些士兵多接觸,有利於自己掌握部隊,所以,自己還是要好好幹纔行,不管這吳良憋了什麼壞,自己以不變應萬變,實在不行,大不了一走了之,吳良拿自己根本沒辦法。

    所以,韓文也沒推辭,直接到新兵營赴任,做了這個新兵營的教官。

    新兵營位於官莊鎮,官莊鎮是一個大鎮,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也是明水城通往淄青城的咽喉所在,明水保安團的新兵營的駐地就在這裏。

    韓文正來到新兵營駐地,就見兵營門口只有一個哨兵站在門口曬着太陽,韓文正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那哨兵好心提醒說:“韓教官,營座在三個連長在屋裏打麻將,現在不能打擾。

    “知道了!”

    韓文正隨口應了一聲,卻徑直向屋內走去。

    “小雞!”

    “喫!”

    “哈哈,營座,你咋知道俺喫小雞?”

    “媽的,你小子又不是娘們兒,愛喫什麼小雞兒?”一個肥頭大耳,眯着一雙小眼,約有三十多歲的漢子說。

    “哈哈哈……”衆人大笑。

    “報告!新兵營教官韓文前來報道!”韓文在門口說。

    一個瘦得像猴似的連長就說:“去去,沒看到我在這裏打麻將嗎?”

    “報告,各位長官,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訓練營裏的士兵了?”

    “去吧,該幹嘛幹嘛,你想怎麼訓就怎麼訓。”那肥頭大耳的營長連眼皮都沒擡,依舊看着麻將,擺了擺手隨口說。

    “是!”

    韓文正到了軍營的院子裏,見到一個路過的士兵就問:“人都哪兒呢?”

    “有的在睡大覺,有的在打牌。”

    “噢,知道了。”

    韓文正來到了兵營院子中央,從揹包中取出一個哨子。

    “噓……”

    “噓……”刺耳的哨聲響徹大院兒。

    那些正在呼呼大睡的新兵一個個衣衫不整的從屋子裏衝出來,不一會兒,已聚了三百來人,一個個楞楞的看着韓文正,心說這是哪裏來的楞頭青,大白天吹哨子,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玩耍了?

    屋裏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營長與三個連長也都堵住了耳朵,這麻將是沒法打下去了,營長就說:“搞什麼搞?到底咋回事兒?”

    一連長二楞子扒着窗戶看了看外面就說:“營座,那個剛來的韓文正在集合隊伍,看這意思是想要訓練。”

    二連三禿子就說:“媽的,哪裏來的生瓜蛋子,害得老子麻將都打不好。

    三連長楊大眼兒也說:“真不會來事兒,好好的局讓他給攪了,老子教訓他一下!”

    營長趙得柱卻晃着肥大的腦袋說:“人家是正常訓練,你教訓個啥?我倒是覺得,這小子有點兒意思。”

    三個連長聽趙得柱這麼一說,都面面相覷,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趙得柱就說:“大眼兒、二楞子、三禿子、說起來,咱們這新兵營成立有一個月了吧,平時也就踢踢正步,練個左右轉,連一次像樣的操練都沒有,過幾天陳縣長和團長要來視察,老子正愁該如何應對陳縣長和團長。

    咱們幾個都是泥腿子,誰也沒有上過軍校,我知道你們當兵就是想混口飯喫,也不指着出人頭地,不過要是能把部隊帶好,誰又願意往壞帶?更何況,你們也知道,團長與我關係一向不睦,總想把我擠走,裁撤了新兵營後培植自己的勢力,他少不了在縣長耳朵旁說咱們營的壞話,縣長早就有心裁撤新兵營,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怎麼保住新兵營。

    這個韓文聽說還有些本事,又想幹事兒,就讓他折騰去吧,折騰好了,就能保住新兵營,折騰壞了,反正新兵營早晚要裁撤,又能怎麼的。”

    趙得柱這一說,大眼兒、二楞子、三禿子這才品過味兒來,紛紛伸出大拇指說:“營座這招真是高啊!”

    四個人都趴在窗前向外看去,只見院子裏,那個新來的教官正在給士兵訓話。

    “兄弟們,我叫韓文,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教官,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早上5時起牀,進

    行五公里越野,7時30分早餐,然後完成我給你們制訂的一系列科目,包括每天兩個一百米,一個四百米,二百個俯臥撐,單槓一百個,晚上7時30分休息,都聽明白了沒有?”

    衆團丁面面相覷,一個軍官就說:“你憑什麼這麼訓我們?營長知道嗎?”

    韓文正就說:“營長剛纔說了,我想怎麼訓就怎麼訓,從現在開始,訓練這塊我說了算!”

    “營長真這麼說的?”

    “老子是這麼說的!”

