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二!”毛豆很是害怕的說道。
“宋雲洱,我在問你!”厲庭川狠狠的凌視着宋雲洱,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嚴弈輝的。”宋雲洱無奈之下,只能這般說道。
對不起,嚴弈輝,我再一次利用了你。
等過段時間,我上你家,親自給你道歉。
當初,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自私,你也不會被許卿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媽媽恨我是應該的。
宋雲洱只感覺到厲庭川那捏着她的手又加重了幾分,甚至都能聽到關節處發出的“咔咔”的聲音。
他的眼眸,就像是黑夜裏的幽靈一樣,綠幽幽的盯着她,那濃濃的恨意,讓宋雲洱的心揪的生疼。
厲庭川,對不起!
我沒有辦法啊!
你恨我,這輩子都別原諒我。
厲庭川終於將毛豆放下,雖然動作說不上很溫柔,但至少沒有傷害到毛豆。
毛豆的臉色慘白的嚇人,小小的人兒瑟瑟的發抖着。
人一着地,便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毛豆,不怕。”宋雲洱費了很大的力,終於從厲庭川的“鐵鉗”裏掙脫出來。
忍着右腳的痛意,在毛豆麪前蹲下,輕聲哄着,“你先去那邊的遊樂區玩一會,媽媽和……這位叔叔有事談。談完了就來找你。不許再跑過來,要聽話,不然媽媽會生氣的,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溫柔,柔的可以滴出水來,那般好脾氣又十分有耐心的哄着。
這讓厲庭川忌妒的發狂。
宋雲洱,你憑什麼對別的男人的孩子這般好!
你以前說過,這輩子要跟我生一兒一女的。
可是你卻一次一次的食言,一次一次的傷我至深,還跟別的男人生下孩子。
宋雲洱,你信不信我解決了他們父女倆!
毛豆點頭,輕泣着,“好。媽媽不要生氣,我聽話。你不要丟下我。”
“不會,媽媽永遠都不會丟下毛豆。毛豆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愛你。”
“厲庭川,我是你的寶貝,一輩子的心肝寶貝,你要愛我一輩子的,知不知道!”
五年前,宋雲洱跨坐在厲庭川身上,一臉霸道的說道。
“宋雲洱,有你這麼不矜持又不要臉的自封的嗎?”厲庭川一臉寵溺的戲謔着她。
宋雲洱下巴一挑,一臉得瑟又囂張,“誰讓我有這個資本呢!我這麼漂亮貌美,關鍵是比你年輕這麼多啊!厲庭川,你要是不把我當心肝寶貝的疼着愛着,我要是跑了,你這輩子就只能打光棍了。”
“媽媽愛你”這四個字,勾起了厲庭川的回憶,也刺激到了此刻的厲庭川。
宋雲洱,你愛一個別的男人的孩子!
你是在向我示威嗎?
毛豆剛跑開,宋雲洱還沒站起身來,便是再一次被他重重的捏住下巴。
“咚”的一下,宋雲洱的後背重重的撞到車門上,腰部更是硌在車門拉手上,疼得她眼淚都冒出來。
宋雲洱的額頭上還有傷,雖說只是皮外傷,但隨着這麼大動作的撞擊,只覺得整個腦袋“嗡嗡”的叫着,疼的厲害。
但是,更疼的還是心。
“厲庭川,你到底想怎麼樣?”宋雲洱直視着他的眼眸,“我說了,我們好聚好散。我不想再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我只是想……”
“是不想過擔驚受怕的日子,還是爲了錢?”厲庭川打斷她的話,冷聲沉問。
宋雲洱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自然是厲伯民把她要了他厲氏集團百分之二股份的事情,告訴厲庭川了。
也是,厲伯民怎麼可能默默無聲的把這件事情認下了,就這麼大方的把兩個股份給她了?
他做這麼多事情,不就是想要她離開厲庭川嗎?
自然,是要讓厲庭川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是一個爲了錢,可以再一次把他拋棄的女人。
她是一個見錢眼開,水性揚花的女人。
宋雲洱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一臉平靜的看着厲庭川,“都是。畢竟,我也需要生活。而且誠效現在也需要錢。最重要的是,這段時間在你身邊,已經習慣了奢侈的生活。一下子讓我回到以前的苦日子,我真的無法適應。”
厲庭川的眼眸沉黑了幾分,左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正好,厲老先生又希望我離開你。那我爲什麼不做個順水人情呢?畢竟,如果我不離開你的話,我的小命隨時會不保的。現在這樣,不是挺好。我的命在,錢也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兩全其美?”厲庭川咬着這四個字,那陰森的眼眸如閻王索命,“宋雲洱,在你心裏,我只值兩個股份?”
宋雲洱笑的嬌豔,“做人不能太貪心,還是要見好就收的。我跟厲老先生要兩個股份,是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但是如果我獅子大開口,要的多了。我不止拿到錢,可能還會小命不保。所以,我自然是見好就收的。”
“宋雲洱,你很好!”厲庭川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齒,“拿着我辛苦賺來的錢,去養別的男人,和那個小野種?誰給你的膽子!”
那個小野種!
這幾個字狠狠的刺進宋雲洱的心裏,讓她疼的無法呼吸。
厲庭川,那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孩子!
你可以對季芷妗的女兒視如己出,爲什麼卻要對自己的女兒這般誅心啊!
厲庭川,我會恨你的!
“她不是小野種,她是我的女兒!”宋雲洱沉視着他,一字一頓,坑鏗鏘有力的說道,“她是我跟最愛的男人生的女兒!厲庭川,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她,罵她!”
“你最愛的男人?”厲庭川一臉嘲諷的看着她,“宋雲洱,你的愛真博廣!每一個跟你上過牀的男人,都是你的最愛嗎?”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對,但是你除外!”
“宋雲洱!”厲庭川咆哮的聲音響起,那握成拳頭的左手朝着宋雲洱揮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