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九夫人的宅鬥晉級攻略 >第八二章
    葉雲上手就去抓,卻抓了個空,只揪住李俏的裏衣袖子,衣袖經不住倆人的力氣,“斯拉”一聲被扯開。

    李俏衝到臥房門口,拉開門閂與金嬤嬤撞個滿懷,“嬤嬤快走。”一把扯過金嬤嬤,連忙逃離。

    葉雲追出來,李俏已打開偏院大門,和金嬤嬤出去大門外。

    院中到處都是積雪,白茫茫的一片,有白雪映襯,院中景像看的一清二楚,葉雲暗惱,這個笨蛋女人,他是在救她,自己的好心,被她當成了驢肝肺。

    葉雲沒有緊追,他聽見有步伐往這邊來,她那一嗓子,看來驚動府上護衛,葉雲不再多逗留,轉身踩着能踩腳的地方,跳上房頂。

    逃出院子的李俏、金嬤嬤,迎面與德子、江流碰面,“出什麼事了?”江流問。

    “有刺客……”李俏氣喘吁吁道。

    江流眼睛掃過偏院,就見那邊房頂上一道黑影閃過,他連忙追着黑影而去。

    德子放出信號,時間不大北冥徹先過來,府上侍衛,落後北冥徹也到來。

    “怎麼了?”到跟前,發現李俏只着薄薄的裏衣,一條胳膊還露在外,北冥徹連忙將自己的禦寒衣物脫下,給李俏披上。

    德子將大概情況說了遍,弄懂緣由,北冥徹低頭看見李俏光着兩隻腳,一把將人橫抱,又朝偏院進去,李俏才產過,這麼冷的天,光腳站在雪地上,不凍壞了纔怪。

    把人送回房,放到牀上,金嬤嬤點燃蠟燭,北冥徹扯過被子給李俏蓋上,安頓好牀上人,去追刺客的江流回來,“王爺,那人跑了。”

    北冥徹打發德子去將侍衛派下,加強守衛,順便又打發金嬤嬤也退下,這纔對上江流:“看出刺客是何人了麼?”

    暼了眼牀上的李俏,見主子說話不避九夫人,江流直言:“此人應是幾個月前,夜入王府的那人。”

    “你沒看錯?”

    “屬下與那人交過手,雖沒見過對方真容,但屬下相信自己的眼睛。”

    北冥徹點頭,“好,你先下去。”

    江流退下,北冥徹轉身坐在牀沿上:“俏兒,怎麼回事,那刺客怎會到你屋裏來?”

    肅王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她哪知那刺客怎會到她這兒來。

    想了想,李俏實話實說剛纔所發生的事,北冥徹聽的仔細,待李俏停下,他眉頭微皺:“他讓你跟他走?”

    “嗯……我睡得迷迷糊糊,醒來時候,我還以爲牀邊上站着的人是王爺你,哪想卻見着了刺客,剛纔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掉出。”

    北冥徹視線別過李俏,望着另一處凝思:那刺客居然要帶李俏走?

    若說他入府是爲了綁架李俏,怎可能那麼客氣?

    頭裏飛快轉半天,完全沒找出,那刺客要劫持李俏的正當理由。

    回想起幾個月前的那天夜裏,北冥徹望着別處的目光,又移回李俏這:“在此之前,你有無見過他。”

    李俏連想都沒想的說道:“王爺,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又從何處見過他。”

    四目相對,李俏眼神沒有任何躲閃,定定與眼前人相視,對視半天,北冥徹手撫上她髮絲:“好,你睡吧,我已經加強府上防衛,不會再有刺客來打擾你。”

    “哦。”李俏很順從的躺下。

    “你好好休息,得空了,我再來看你!”說着,他還爲她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江流就在偏院大門外的不遠處候着,北冥徹出來偏院,主僕倆行至背陰地,他道:“給本王調暗衛過來,盯着偏院。”

    “王爺,爲何要調暗衛過來?”沒有非常情況,王爺一般不會出動暗衛,忽聽要動用暗衛,江流不得不謹慎。

    “江流,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你覺得本王這個人,對待自己的女人怎麼樣,請你實話實說,本王想聽真話。”

    北冥徹的跳躍思維,弄的江流差點沒接上茬,雖不明白,主子爲何突然這樣說話,但江流據實回答:“王爺對待各位夫人,很是愛護有加。”

    “江流,咱們在一起處的日子不少了,本王的脾氣你很清楚,本王不想聽你奉承之言,我要聽真話。”

    越發弄不動,主子幹嘛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他準確答案。

    既要聽實話,江流微思道:“主子愛護每位夫人是真的,但主子對待每位夫人無情,也不是假的。”

    北冥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你說的不錯,本王雖然無情,可對待自己的女人都很好,即便有人受了冷落,本王也從來沒有虧待過誰。”

    重重吐出那口被吸入的涼氣,北冥徹睜開眼,轉回身子望着偏院那邊,李俏今天對他說了謊!

