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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初露崢嶸

    明水城,與省會泉城相距約百餘里,東鄰淄博,明水城雖只是縣城,但城市富庶,人口衆多,城中有千脈泉流過,古籍載:“西有趵突,東有千脈,爲萬泉之祖。”

    明水城南四十里閻家峪兵營內,保安團三營一連的六、七十個戰士正在曬場上熱火朝天的練習拼刺,這些士兵名義上是保安團,但實際上卻是韓主席私自擴軍的結果,雖說餉錢不多,剛夠餬口,武器也差,但對於很多走投無路的老百姓來說,投軍能有口喫的,也就不錯了,哪裏計較那麼許多。

    韓文正躺在一塊大石上睡午覺,睡覺也就睡唄,他支蹺着二郎腿,嘴裏還咬着一根草莖,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副吊耳郎當的樣。

    來到明水城後,正趕上保安團招兵,韓文正被安排到保安團的三營裏做了個小小的列兵,在人前稍露了那麼兩手,於是就被升爲班長。

    雖說官職不大,但這終於讓韓文正有了容身之所,當然,韓文正給自己取了個化名叫韓文,一晃來到這裏已經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混着日子。

    營長吳良剛剛從團部開會回來,一看大石頭上躺着個大活人,別人訓練他睡大覺,氣得鼻子一哼,上去就想用腳去踹,可再仔細一看,不正是那個來了一個月的韓文嗎?

    吳良無語,伸出去的腳也縮了回來,一個月前,韓文來到三營時,吳良對保安團長說,無論什麼樣的刺兒頭,到了他吳良的手下,保證服服帖帖的,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吳良卻後悔了,他是拿韓文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些正在訓練的田團丁就過來看熱鬧,吳良將氣撒在了那些團丁身上,大叫道:“一個個瞎瞅什麼,快回去訓練!”

    吳良強壓住心頭的火氣,就問:“韓文,你爲什麼不參加訓練?”

    韓文正一吐嘴裏嚼的草根,嘴一撇,說道:“這種訓練科目,訓練訓練新兵還行,對我來說,太弱雞了。”

    吳良聽了,火氣更大,口中說道:“韓文,你以爲和縣長有關係老子就動不了你?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交待,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你沒聽明白嗎?這種訓練,對我一點兒用也沒有,浪費時間。”韓文正說。

    “好好!你說浪費時間,有種就拿出本事來讓我們服氣!我可和你說,要是慫了或是輸了,立即給老子滾蛋!”

    “嘿嘿,吳營長,我韓文就沒有慫過,可如果我要是贏了怎麼辦?”

    吳良就說:“你要贏了,這個營長你來幹!”

    “我可不做你什麼營長,我要贏了,以後你別管我就成。”

    “中,就這麼定了,韓文,你要比什麼?”

    “嘿嘿,擒拿格鬥、槍法、刺殺、體能!只要你能想到的軍事項目,隨便你挑,老子來者不拒!”韓文說。

    “呀嗬,韓文,你這牛皮吹得可夠大的,一會兒可別打自己嘴巴!”

    “大彪子,打贏了韓文,今天晚上給你喫肉!”

    “營長,你說的是真的?”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一臉橫肉,壯得跟頭牛似的大漢問。

    “孃的,不就是肉嗎?老子供得起!”

    大彪子嘿嘿一笑,雙手握拳,只聽關節處一陣噼啪做響,大彪子晃了晃肩膀,露出一塊塊如饅頭一樣結實的肌肉。

    大彪子嘿嘿一笑,如鉢大的拳頭帶着呼嘯勁風向韓文正迅猛砸來。

    “啊!”

    下一刻,大彪子慘叫一聲,手腕已落到韓文正手裏,下向一用力,大彪子直接跪在地上。

    “放手,快放手!”大彪子不斷慘叫。

    韓文鬆開了大彪子的手,大彪子卻猛得向韓文正一個熊抱,想要憑着力量將韓文正摔倒,韓文正一把揪住了大彪子的頭髮,膝蓋向上一擡。

    “撲!”

    大彪子一臉是血,仰面栽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這還是韓文正膝下留情,否則的話,大彪子就有性命之危。

    “哎!”圍觀的衆團丁目瞪口呆,大彪子的武力值,在團丁中無人出其右,想不到在人家的手中,卻營一個照面兒都沒有走過,根本就是秒殺啊!

    一旁的吳良也愣愣的看着韓文正,心想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自己倒是小瞧了他,不過今天要是治服不了他,那自己的面子往哪裏擱!

    想到這兒,吳良就說:“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練家子,咱們比比槍法!”

    吳良的槍法不錯,全保安團也是他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當下就想在部下面前露一手,顯顯威風,也打壓一下韓文正的氣焰。

    韓文正一樂,就

    說:“比就比,營長,咱們在六百米之外的樹枝上用繩栓一個酒罐,每人只開一槍,看看誰能打中。”

    吳良心頭一顫,六百米外,這可是手裏的中正式步槍的極限,想一槍打中罐子,自己還真的沒有把握。

    “怎麼,營長,不會是怕了吧?”韓文正揶揄道。

    “你才怕了呢!”

