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就像是整個人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會動了,僵硬的就連宋雲洱重新纏上來都沒有任何反應。
宋雲洱的嘴裏呢着不悅的聲音,在他的身上扭動着。
“二哥,你……跟她在一起?”電話那頭,保臻自然聽到了女人那低喘的嬌吟聲。
除了宋雲洱,沒有一個女人能這般近得了厲老二,還能讓厲老二一副欲救不滿似要殺了他的語氣。
“二哥,她現在還不能跟你發生關係。這手術,跟剖腹產一樣道理,只是刀口小一點而已。如果在這個時候……”
“她被人下藥了!我要怎麼做?限你半小時內趕到碧園山莊一號樓。”
“我去!”保臻低咒,“半個小時……會要人命的!”
“做不到,你就等死!”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先讓她泡冷水裏,我馬上過來!”保臻急急的說道。
厲庭川直接扔了手機,抱起宋雲洱朝着洗浴室走去。
宋雲洱的嘴裏說着什麼,但厲庭川聽不清楚。
冷水?
厲庭川雖有不捨,卻也無計可施。
“唔,嗯……”下水之際,宋雲洱呢哼出聲,雙後一個用力,又直接將厲庭川給拉進了水裏。
整個人跨坐在他腰上,腥紅的雙眸直視着他,“厲庭川,不要恨我。”
不恨你嗎?
厲庭川深邃的眼眸凝進她的瞳眸裏,那是一副慾望進她心裏的樣子。
宋雲洱,你讓我如何不恨你?
視線落在她的小腹處,確實那一條疤上,有一處顏色顯紅,像是剛剛癒合的樣子。
那種又愛又恨又心疼的感覺,襲遍厲庭川的全身。
長臂一伸,將宋雲洱摟進懷裏。
抱着她一起泡在冷水裏,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好,我不恨你。只要你乖乖的回到我身邊,我再原諒你一次。對你之前的舉動,既往不咎。宋雲洱,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一切都好好的!”
保臻來的很快,幾乎是一路飛車來的。
到的時候,厲庭川依舊抱着宋雲洱泡在冷水裏,只是兩人已經穿好了睡衣。
保臻給宋雲洱藥物解了藥,看着此刻的厲庭川,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
這個世上,能把厲老二折磨成瘋子的,也就只有宋雲洱這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是讓厲老二如中魔中毒一般的陷在她的身上了?
“還看?”厲庭川冷冽的眼眸射向出視的保臻,語氣是陰鷙的。
保臻回神,“我先出去。”
然後逃一般的出去。
厲庭川抱起宋雲洱,兩個人都是溼漉漉的。
宋雲洱已經睡過去了。
睡着的宋雲洱,很乖巧,很柔軟,服服貼貼的偎在厲庭川的懷裏。
厲庭川給她換了衣服,吹乾頭髮,並沒有立馬離開,而且坐於牀沿,沉視着她。
白皙的臉頰,紅通通的,應該說全身的肌膚都是紅的。
似乎睡的很不安穩,眉叛頭還擰着,雙手緊緊的揪着被單。
腿上的傷,厲庭川給她處理了,上了藥。
視線落在腿上,眼眸裏又是閃過一抹心疼。
這段時間來,她一直都在受傷,各種驚嚇,各種害怕。
她說的沒錯,跟在他身邊,註定是不安全的。
想要傷害她的人太多,而他縱然想要護着她,卻也是有心無力。
除非將她二十四小時禁固在屋子裏,不讓她出門。
但,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有思想,有理想,有主觀的人。
他不能因爲他的執念,而熱剝奪了她的人生。
宋雲洱,我該拿你怎麼辦?
放手?
做不到!
又不甘心!
“厲庭川,不要逼我恨你!”宋雲洱輕聲的呢語着。
恨我嗎?
厲庭川苦笑,帶着幾分自嘲。
我又何嘗不恨你?
深吸一口氣,沉沉的看一眼宋雲洱,轉身出去。
保臻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呈大字型靠躺着,一副“生無可戀”的悲壯樣。
厲庭川出來,涼涼的斜他一眼,在另一把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支菸,“把話說清楚。”
保臻一個鯉魚打挺坐直坐正,一臉哀怨的看着厲庭川,“二哥,我爲了給你打探這消息,我都快犧牲自己的色相了。就差把自己脫光光……”
“我不想聽廢話!”厲庭川打斷他的話,凌視他一眼。
保臻看着他那如閻王般的臉,瞬間就蔫了,用着再正經不過的語氣說,“就是做了結紮手術,現在要重新把輸卵管接上,就得把肚子剖開。貝爽那丫頭說了,做這手術不到一週。你現在跟她發生關係的話,對她的身體是很大的傷害。”
“她有沒有說,爲什麼會結紮?”厲庭川面無表情的問。
保臻搖頭,“她不知道。只說,宋雲洱這段時間很痛苦,每天晚上幾乎都是失眠的。如果不是身邊還有一個女兒,是她的精神支柱,只怕是要瘋了。”
厲庭川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那種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卻又恨的牙根癢癢的。
“進去給她的腳上石膏。”厲庭川從沙發上站起,一臉命令的說道。
保臻一臉懵逼的看着他,“二哥,我不是那隻貓啊,口袋裏要什麼有什麼的。我……怎麼給她上石膏?”
厲庭川陰惻惻的盯着他,那副樣子,就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保臻一般。
保臻很是無奈的一聳肩,“我去醫院取,總行吧?”
“還不走?”厲庭川瞥視着他。
保臻悻悻然的離開,嘴裏輕聲嘀咕着,“我怎麼就這麼命苦?”
朱君蘭和宋雲薔母女倆被北逸的人禁固在另一個包廂裏。
兩人膽戰心驚又惶恐不安,恐懼感越來越深,就像是一個死囚,在等待着被處斬那般。
“媽,怎麼辦?怎麼辦?”宋雲薔緊緊的拽着朱君蘭的手,一臉害怕的問。
整個身子在不停的瑟抖着。
朱君蘭哪裏知道該怎麼辦?
完全就是六神無主啊!
門打開,母女倆瞬間感覺看到了希望。
然而在看到門口出現人時,只覺得如置地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