    北冥徹的拳頭緊捏,葉兒的死亡讓他覺到了心痛,心痛了一天,可剛在李俏這裏,他又一次覺到了心痛。

    收回目光,北冥徹大步離去。

    江流緊隨其後暗歎氣,肅王無情,是江流對北冥徹最直接的認識,可此刻的主子似乎但願九夫人,不要傷了王爺的心。

    ……

    李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肅王剛纔彷彿要將她看穿的眼神,弄的李俏莫名心慌。

    肅王方纔問,她之前有沒有見過那人,幾個月前,此人入府,就是躲在自個房中,那時出了這檔子事,因沒有任何損失,李俏便將當初的那一頁翻過去。

    鬼知道咋過了幾個月,那刺客怎又來了,此時再告知肅王幾個月前發生的事,讓肅王怎麼想,況且自己還曉得肅王底細,要讓肅王起了多餘心思怎麼辦,所以李俏連多想都沒多想,一口否定了北冥徹的問話。

    心越慌,睡意越來越少,躺在牀上數星星,直到天亮了,李俏都再沒睡着。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賴在牀上幹什麼,起牀穿好衣服,下地過去拉開門,想吹吹外面的冷風,卻不想剛將門打開,就見金嬤嬤正要入內。

    “哎呦,我的祖宗,你不在牀上躺着,下地做什麼,快回去。”

    “嬤嬤,我在屋子裏總悶着也難受,讓我出去透透氣吧。”

    “不行,不出月子,不能見風,落下病根怎麼辦。”金嬤嬤不由分說的,又將李俏扯回牀上。

    很多事情上金嬤嬤相當細心,說不讓李俏做什麼,就絕對不叫她做,硬將李俏的鞋脫掉,又把她塞進被窩裏:“昨晚你已經見過風,最近就安生些,等養好身子了,你愛幹什麼我不攔你。”

    李俏雖無奈,但心裏卻相當的暖融融。

    金嬤嬤把李俏的鞋擱在地上,準備去端洗臉水,放下鞋轉身離去前無意一瞥,瞥見李俏的牀底下有個東西。

    彎腰撿起牀下露出來的那東西,原是一封無署名的信,“夫人,這是你的嗎?”金嬤嬤以爲,這封信是李俏寫給誰的呢。

    李俏一怔:“信?拿來我看看。”

    “怎麼,不是你寫的?”

    “我不記得我給誰寫過信吶。”李俏接過東西,翻來覆去看。

    “不是你寫的?會不會是王爺寫給你的,昨晚不心落這了。”

    李俏笑笑,或許吧。

    待金嬤嬤端來熱水,蘸溼了毛巾伺候她擦完臉,金嬤嬤出去忙活了,李俏才又拿過信細細研究,

    昨晚除了刺客,再就是肅王和江護衛進來過她房裏。

    這封信若不是刺客落下的,那必然就是肅王或江護衛遺落。

    琢磨半天,最終抵不過心中好奇,李俏取出沒有封口的信封中的信,就先看看信裏寫的什麼,若萬一是有用的東西,再依着這封信的作用,決定怎麼處理它。

    這份信整整寫了四頁,李俏展開信箋,入眼的開頭署名,馬上提高她對這封信的關注度,“吾妹詩韻。”

    難道這封信,是有人寫給丁詩韻的?

    李俏並沒多想,以爲這封信,是丁詩韻的家中兄長寫給她,既然是丁家兄長寫給自家妹子的信,就看看這封信上都寫了什麼,說不定能發現些有用的東西呢。

    舉着信細細研讀,越往後讀,李俏眼睛瞪越大,四頁信全部讀完,李俏完全讀懂,這封信可不是家書,這是實實在在的情書,再看這封信的最後落款,李俏越發喫驚,這封信的落款處署名,竟然是梁飛虎!

    梁飛虎不就是原先的王府侍衛長之一麼,當初在千荷園裏,要殺自己的那個人,原來是丁詩韻的表哥!

    但這個梁飛虎與那個梁飛虎,是否同名?

    再將整封信從頭到尾認真讀一遍,李俏可以確定,當初在千荷園殺自己的那人,正是寫了這封信的人。

    李俏被突然出現的這封信敲暈,她首先想到,這封鴻雁傳情,怎會在自己房中?

    思量來琢磨去,李俏敲定,這封信肯定不是從肅王或者江流那兒遺落,若讓肅王知道丁詩韻給他戴綠帽,即便丁詩韻當初獨佔肅王寵愛最久,依肅王的性子,咋可能讓丁詩韻在王府裏平安的過日子。

    既非從肅王或者江流那塊遺落,那必然就是從昨夜的刺客身上掉下,難不成那刺客同梁飛虎是一夥的,他來綁自己,是爲了給梁飛虎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