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珗也是滿臉苦笑,不過卻苦中作樂道:“這還是大少爺的情報第一次出錯吧?看來咱們仨也算是開了回葷。”
曹淦急忙道:“大少爺到底怎麼說的,你們倒是告訴我啊!”
高陌道:“大少爺說他得到的消息是,那三娘子本是俺答的外孫女,從小聰慧不說,還天生麗質,把漢那大成臺吉聞之,便派人求親,對方家族也同意了。可是當三娘子來到豐州之後,俺答見此女貌若天仙,竟然自己動了心,於是打算將其收入自己帳中”
高陌也不管此時曹淦早已聽得一臉呆滯,繼續道:“所以大少爺判斷,那大成臺吉年少受寵久矣,心志必然紈絝浮躁,得知這般消息,哪裏能咽得下這口氣?可俺答的權勢又豈是他能撼動?如此,這傢伙就很有可能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但他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只有來我大明,還顯得有些價值。”
“我的個親孃耶”曹淦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揉了揉臉,宛如蛋疼得厲害一樣苦着臉道:“傳這消息給大少爺的人當斬呃,就應該關他一個月的禁閉,外加罰俸千兩!不對,罰俸萬兩!”
高務實此前定下的制度,最狠的基本也只有關禁閉和罰款,所以曹淦臨時改了口。
曹淦一臉生無可戀,有氣無力地道:“那鍾金哈屯嫁給俺答都已經三年過去了,且不說前面那什麼大成臺吉要娶她過門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就算真有其事,這他孃的三年都過去了,黃花菜都早就涼透啦!大成臺吉的腦子就算反應再慢,也不至於現在纔想起來喫醋啊!”喫醋這個詞起源於房玄齡的夫人,明時已經頗爲流行。
高陌看了看曹淦,又看了看高珗,苦笑道:“看來這次的差事算是提前辦砸了。”
高珗也是同樣一副表情,搖頭嘆道:“大少爺要是知道這邊的實情,不知道會不會發火?該不會覺得是咱們辦不成事,故意騙他吧?”
言下之意把漢那吉這檔子事從根子上就弄錯了,所以就算差事完不成,高陌也料定高務實不會計較,而是會調整計劃。
高陌見高珗和曹淦都有些意興闌珊,強打精神道:“不過咱們也不是就沒事可做了,前頭就是大板升城,再往東不遠便是豐州舊地,也就是俺答汗庭。咱們大少爺對這個大板升城很有興趣,我們不妨也好好看一下高珗,尤其是你,你在戚總戎那裏學過兵法,這大板升城的城池修得怎麼樣,將來萬一要在這裏開戰的話,怎麼打比較好,你可以詳細瞭解和思考一下。”
在高陌看來,高珗在戚繼光那裏所學的東西,統統可以歸類爲“兵法”,但高珗知道其實不能這麼算,他在戚繼光那裏學得最多的不是怎麼用兵,而是怎麼練兵不過這也沒什麼必要解釋,因爲他總感覺戚繼光雖然不說,但平時給他的感覺就是用兵本身沒有外人想象中神奇,只要兵練好了,腦子不抽風的情況下基本怎麼用怎麼贏。
顯然他在戚繼光那裏學得有點偏因爲戚繼光用兵雖然的確不以“出奇兵”爲制勝法寶,但也並不是胡打一氣。
要是高務實在此,倒是能粗陋的總結一下,戚繼光用兵實際上已經接近於近代化軍隊的用兵思路了:練精兵,布堅陣,一力降十會。
因爲戚家軍在這個時代,至少在東亞,正面作戰等同於無敵那他當然沒有必要出什麼奇兵。
說起來這倒有些像劉綎上次和百里峽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