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聽在耳朵裏,不停的迴響着。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宋雲洱的聲音,瞬間將厲庭川全身的神經提拉了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賁放着。
厲庭川那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指尖都是發白的。
宋雲洱,你又耍什麼花樣?
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不愛我,死活要離開的是你。
但是,一次又一次來挑逗我,誘惑我的還是你。
你是不是覺得,如你說的,我非你不可了?非自己犯賤,貼上來讓你踩着賤踏了?
宋雲洱,你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厲庭川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瞥一眼手機屏幕,毫不猶豫的掛斷。
只是那表情卻是更加的陰冷了,就像是萬年冰川一般,整個人都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程淄差不多猜到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了。
同行的合作商見着厲庭川那冷的嚇死人的臉色,對視一眼,冷不禁的打了個輕顫。
宋雲洱並不知道自己給厲庭川打了電話,只是潛意識裏,撥打着那個刻在心裏的號碼。
而確實,她也是很不舒服。
不停的扯着身上的衣服。
熱,很熱。
“厲庭川,難受,很難受。”
嘴裏不停的呢喃着厲庭川的名字。
但,那握在手裏的酒瓶還是一下一下的朝着自己的大腿處扎去。
只是,疼痛已經根本刺激不起她的清醒。
人,歪倒在地上,外套已經被她脫去。
二樓的咖啡廳
貝爽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咖啡,一邊翻看着手機,一邊漫不經心的瞥一眼窗外。
雲洱陪着呂院長去見客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貝爽的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卻又說不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喲!小醫生!”
保臻一進咖啡廳,便是看到了貝爽。
紈絝的聲音響起,踢踏着步子朝着貝爽走去,不徵詢貝爽的同意,自顧自的在對面椅子坐下,朝着服務員招了招手。
“您好,請問喝什麼?”
“一杯藍山。”
“好的,請稍等。”
“我好像並沒有請你坐下!”貝爽一臉不爽的瞥着保臻,涼涼的說道。
保臻不在爲意的一聳肩,不緊不慢道,“公衆場合,我想坐哪都行。不是都已經把你調回醫院了,怎麼還在這裏?小醫生,別告訴我,你喜歡上這裏了,想繼續呆在那個小破幼兒園?”
貝爽斜他一眼,冷冷的嗤道,“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恩赦我回醫院?”
保臻往椅背上一靠,斜斜的懶懶的,一副痞子樣,“你若非要謝我,我也不會拒絕的。”
“哼!”貝爽冷冷的哼了他一聲,滿臉的不屑與譏落,“抱歉,我還真沒這想法!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與人拼桌,麻煩你從我面前消失!”
保臻繼續保持着他那痞少的樣子,慢條斯理的斜睨着貝爽,“小醫生,你弄清楚一個狀況,我是你的老闆,大老闆,衣食父母!”
貝爽睨他一眼,端起自己的杯子,起身準備離開。
貝爽的眼眸裏浮起一抹疑惑,呂院長怎麼自己先離開了?
不是讓雲洱陪她來見客人的嗎?
就算要離開,不也應該是雲洱先離開的嗎?
怎麼是呂院長?
那雲洱呢?
貝爽趕緊拿出手機,撥打着宋雲洱的號碼。
手機一直響着,卻沒人接聽。
貝爽“蹭”的一下從椅子上離開。
“嘿,你去哪?”保臻急急的問。
貝爽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小跑着離開。
“靠!”保臻一聲低咒,“老子有這麼嚇人?一副避我如蛇蠍的樣子?小醫生,我告訴你,你完蛋了!小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呂院長坐上出租車,出租車駛離。
拿着手機打着電話,“我這邊事情已經搞定了,你這兩天就呆在房間裏,哪也別去。朱君蘭和宋雲薔不知道還會不會來幼兒園。別橫生枝節。嗯,我在回來的路上。毛豆怎麼樣?好,我知道了。我回來再說,就這樣。”
掛了電話,呂院長搖下後車座的車窗,朝着酒店的方向深深的望去一眼,那眼神很複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晦暗。
喬志揚的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與呂院長坐的出租車擦肩而過。
下車,擡頭朝着五樓的方向瞥去一眼,脣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
宋雲洱,爺他媽今天就睡了你!
邁步朝着酒店大門走去,伸出自己的雙手,看一眼。
手腕處,那一條疤還是那麼明顯,晃刺着他的眼睛。
看着這疤,喬志揚的眼眸裏迸射出一抹狠厲與毒辣。
這雙手,就是因爲宋雲洱那個女人被厲庭川給砍了。
雖然保臻又給他接回去了,但……
卻是怎麼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雙手,也就不過一個擺設而已,只能拿拿輕物,稍微重一點的,或者用力一點的事情,根本想都別想。
就連在牀上跟女人做事,他媽這雙手也使不上勁。
偏偏他還拿厲庭川無轍。
如果說,對厲庭川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宋雲洱,等着!
還有厲庭川!
進電梯,直接朝着宋雲薔給他的包廂走去。
腦子裏全都是宋雲洱那張明豔勾人的臉。
那張臉,確實是他見過的女人當中最美的,最讓他心動的。
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但,不管怎麼說,他上了厲庭川的女人,想想都激動。
厲庭川,你的女人又如何?
想着,喬志揚都覺得自己亢奮了。
推門進去……
包廂裏,根本就沒有宋雲洱的影子,一片狼藉之下,是朱君蘭和宋雲薔母女倆。
“宋雲薔!你他媽敢耍我!”朱志揚一腳朝着宋雲薔的肚子踢去。
“啊!疼!”宋雲薔尖叫。
厲庭川推開包廂的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襲來,然後只見宋雲洱躺在地上,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