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溫情霍庭深 >第1107章 我還不起,還不起!
    凌柏聲嘆氣:“好,我體諒你的難處,以後關於司墨南的事情,告訴我好嗎?司墨南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他總在你身邊打轉,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我承認我無能,我怕他會搶走你。”

    顧沫抿脣:“好,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你說。”

    “我回來上班的第一天,司墨南發表完就職演講後,就把我調到樓上工作了。之前在西城的時候,因爲我的關係,他與他的助理髮生了爭執,他的助理離職了,所以他要求我代替他助理的職務,一直到他重新找到助理爲止。”

    凌柏聲握住她雙肩:“你在做司墨南的助理?”

    “恩。”

    “你……”凌柏聲壓抑怒火的撓了撓頭:“顧沫,你辭職吧,接下來你就負責操辦我們的婚禮,以後,我養你們。”

    讓凌柏聲養着她和登兒,這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讓別人戳她和登兒的脊樑骨。

    “柏聲,對不起,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司墨南調動我的時候,我想過辭職,可我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我知道你有能力養活我們,但我希望能夠成爲登兒的驕傲,所以……我不能放棄!”

    凌柏聲見顧沫堅持,他心中很是沉悶,不過,也明白顧沫的自尊心……

    他嘆口氣:“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我只是不想讓你留在司墨南身邊。”

    顧沫點頭:“我明白,可是柏聲,我已經被他傷害過一次了,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

    凌柏聲伸手將他攬進懷裏:“我信你。”

    顧沫有些彆扭,可卻……終究沒有掙出來。

    凌柏聲情到激動處,他鬆開她,怔怔的看着她。

    難得,顧沫竟然沒有立刻就遠離他的碰觸。

    他鬆開她,低頭,想要吻她,可就在他的脣快要觸碰到她的那剎,顧沫忽的別開了頭。

    凌柏聲的脣從她耳邊擦過。

    兩人的動作都定在了當場。

    顧沫不自覺的移開臉後,才反應到自己有些過分了:“我……”

    凌柏聲打斷了她的話,從她身前後退了一步,微笑:“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好,”顧沫知道,凌柏聲現在心裏肯定很難過。

    “改天有時間,咱們跟你舅舅一起定一下婚期。”

    “好。”

    看着凌柏聲的車子行遠,顧沫呼口氣,閉目,垂下了頭,心裏堵的難受。

    這日,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可因爲要參加飯局,顧沫並不能早走。

    眼看着時間到了,司墨南接了一通電話。

    他神情嚴肅的邊接電話邊若有所思的看向顧沫。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帶她過去。”

    他掛斷電話,顧沫以爲到了飯局時間了,也跟着站了起來。

    司墨南二話不說,上前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司墨南你幹嘛呀?你鬆手,我自己會走。”

    正是到了下班時間,電視臺里人潮涌動。

    幾乎有一大半人,都看到了新老闆拉着顧沫,急匆匆的出了電視臺。

    可是礙於大家都在看,顧沫也不能直接罵他。

    忍忍忍,終於,他將她送到了他的車副駕駛座上。

    更重要的是,車子都開了半天了,他一直冷着張臉幹嘛?

    還有,他今天的酒會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爲什麼跟去她家順路呢?

    車子一路開到顧沫家樓下,顧沫眨眼納悶。

    “司墨南,你到底搞什麼?不是要參加酒會嗎?這裏……是我家啊。”

    “你也知道有酒會啊,今天晚上有個十億的合作案,託你的福,黃了。”

    司墨南解開安全帶下車。

    顧沫皺眉,還是不知道怎麼了,她也連忙解開安全帶下車:“什麼意思……”

    她正要說什麼,司墨南已經直接進了樓裏,上樓。

    顧沫小跑着跟上:“你到底要幹嘛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啊。”

    司墨南不搭理她,她心想不說算了,看他要幹嘛好了。

    司墨南上了樓,按了門鈴,季舒白開了門。

    顧沫隨後跟着進門,本還想說什麼,可當她看到跟之前一樣被翻的亂騰騰的家裏,她的心一下子慌亂了。

    那羣人又來了?

    “媽媽……”登兒哭着撲進了她的懷裏。

    顧沫抱起他看向季舒白:“怎麼回事?”

    “我去接登兒回來,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家裏就變成這樣了,”季舒白皺眉。

    “我給你打電話,可你的手機關機了,我沒辦法,只能打給司總了。”

    顧沫看着凌亂的客廳,別的房間不用看,一定也亂成一鍋粥了。

    “我們報警吧,”舅舅看着她,神色認真:“我知道你的顧忌,可是……”

    “讓我想想……”顧沫皺眉。

    “還想什麼?”司墨南怒喝一聲。

    “顧沫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你以爲你忍讓,凌冠東就會接受你了嗎?他是滿手髒污混到今天的,他是不會理解你的忍讓的,你的忍讓對他來說不過是懦弱罷了。

    如果你真的愛凌柏聲,在乎你的所謂的未婚夫,上次你就該報警,把這件事告訴凌柏聲!他父親的問題,就該他來處理!”

    這是司墨南第一次這樣憤怒的罵她。

    可司墨南有什麼資格這樣罵她?

    或許她的處理方式不對,可是這一切還不是因爲他的丟棄,纔會害她欠了凌柏聲那麼大的人情嗎?

    她欠凌柏聲的,是她和登兒兩條命啊。

    “你瞪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司墨南怒喝。

    “對,你說錯了,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如果我報了警,如果我告訴了凌柏聲,凌柏聲一定會跟他父親鬧翻,我已經欠了他很多了,我不想再讓他爲我揹負更多的事情,我還不起,還不起!”

    司墨南握拳:“他跟他父親的矛盾從來就有,根本就不是因爲你。”

    “可如果這次凌柏聲爲了我跟他父親吵起來,我就會成爲他們父子決裂的最後一個理由,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司墨南怔愣了一下,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凌柏聲爲她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她欠凌柏聲的就更多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