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臻卻是笑的更加花容月貌了,就像一朵三月裏盛開的桃花一般,無辜無害又風情。
他就這麼一眨一眨的看着老太太,繼續慢悠悠的補充,“聽清楚哦,是全身的毛,一根一根的拔!”
老太太只覺得自己的嘴角在狠狠的抽搐着,那種從心裏迸發出來的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又恐怖,就像一隻脫皮換毛的老倉鼠,讓人不寒而慄。
突然之間,老太太的眼眸狠狠的一凝一驟,就那麼直直的,陰森森的盯着保臻,“一個小孩而已,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我是不是應該深入調查瞭解一下?”
“嗤!”保臻嗤笑出聲,那笑容帶着幾絲嘲諷與譏誚,“老東西,你是不是因爲老蚌懷珠之後,腦子鏽逗壞掉了?我家厲老二有多寵宋雲洱,你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那地下城,就是被我二哥給端掉的?還有連傾雪的那張臉也是我二哥給劃花的!爲什麼,不就是因爲你們對宋雲洱動手!哦,對,還有連莘那女人的兩條腿,說來也是我二哥的傑作。這一切,都是他在爲自己的女人出氣!”
一提起被端掉的地下城,老太太只覺得一股怒意從腳底躥起,直衝腦門。
眼眸裏閃爍着熊熊的怒火,“這與厲庭川有什麼關係!怎麼,你是要告訴我,那小東西是宋雲洱那女人給厲庭川生的?保臻,你覺得我會信?”
“嘖!”保臻又是一聲嘲諷的輕嘆,“說你腦子壞了,你還不信。說你老,你又不服。連傾雪都知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看來,你真是可以滾回你的老窩了。你不知道沐童那孩子是糖豆最好的朋友?糖豆又是我二哥和宋雲洱最喜歡的孩子。你說你……”
保臻很是無奈的搖頭,“老妖婆,老了就要認,別出來丟人現眼了。這個世界已經屬於我們年輕人了!趕緊的讓你的那些狗回你的狗窩,要不然……”
“怎樣!”老太太狠狠的盯着保臻,冷聲問。
保臻無所謂的一聳肩,“我想要讓連傾雪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不聲不響的沒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反正我老大也不是很期待這個孩子的。我老大是什麼態度,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和連傾雪不會不知道。放心,不會要連傾雪的命,頂多就是摘掉她的子宮而已。”
“你敢!”老太太狠狠的剮視着保臻。
保臻勾起一抹風淡雲輕的淺笑,“還真沒有我不敢的事情,只有我不想!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試試!”
“保臻!”老太太恨恨的咬着他的名字。
保臻笑的如一隻得逞的狐狸一般,那一雙桃花眼就那麼眯成一條細縫,彎彎的看着他。
“老嶽,進來!”老太太一聲凌呵。
管家聞聲急忙進來,“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老太太恨恨的一咬牙,“讓那些人回來,不用再找了。”
“是,老夫人!”
“哎,這就對了!”保臻笑眯眯的很是滿意的點頭,“這就對了,你要弄明白,誰佔上風。”
老太太一臉狠厲凌絕的盯着保臻,“你若是敢動傾雪一根頭髮……”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重重的一閉眼,很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情緒,“傾雪和肚子裏的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保家全家賠葬!”
“哦!”保臻一臉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你隨意!”
說完,沒再多看老太太一眼,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對着自己帶來的保鏢不緊不慢道,“走!”
然後只見他踢踏着步子,大搖大擺的離開。
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眼眸裏迸射出一簇一簇的怒火,雙眸赤紅的就像是要燃燒一般。
“去查一下那個小鬼,我要知道他全部的資料。”老太太對着管家冷聲說道。
管家應答,“是,老夫人!”
“你最好跟北逸沒有任何關係,否則……”老太太的眼眸裏滿滿的全都是陰森與狠厲,透着濃濃的殺氣。
保臻出了病房,拿出手機撥打着厲庭川的號碼。
“說!”厲庭川接起電話,語氣一慣的冷情。
“二哥,老太婆這邊,我搞定了。她把所有的狗都撤回來了。還有,我把連傾雪那個女人押回醫院了。在我自己的眼皮底下,怎麼都比在老丈人這邊更容易鉗制老妖婆。你那邊呢?糖豆怎麼說?”
“嗯。”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便是掛了電話。
“嗯?”保臻看着已經掛斷的手機,一臉茫然,“嗯是什麼意思?是已經知道小侄兒的下落了還是不知道啊!厲老二,你就不能多給我幾個字啊!”
然後邁步朝着糖豆的住院部方向走去。
“厲叔叔,沐童就跟我說這些話。”糖豆看着厲庭川,一臉很認真又嚴肅的說,“厲叔叔,是不是沐童出事了?他怎麼了?厲叔叔,你一定能找到他的是不是?厲叔叔,我不想沐童有事。”
厲庭川點了點頭,“嗯,他不會有事的。你好好養傷,厲叔叔過兩天再來看你。”
“那,能不能帶小耳朵一起來?”糖豆一臉基選擇問。
“好。”厲庭川點頭。
糖豆抿脣一笑,笑的天真燦爛,“謝謝厲叔叔!”
酒店房間
偌大的柔軟大牀上,玉婉兒還睡着。
這一夜,她睡的很香甜又舒適。
容音生死未卜,她心情自然好了。
雖說容音並不是顧厚生心裏的那個女人,但既然他願意拿她擋箭,那她就成全他咯。
接下來,她要對付的便是宋雲洱那個女人了。
只要一想到宋雲洱那個女人的下場,玉婉兒便是心情大好,就連睡着的時候都露出了笑容。
睜眸,懶懶得伸了一個腰,準備起牀。
猛的,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人,正陰惻惻的盯着她。
“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