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聽到“哐”的一聲響,保臻直接踢開病房的門,大刺刺的衝了進來。
老太太的眉頭擰起,眼眸裏露了一抹不悅之色,轉頭朝着保臻看去,“保臻,這可不是……”
“我老大聽說,他最愛的老婆暈倒了,特地交待我過來看看,可不能傷着他那麼期待的兒子!”保臻直接打斷她的話,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連傾雪,語氣卻是吊兒郎當又玩世不恭的。
而且,他還特地加重了“他最愛的老婆”這幾個字。
對於他的出現,老太太是很不悅的,那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綠幽幽的盯着保臻,就像是一頭髮怒的母狼。
保臻直接無視她的存在,一副把她當空氣般的樣子,連眼角也沒有斜她一下,繼續那麼似笑非笑的看着連傾雪。
連傾雪的身子很虛弱,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無力的看着保臻,輕聲說道,“那就多謝了,有勞你跑一趟了。麻煩你轉告逸,我和寶寶都沒事,請他放心。”
嗬!
這還蹬鼻子上臉了啊!
保臻意味深長的睨着她,涼涼的嗤道,“我看也沒什麼事情嘛。雖然我不是婦產科的,但是作爲醫生,一些常見的小問題的醫識,還是通用的。你這暈倒啊,一看就是自己作的。怎麼,是不是覺得肚子懷顯了,身材要走樣了,所以就開始節食,想要保持身材了。”
“我沒……”
“這樣吧!轉院,還是到我的醫院去吧!這樣,老大也放心,我也能代替老大更好的讓人照顧你。雖說這貝氏醫院比我家的要好,但作爲北老大的拜把子,我有這個義務和責任對他最愛的老婆和孩子負責的。”
保臻說的一臉鄭重又堅定,一口一個“他最愛的老婆和孩子”,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這般。
“不……”
“就這麼說定了!”保臻再一次打斷連傾雪的話,一臉不容抗拒的樣子,“來人!”
話落,進來好一羣人,有保鏢,有醫護人員,齊齊的看着保臻,等着他示下的樣子。
“還楞着幹什麼?”保臻一聲低斥,“還不趕緊帶連小姐回醫院?”
“是,保少!”
“都給我小心點,要是傷着連小姐或者她肚子裏的孩子,我饒不過你們!”
“是,保少!”
保鏢和醫護人員,開始將連傾雪連人帶病牀一起往外推。
“住手!”老太太一聲怒吼,“保臻,你給我住手!傾雪……”
“老太太,你年紀大了!”保臻一把將老太太給拉過來,笑的一臉紈絝的說道,“別動不動就發火,小心氣急攻心。很多你這個年紀的人,就是因爲這樣,不是腦溢血,就是心梗,要麼就是突發中風。這些可都是死亡率很高的。萬一你也這麼一命嗚呼了,你說我怎麼跟北老大交待?你可是他最親最愛的奶奶!”
保臻表面上是在爲老太太着想,但實際上,已經直接將老太太鉗制在手裏當人質了。
老太太帶來那些保鏢,本來還想跟保臻的人對幹一場的。
瞬間,也就不敢亂動了。
“保臻,你今天要是敢把傾雪帶走,我跟你們保家沒完!”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道。
“都說了,年紀大了,別動不動就上火,怎麼就不聽呢?”保臻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行吧,行吧!你不惜命,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已經盡到一個醫生的責任了。沒完就沒完啊,這話你不早就說過了嗎?”
老太太氣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保臻的把連傾雪推出去。
“保!臻!”老太太怒吼着。
最可氣的是,保臻的把連傾雪帶走,貝氏中醫院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出來阻攔一下。
而連傾雪,則是雙手雙腳被人困住,就這麼大刺刺的推了出去。
再加之她也確實不敢有所大動作,生怕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自然也就不敢掙扎與抗拒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連傾雪便是消失在老太太的視線裏。
終於,保臻鬆開了那鉗制着老太太的手。
從一旁的桌子上抽過幾張紙巾,一臉嫌惡的拭擦着自己的手,就好似碰過老太太的手,有多髒一般。
老太太見狀,臉頰又是狠狠的一通抽搐,眼皮“突突”的跳着。
那種憤怒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很不好,就像被人踩了尾巴又點了火一般,瞬間就炸了,“保!臻!”
保臻終於擦拭完自己的手了,隨意的將紙一團扔進垃圾桶裏,“小心氣急攻心,血液倒流!”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那滿是皺紋的臉皮,一抖一抖的,就像是老樹皮在抖蟲子一般。
那一雙幽綠的眼,更是充滿了狠厲與毒辣,“你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我的底線,你真以爲我不敢動你嗎?”
保臻伸出一個小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哎,不聽話啊,是要喫虧的。”
“你要是敢動連傾一個手指頭,你看我饒不饒得過你!”老太太狠狠的說道。
“哦,”保臻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動她兩個手指頭,或者三個手指頭,你就沒意見了是吧?”
“你——!”老太太氣的狠狠的凌視着他,甚至於嘴裏都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喲,牙口還蠻好的嘛!”保臻似笑非笑的說道,“竟然還能磨牙?哪個醫生給你鑲的?這技術不錯!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去把他挖過來到我的醫院。”
這東拉西扯的樣子,實着讓老太太恨的牙根癢癢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老太太怒視着他,一字一頓恨恨的質問,“你弄清楚了,傾雪肚子裏懷的可是北逸的孩子!”
“幹什麼?”保臻勾脣一笑,笑得邪魅又陰痞,“聽說你要對一個孩子下手?這樣,我今天把話給你撩這了,你要是敢動那孩子一根頭髮,我就拔光連傾雪身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