    吳良接過一支中正式步槍,中正式步槍以德國毛瑟步槍爲標準設計,是中國近代第一種制式步槍,目前正在推廣中,設計的不錯,但是因爲做工與槍鋼不合格,所以使用起來並不如原廠的毛瑟九八和三八大蓋兒。

    但像保安團這種主要使用老套筒的雜牌中的雜牌,能有十幾支中正式步槍已屬不易,這還是由於吳良的營是全保安團的主力營,一連又是主力連,所以優先配備,保安團其它的連隊,很多人甚至還拿着紅櫻槍。

    當下吳良採用跪姿射擊,深吸一口氣,猛地扣動了扳機。

    “啪!”

    這一槍的子彈卻是擦着酒罐而過,差之毫釐。

    “哎!”

    吳良有些沮喪的放下了步槍,看向了韓文正。

    韓文正接過步槍,拉開槍栓,將子彈上膛,隨後也深吸一口氣,不過,他卻選擇了站姿射擊。

    吳良的瞳孔迅速收縮,他可是有七年兵齡,參加過中原大戰的老兵,自然明白,站姿射擊的難道要超過跪姿,跪姿超過臥姿,這傢伙竟然選擇了難度最大的站姿射擊,簡直是太狂妄了。

    吳良心中暗想,哼,這麼遠的距離,風又這麼大,他根本可能不可能射中目標。

    韓文正深吸一口氣,測了一下風速和風向,隨後,凝神靜氣,目視步槍準星,眼、準星、目標三點成一線。

    “啪!”遠處的那個酒罐應聲而碎。

    “什麼?”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別是吳良,簡直是驚掉了下巴,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大的風,韓文正竟然一槍命中,這槍法,簡直是神乎其神啊!

    將槍扔給了一旁的一個團丁,然後對吳良說:“營長,我去睡覺了哈,到喫飯點兒讓人叫我。”

    吳良看着已走到一旁的大石上翹起二郎腿,眯起眼睛的韓文正,心中極爲震驚,心說這個韓文正原來不是土匪就是老兵油子?否則怎麼會有這麼神的槍法?

    老兵油子倒也不說什麼,不過真要是土匪,可就有些麻煩,這事兒一定要調查清楚纔行。

    想到這兒,吳良決定去找團長陳煥之,陳煥之是縣長陳煥章的弟弟,今年四十多歲,一臉絡腮鬍,黑色的皮膚棱角分明,他原本是北洋張宗昌手下的一個營長,韓主席做了省主席之後,他與哥哥一起投靠了韓主席,韓主席看他會帶兵,於是在擴軍時讓他做了明水縣保安團團長。

    吳良把今天韓文正的事兒一說,陳煥之一聽,就說:“老王,不用多想,這個韓文原來做什麼的俺不管,這年頭兒,土匪穿上軍服就是兵,兵脫下軍服就是匪,就算他原來真是土匪又能咋地?”

    “那團座的意思是……”

    “他這麼能,那就讓他去新兵營當教官訓練新兵好了,也算是我盡其才,爲我所用。”

    “新兵營?那可都是各營淘汰下來的兵,團座交給韓文來訓,怕是也不會起什麼作用”

    “沒作用更好,實話和你說了吧,縣長早就想裁撤新兵營,只是新兵營的營長趙得柱是縣長的救命恩人,所以一直下不了決心,下個月我和縣長準備去新兵營一趟,藉口他們素質差,戰鬥力弱將其裁撤,現在讓韓文去,到時就可以將他趕出保安團,想來他也只能喫這個啞巴虧,這樣一來,即不得罪縣長,又可以將韓文趕走,咱們可是一箭雙鵰啊。”

    “高,實在是高啊,團座,薑還是老的辣,佩服啊!”

    “嘿嘿,老王,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怎麼營我的皮毛都沒有學到,這年頭兒,臉皮就要厚一點兒!出手就要狠一點兒!”

    “是…是……”吳良聽了陳煥之的話,背上直冒涼汗,心說這陳團長,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第二天一早,韓文正新的任命就下來了,他被提拔爲新兵營的教官,餉錢翻倍,以後負責新兵營的訓練。

    吳良就對韓文正說:“我說韓文啊,爲了提拔你當新兵營的教官,我可是在團長那裏磨破了嘴皮子,這是你仕途的第一步,從此你就是軍官了,以後好好幹,跟着我幹,沒你的虧喫。”

    韓文正一點頭,笑而不語,心說,你吳良可是有名的笑面虎,睚眥必報,你把老子當傻子呢,昨天剛駁了你的面子,今天就給老子升官兒,還說什麼你給老子討的官兒,老子纔不信呢,你吳良心裏說不定憋着什麼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