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酒店的房間。
因爲拉着窗簾,房間裏暗暗的。
只覺得自己頭腦發脹,沉重的很。
撐身坐起,擰了擰眉頭,環視着陌生的房間。
“你醒了。”溫和的聲音傳來,帶着關心與欣慰的樣子。
宋雲洱轉身,便是看到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朝着她這邊走來。
這人,她不認識。
宋雲洱一臉茫然的看着他,眼眸裏滿滿的都是疑惑與陌生。
玉坤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很是友好的看着她,“醫生說你淋雨導致的發燒,已經給你打了退燒針。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謝謝。”宋雲洱看着他,然後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面,“我睡了多久?”
“不多,也就一個晚上。現在是早上九點。”
“您是昨天晚上的那位先生?”宋雲洱不是很確定的問。
玉坤笑了笑,“看來沒燒糊塗,還記得我。我叫玉坤。”
“玉坤?!”宋雲洱重複着這兩個字,眼眸裏閃過一抹震驚,然後用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不是很相信自己聽到看到的樣子。
“怎麼?認識我?”玉坤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不緊不慢問。
宋雲洱搖頭,“不認識。算上昨天的,與您之間也就兩面之緣。”
但,沒見過人,卻是聞過其名。
玉婉兒的父親。
可,怎麼也沒想到,玉婉兒的父親竟是這麼年輕。
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的樣子。
這……還真是保養有方。
“謝謝您,救了我。”宋雲洱掀被下牀,然後看到自己身上換下的衣服時,怔住了。
“衣服是酒店服務員幫你換的。總不能讓你穿着那麼溼的衣服。”玉坤解釋。
“謝謝!”宋雲洱很是客氣的一笑,“我該走了。”
“身體還沒全好,你可以再休息一會。”玉坤一臉關心的看着她說,“或者我幫你通知你家人,讓他們來接你?”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宋雲洱笑盈盈的說道,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呵!”玉坤低低的一笑,“我不缺這點錢,你就當是我做好事了。去哪,我送你。”
“謝謝,不用!”宋雲洱拒絕了,“下次有機會,我請您喫飯,以示謝意。我叫宋雲洱。”
玉坤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隨意溫和的一笑,“那我等你。”
這話聽着總覺得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但卻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宋雲洱點頭一笑,便是轉身離開。
突然之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折回來,四下尋着什麼。
“在找什麼?”玉坤問。
“我的包。”宋雲洱說。
“那!”玉坤指了指牀頭櫃的位置。
“哦,謝謝!”宋雲洱拿過包,然後打開,又從裏在拿出一個小錢夾,小心翼翼的看着。
玉坤看到她的臉上浮起一抹欣慰的淺笑,似乎是在看到一件自己很寶貝的東西失而復得的樣子。
不到兩分鐘,英管家進來,很恭敬的看着玉坤,身體呈三十度角微躬,“先生,這是您要的資料。剛纔那位小姐叫宋雲洱,是厲庭川的女人。不過,兩人已經分手了。”
玉坤接過資料,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爲什麼分手?”
“宋小姐說想給自己的女兒一個健全的家,她女兒是嚴弈輝的。但是現在,她又沒跟嚴弈輝在一起。不過……”英管家微頓,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玉坤。
“不過什麼?”玉坤看着他沉聲問。
“顧先生好像很在意宋小姐。”英管家一臉沉肅的說道。
“顧厚生?”玉坤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所以,她纔是顧厚生想要得到的那個人。容音不過只是他的一個擋箭牌?婉兒則是將計就計?”
英管家點了點頭,“我想,大概應該就是這樣的。”
“那顧厚生現在呢?是什麼意思?”玉坤冷冷的問,“還對她志在必得嗎?”
“宋小姐是宋立新的女兒,宋立新的公司現在陷入困境,顧先生前兩天投了一大筆錢進去。”
“呵!”玉坤冷笑,“這倒是新奇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顧厚生這麼執着於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厲庭川的女人。看來,他是真的想跟厲庭川扛上了。”
“先生,那……我們要做什麼?”英管家看着玉坤小心翼翼的問。
玉坤並沒有立馬回答他,只是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淺孤,讓人捉摸不透。
那一雙深邃沉寂的眼眸,隱隱的變得有些晦暗,似是在考慮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脣角勾着一抹詭異的弧度。
英管家依然呈三十度角微躬着,等着他的示下。
好半晌,玉坤從一旁的抽屜裏拿過一隻小小的密封袋交給英管家。
“先生,這是?”英管家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交給保臻,讓他再做一次鑑定。”玉坤冷冷的說道。
英管家重重的點頭,“是!我這就去。”
“親自交到保臻手上,不得經過第三人的手。”玉坤沉聲吩咐着,語氣中是帶着命令與警告的。
“是!我一定親手交到保少手裏。”英管家一臉保證的說道。
然後轉身離開。
玉坤的眉頭緊緊的擰起,然後慢慢的舒展開。
希望這次,不是又失望。
厲氏集團厲庭川坐在椅子上,手裏夾着一支菸,重重的吸着。
前在的菸灰缸裏,已經堆滿了菸頭。
偌大的辦公室裏,都是刺鼻的煙味,很重。
冷睿的眼眸如同刀芒一般,是鋒利也是凌厲的。
手機響起。
“說!”
他的聲音是沉冷的,帶着怒肅的。
“厲哥,宋小姐……到現在都還沒來上班。”耳邊傳來萬自揚擔憂的聲音。
厲庭川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眼眸變得冷鬱狠戾,渾身上下都迸射着一抹暴厲。
儘管看起來很平靜,但卻讓人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危險。
“合同怎麼籤的,就怎麼……”
“萬總,宋小姐到了。”電話那頭傳來輕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