    趙得柱帶着大眼兒、二楞子、三禿子從屋裏走出來,搖了搖自己的肥大的腦袋說道:“這些天你們睡也睡夠了,玩也玩夠了,是該收收心訓練了,當兵就要有個當兵的樣子,從現在開始,訓練全由韓文教官負責,誰要是不聽話,那就是不給老子面子,小心老子的鞭子抽你們!”

    “韓文哪,你就放手去訓吧,有什麼困難找我,我一定儘量滿足!下個月團長和縣長要來視察,你可得訓出個樣兒來。”趙得柱樂呵呵對韓文正說。

    韓文正看了趙得柱一眼,心說趙得柱這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把部隊訓出來給他長臉,這樣也好,自己就可以放手去做,爭取訓練出一支精兵來。

    想到這兒,韓文正就說:“營座放心,我一定把新兵營訓練成精銳之師!”

    “好,年青人就應該有闖勁兒,我看好你。”趙得柱在韓文正的肩膀上拍了拍。

    韓文正看了衆人一眼,口中說道:“現在開始,目標南面的南辛莊,跑步前進,一個小時之內必須跑回來,回不來的沒有晚飯喫!”

    “還他媽等什麼,都不想喫晚飯了嗎?”

    “跑啊!”

    三百多團丁開始拼命向前跑去,韓文正對趙得柱說:“營座,要想訓練有效果,必須加強訓練強度,需要保證士兵的體能,所以,我要求這一個月的伙食由我來管理。”

    “這個……”喫空餉,喝兵血,是這些軍官常乾的事情,也是他們發財的一種手段,如果不讓他們喝兵血,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都難受,而剋扣伙食費,是喝兵血的重要一項,所以,當韓文正提出這個要求之後,三個連長的眼睛當時就紅了,大眼兒的眼睛瞪得像鈴鐺,二楞子的拳頭舉了起來,三禿子手在沒有一根頭髮的腦袋上抓來抓去。

    趙得柱當然知道部下的心思,扭頭低聲說道:“爲了在縣長那裏過關,先忍一個月吧。”

    趙得柱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沒了脾氣,趙得柱轉過頭來對韓文正說:“老子說了,只要你訓得好,一定盡力滿足你的要求,不就是一個月的伙食嘛,沒問題!”

    “謝營座與三位連長的配合!”

    韓文正立即叫伙伕準備米飯,而且指出以後頓頓都要乾飯,外加豬肉湯,軍中的伙食標準向來是閒時一干一稀,戰時兩幹一稀,但是軍官爲了喝兵血,普遍是閒時兩稀,戰時兩幹,餘下的伙食費都進入了軍官的腰包,現在一聽韓文正要頓頓乾飯,大眼兒、二楞子、三禿子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不過韓文正卻不管他們,揹着揹包去趕大部隊,此時,大部隊已跑出去足有上千米。

    一個小時後,三百多團丁開始陸續返回,趙得柱驚訝的發現,那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新兵教官韓文!

    “呀嗬,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趙得柱等軍官暗暗點頭,心中隱隱升起一絲希望,也許,這個韓文還真有點兒本事,也許,他真的能將這羣從各營淘汰下來的垃圾訓出個樣子,保住新兵營……

    清晨,旭日東昇,驅散了晨時的薄霧,韓文正看了看懷錶,那上面顯示着五點整。

    韓文正看了看正前方的大院兒,三百來個團丁已站好,昨天下午的長跑,沒有準時歸隊的六十多個士兵都被罰沒有喫晚飯,而按時完成任務的士兵卻都破格喫上了乾飯,還喝上了肉湯,團丁們初步見識到了韓文正訓練的雷厲風行,這下子所有人的積極性都被調動起來,韓文正要5時集合,團丁們4時50分就已來到院中站好。

    韓文正指着身旁放着的幾桶饅頭和肥肉說:“今天的任務依然是五公里負重跑,前三十名回來的,可以又喫饅頭又喫肉,三十名到一百名回來的,只能喫饅頭喝湯,超過一百名回來的,只能喝粥喫鹹菜!”

    一聽回來得快有肉喫,所有團丁的臉上都溢出興奮的表情,隨着韓文正一聲:“開始!”

    三百多個團丁玩兒命向着衝刺,片刻間跑得一個不剩,乾乾淨淨。

    這時伙伕給韓文正盛了一碗紅燒肉,拿了兩個饅頭,說道:“韓教官,嚐嚐我的手藝。”

    韓文正搖了搖頭說:“我喝粥就行,把肉和饅頭留給這些兄弟們吧。”

    那伙伕一愣,他當這麼多年,只聽說喝兵血的官,還沒聽說過把肉留讓給士兵,自己喝粥的官兒,這個韓教官,真的是與衆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