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也沒用,沒你說話的資格!”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以後看你的表現,如果再敢……”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毛豆不停的搖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醫院
雷麗如將糖豆送到醫院門口,威脅着她進去。
糖豆極不情願的朝着門口走去。
“保叔叔!”雷麗如的車子還沒得重新啓動,只見剛走出三米之距的糖豆,大聲一叫。
雷麗如只覺得眼角一抽。
然後便見着保臻邁着大步朝着這邊走來,直接將車門打開。
“季夫人,都到醫院門口了,怎麼不下車?”保臻一臉陰颼颼的看着雷麗如,語氣中透着森寒,以及不容抗拒。
“保叔叔,外婆說,小耳朵快死了。帶我來見小耳朵最後一面。保叔叔,你醫術這麼好,一定不會讓小耳朵死的,是不是?”糖豆看着保臻,用着請求的語氣說道。
“是嗎?”保臻冷冷的盯着雷麗如,“季夫人的消息倒是快,我都不知道的情況,你竟然早早知道了?”
雷麗如朝着糖豆狠狠的瞪去一眼,然後看向保臻,“她不該死嗎?如果不是她,芷妗又怎麼會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芷妗又怎麼會落得今天的下場?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宋雲洱就是個害人精!害完了厲庭川,又來害我們芷妗!”
“季夫人,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講!”保臻的語氣中滿滿的全是威脅,“是不是季家現在的處境,還不夠讓你明白狀況,還不能讓你把嘴閉上!”
雷麗如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驚慌,卻掩不住滿臉的憤怒與不甘,“我有說錯嗎?她和芷妗一起被喬志揚那個畜生綁走的,爲什麼她卻安然無事?我們芷妗卻遭受那樣的罪過?她現在被人捅了,那是老爺在收拾她,要她賠命!”
保臻不說話,就這麼陰惻惻的盯着雷麗如,然後脣角勾起一抹滲人的詭笑。
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很好!”他突然間說了這麼兩個字,卻是讓雷麗如摸不着頭腦。
雷麗如還沒反應過來,保臻快速的將她的車鑰匙撥出。
“保臻,你幹什麼!”雷麗如一臉憤然的瞪着他怒問。
說着欲下車,來搶保臻手裏的車鑰匙。
保臻直接一把將她往車椅上推去。
雷麗如跌坐不稀奇,後腦重重的撞到車門框上,疼得她眼淚都冒出來。
保臻一腳踩在車門上,攔着她的出路,冷冽的眼眸如鬼魅一般的盯着她,一字一頓道,“季夫人,人都說我脾氣好,對誰都客客氣氣,笑臉迎人。但其實,我脾氣真不好!我和厲老二什麼關係,你很清楚。我們哥三,是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你覺得,我想幹什麼?啊!”
雷麗如被保臻嚇的顫顫巍巍的坐在車椅上,那看着保臻的眼眸裏充滿了恐懼與驚亂。
甚至於就連嘴脣都在隱隱的瑟抖着,自然,脣色是鐵青發白的。
保臻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對着對方沉聲說道,“過來,市二醫院大門口。有個人很欠收拾!”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保臻陰颼颼的看着她,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朝着糖豆招了招手。
糖豆揚起一抹萌乖的微笑,“保叔叔。”
“嗯,”保臻微笑着應聲,臉上那陰森森的笑容,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和悅與友善。
伸手揉了揉糖豆的頭頂,笑盈盈的說,“你的小耳朵在住院部十七層五號病房。自己一個人過去有沒有問題?”
糖豆搖頭,“沒問題,我可以的。保叔叔……”
說着,眼眸轉向車內的雷麗如,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雷麗如咬牙,狠狠的盯着她,眼神裏帶着警告與威脅。
糖豆卻是勾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對着雷麗如樂呵呵的說道,“外婆,保叔叔脾氣不是很好,你是長輩要多包容一點的哦。你教我的嘛,對別人要客氣,對自己在嚴厲。好了,我去看小耳朵了。外婆,拜拜!”
說完,朝着雷麗如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雷麗如氣的恨恨的一咬牙,怒視着糖豆。
卻又在接到保臻那射過來的凌厲眼神時,趕緊回收自己的視線。
住院部,宋雲洱還沒醒過來。
宋雲璽和容音在病房裏陪着她,北逸則是坐於外面走廊的椅子上。
“北伯伯。”糖豆很有禮貌的喚着北逸。
北逸看到糖豆有些意外,往她身後看去一眼,但並沒有看到別人,只有糖豆自己一人。
這個時候,五點不到,她一個孩子獨自己來到醫院?
“北伯伯,是外婆送我過來的。保叔叔在下面陪着她。”糖豆一臉嚴肅的說道。
北逸聽着這話,差不多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
“北伯伯,我可以進去看看小耳朵嗎?”糖豆看着北逸,小心翼翼的問。
她的眼眸裏,有着抹不去的擔心與緊張。
北逸點頭,“進去吧。”
糖豆推門進去。
北逸的眉頭隱隱的沉了一下,眼眸變的十分晦暗,若有所思。
“齊進!”
“北爺,有什麼吩咐?”齊進一臉恭敬的問。
北逸深吸一口氣,“羈留所那邊,行兇之人自盡了是吧?”
齊進點頭,“是的,北爺。刺傷宋小姐之後,就自盡了。”
“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
“是,那天,宋小姐的羈留所,安排的三個人。”
“去查那個人。還有查一下那兇手與雷麗如的關係,拿了雷麗如多少好處,讓她寧願不要自己的命!”
“是,北爺!”齊進應聲,“我現在就去。”
北逸的臉色很陰沉,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凌厲陰森,在這寂靜的醫院走廊,就像是一個閻王般的存在。
“小耳朵,你是不是很疼?”糖豆趴在牀沿上,看着一臉蒼白的宋雲洱,輕聲問着。
當然,宋雲洱並不會回答她。
“小耳朵,你不要放棄喲,要早點醒來!你醒來之後,我有驚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