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腮幫一鼓,“不餓了!”
雙眸瞪的圓鼓鼓的,一臉小氣憤的瞅着他。
“傻瓜!”厲庭川大掌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將她抱起走進洗浴室。
宋雲洱猛然想起,急急的問,“厲庭川,你做早餐是不是手沾水了?”
厲庭川深深的看着她,此刻宋雲洱差不多已經喫完了早餐。
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宋雲洱,你喫完了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晚了一點?”
宋雲洱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看了看自己面前快吃乾淨的碗,“是哦,好像是晚了一點哦。那怎麼辦?”
邊說邊伸手拿起厲庭川的雙手,很認真仔細的查看着,在確定沒有沾水之後,嫣然一笑,很是滿意的樣子,“厲庭川,自覺性越來越高了。要繼續保持這份自覺性,別讓我失望。”
厲庭川雙臂一環胸,深不可測的看着她,卻是不說話。
只是那眼神卻是太過於深不可測又直直的望進宋雲洱的心裏。
看得宋雲洱有些心慌,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
正要說什麼時,厲庭川點了點頭,“嗯。”
聽着這個字,宋雲洱怔了好一會,似乎都有些不太相信他這是答應了。
“厲庭川,說話要算話的。”宋雲洱趕緊趁熱打鐵,“你別說一套做一套。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可是,你有做到嗎?你看你的手,你……唔……”
厲庭川直接用最直接原始的動作阻止了她的喋喋不休。
宋雲洱被他吻的臉紅心跳。
“宋雲洱,再吵,再堵一次。”厲庭川一臉威脅的看着她,然後邪肆一笑,“還是說,你想用這樣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力,讓我……”
“厲庭川,你可以出去了!”宋雲洱直接用那隻沒受傷的腳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從哪?”厲庭川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反問。
“……”宋雲洱直視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種一本正經耍流氓的行動,也就只有厲庭川這個男人做的得心應手了。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憤憤的嗔他一眼,不打算理她,拿起自己的手機,裝出一副很認真玩遊戲的樣子。
突然之間,又想到一件事情。
然後在房間的抽屜裏一格一格的找起。
“在找什麼?”厲庭川問。
“我手機呢?”
“宋雲洱,手機在你自己手裏拿着。”厲庭川滿臉的嫌棄。
“不是,我之前那部,舊的。”宋雲洱急急的說,然後繼續找着。
“扔了。”厲庭川不疾不徐的說道,“既然是舊的,留着做什麼?”
宋雲洱僵住了,一臉很是複雜的看着厲庭川,然後苦澀一笑,“是啊,留着做什麼呢。”
都已經壞了,也修不好了,她也看不到裏面的那些照片了,還留着做什麼呢?
可是,心卻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就像是缺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其實,手機對她來說,是一個念想,是一份執着,是一個堅定自己信念的寄託。
厲庭川走至她身邊,“自己去挑一款,喜歡哪款買下就行了。”
宋雲洱僵硬的一笑,“不用了,我有。”
厲庭川,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手機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你難道忘記了?
那是你送我的第一部手機,裏面有着我們太多甜蜜的回憶。
當初,厲庭川把手機遞到宋雲洱面前時,一臉鄭重的說:宋雲洱,以後你要是敢接受別的男人送你的東西,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雲洱雙手往他脖子上一環,一跳,雙腿直接盤住他的盤,一臉似笑非笑的挑釁,“你打算怎麼收拾我啊?”
厲庭川大掌在她的臀上輕輕的一拍,“下去!”
“我偏不下!”宋雲洱反而還盤得更緊了,“反正你都執意要當柳下惠了,我怕什麼?我還怕你收拾我啊!你頂多也就動動嘴而已。哼!我……”
“宋雲洱,你是喫定我了是嗎?”
宋雲洱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就是喫定你了!怎麼樣啊,有本事,你也把我吃了啊!”
厲庭川一臉陰沉沉的帶着幾分盛怒的慾火,直勾勾的看着她,“宋雲洱,你等着!等那一天的時候,我讓你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啊喲喲,我好怕怕哦!”宋雲洱一臉很誇張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厲庭川,要不然,你現在就把我給收拾了?我好想嚐嚐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感覺哦!”
厲庭川咬牙恨恨的瞪她一眼,終還是沒捨得收拾她。
畢竟,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等宋雲洱滿二十歲了,才動她的。
宋雲洱此刻想着,心裏很不是滋味。
那種酸酸澀澀又很是無奈的感覺,襲遍她的全身。
“厲庭川,你今天不去公司嗎?”宋雲洱快速的斂去所有的表情,擡眸與他對視,一臉關心的問。
“這麼想把我推出去,宋雲洱,你是想揹着我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厲庭川涼涼的反問。
宋雲洱搖頭,“沒有。那要不然,你今天翹班一天,陪我啊?”
“在哪陪你?”
“厲庭川!”宋雲洱氣呼呼的吼着他的名字,“出去,我不想跟一個老流氓說話!”
“老?”厲庭川咀嚼着這個字,眼眸微微一沉,透着一抹淡淡的危險信息。
宋雲洱雙手往自己腰上一叉,仰頭,理直氣壯,“難道不老嗎?我才二十出頭,你都已經是奔四的人了。”
“所以,宋雲洱,你已想我給你鬆鬆骨頭了?”
宋雲洱的脖子一縮,搖頭,然後揚起一抹討好的微笑。
雙手往他的脖子一環,“那到底行不行?陪不陪我?”
厲庭川淺嗔她一眼,“嗯。”
宋雲洱高興的往他臉上親了親,“厲庭川,你最好了。”
厲庭川的臉上竟然浮起一抹淺淺的羞紅。
“厲庭川,你這是……臉紅害……”
“閉嘴!”厲庭川瞪她一眼,快速離開。
宋雲洱的手機響起。
“阿爽。”
“雲洱,我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