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皙的肌膚,已經被冰水刺的通紅。
右側大腿上那刺止的傷口,刺激到厲庭川,還有打着石膏的腳。
厲庭川只覺得很冷,整個人刺骨的冷。
那種心疼,侵襲着他整個人。
大步一邁,朝着宋雲洱走去。
“別碰我,別碰我!”宋雲洱哆嗦着。
“是我,厲庭川。”厲庭川在她身邊蹲下,手伸進水裏,握住她的手。
冰冷的水,滾燙的手。
宋雲洱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話,擡眸與他對視。
她的眼眸一片腥紅,就像是一團在燃燒的火球。
厲庭川將她從水裏撈起,卻被宋雲洱用力一推。
“撲通!”
兩人一起跌進水裏,濺起巨大的水花。
宋雲洱本能的再一次環抱住自己的臉,往浴缸的角落縮去,“厲庭川,你在哪?”
厲庭川聽着她的聲音,心再一次被揪成一團。
宋雲洱,你到底想怎麼樣?
爲什麼每次出事,腦子不清醒的時候,你嘴裏叫的都是我?
等你清醒了,卻字字誅我的心?
“我在這,乖,不怕。”厲庭川耐着性子,移至她身邊,想要將她再次從水裏抱出。
宋雲洱突然之間朝着他撲過去,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滾燙的脣送上。
那一雙小手,自然也沒有停歇着。
胡亂又有些毛躁的扯着厲庭川的衣服,整個人是急切的。
厲庭川哪裏能夠承受她如此的勢情與火熱的攻擊。
對於宋雲洱這個女人,厲庭川本就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哪怕被她傷的再深再重,就算嘴上說着同樣傷人的話,但在心裏卻是一刻不曾放下過她。
宋雲洱在他的心裏,永遠都是佔着最重要的位置。
準確來說,這顆心,除了宋雲洱,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
她的吻,有些笨拙,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厲庭川只覺得心間有無數只螞蟻在撓爬着,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讓他忽高忽低的,如同坐着過山車一般。
“宋雲洱!”厲庭川一把抓住她那不安份的手,充滿濃濃慾望的眼眸沉視着宋雲洱,“你到底想怎麼樣?嗯?”
宋雲洱被他抓住手腕,有些不悅的嚶嚀了一聲,柔軟的身子,如蛇一般在他的懷裏扭動着。
哪怕隔着衣服,厲庭川都能感覺到她的柔軟。
原本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楞是被他縮短成三十五分鐘。
足以可見他將車開的有多快。
儘管被宋雲洱撩的渾身燥熱,幾乎理智全無。
但,還是保存了最後的一分理智。
她的腿上有傷,不能一直這麼泡在水裏。
厲庭川幾乎是強制將宋雲洱抱出浴缸。
帝宮
保臻正陪着貝爽喫好喝好,各種討好。
靠!
保少在心裏一聲低咒。
厲老二,老子爲了你,都快成孫子了。
貝爽這女人也是,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啊!
厲老二可只給他兩天的時間,要是他還不能從貝爽這女人的嘴裏挖出宋雲洱的消息,他可就讓程淄來給她松嘴了。
孃的,程淄那變態,可不會對女人憐香惜玉。
只要是厲老二交待的事情,他幾乎奉如聖旨般的來完成。
這女人要是落到程淄手裏,還能有個全屍?
女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小爺這是在救你啊?
你不止不感恩,還一副不識好歹的樣子。
真要是到程淄手裏,你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哭都沒用!
保臻應得,他都已經快跟孫子沒兩樣了,就差跪下來求這個女人了。
然而,這女人還是一副高傲自若的樣子。
“保少,你不用在我這多費心思。”貝爽涼涼的睨他一眼,不緊不慢道,“雲洱的事情,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他厲庭川若是想知道,就自己去問雲洱。雲洱想說,自然會告訴他。你來問我,嗤!”
貝爽朝着他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對,對,對!”保臻連連點頭贊同,“你說的都對!厲老二的事情,我這麼上心個屁啊!她宋雲洱又不是我的女兒,我操哪門子的心?誰的女人,誰自己操心去。你別想多啊,我今天請你喫飯,並不是爲了厲老二的女人,而是有事請你幫忙。”
貝爽一臉謹慎的看着他,“又安什麼壞心思?”
“哈……”保臻大笑一聲,“小爽兒,別這麼提防着我……”
“停!”貝爽一臉不悅的瞪着他,“我跟你不熟,別套近乎!”
還小爽兒?
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行,行!不套,不套!”保臻笑的一臉花枝招展,“那什麼,你對中醫略懂是吧?”
貝爽點頭,“嗯,略懂。怎麼?”
保臻正想說什麼,包廂門被人推開,經理端着一份精緻的菜餚進來。
“保少,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經理笑的一臉職業,“這是剛推出的新品,我自作主張送一份過來。”
“什麼名堂?”保臻看着那菜,一臉好奇的問。
“貴妃醉酒。”經理說完,對着保臻又是一笑後,便是識趣的離開。
“貴妃醉酒?不就是雞!”貝爽一臉嗤之不屑的瞥一眼。
確實就是一隻叫花雞。
“這你就小看了吧?”保臻一臉得意的說道,“帝宮的東西,能這麼俗了?這要是一隻叫花雞,我把整個帝宮送給你。”
“嗤!”貝爽斜他一眼,伸筷,夾一筷子放嘴裏。
然後……
“酒?!”貝爽看着雞肚子裏的那一盅酒,一臉花容失色。
“要不然,怎麼就叫貴妃醉酒了?”保臻笑的無比得意。
宋雲洱整個人進纏在厲庭川身上,厲庭川只覺得自己如置火架。
她就像是一條藤蔓,又像是一團火大有一副非燒死他不可的意思。
手機驟然響起。
厲庭川十分不悅的擰起眉頭,看着來電顯示,語氣陰戾,“你最好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二哥,宋雲洱剛做了輸卵管接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