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可能很少人明白,其實這位德妃姓鄭,就是後來的鄭貴妃。
當然她現在還不是貴妃,因爲還沒有誕下皇子,目前她只有一女,也就是纔剛剛出生的皇次女朱軒姝,她本人也因此剛剛從淑嬪晉爲德妃。不過現在看來,她已經開始受寵了。
不過高務實不大在乎這些,反正只要皇后自己覺得着急了,讓李時珍去看診處理好身體問題,一旦生下皇子,其他事都不叫事。畢竟這是大明,只要皇后有琳子,其他人就都沒戲了。
奪嫡什麼的,不存在於大明的皇宮大內之鄭至於朱棣靖難,那個又不是奪嫡的問題。
皇帝把話到這個份上,幾乎只差開口求高務實了,高務實要是再不話,那就不過去了。
因此他也嘆了口氣,無奈的伸手幹抹了一把臉,也很沒規矩的在皇帝身邊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道:“皇上,臣要是真這麼做,按理是死罪。”
朱翊鈞苦笑道:“我都這樣了,你還這個是要我賜金書鐵券你才肯信嗎”注:明代不叫丹書鐵券,朱元璋定爲金書鐵券,而且一共分了七等。
“呃,臣豈敢。”高務實還真沒往這方面想,因爲大明的金書鐵券按例一貫只有因大功得賜爵位的臣子纔有機會拿到。他雖然不能無功,但至少現在無爵,即便朱翊鈞是皇帝,也不能違背這種祖制,否則兩個人一定會變成難兄難弟,被朝野噴個狗血淋頭。
朱翊鈞便道:“那就是了,這金書鐵券我先給你留着,你以後總有機會拿到的,但肯定不能因爲這件事至於什麼死罪不死罪,這罪是誰給定的啊是我,是朕我不你有罪,別人上去也沒用。哼,我倒想看看,誰能逼我自廢手足。”
高務實心道:別吧,我不想看。
不過高務實對文字頗爲敏感,他敏銳的發現朱翊鈞剛纔的用詞很有意思。換在是以前,他應該會“自毀長城”,或者“自斷臂膀”,但他剛纔的卻是“自廢手足”。
臂膀和手足,聽起來“價值量”差不多,反正只要“自廢”了,就都是自殘,但其實差別很大
不管朱翊鈞是不是僅僅一時激動,但至少他這麼了,就明現在在他眼裏,高務實的身份又在不知不覺間起了一些變化。
高務實心中懷疑,這變化的根子,恐怕還是在永寧公主身上。
他不禁懷疑,朱翊鈞可能已經在心裏把他當舅子看了雖這事不僅八字還沒一撇,而且就算自己真跟永寧公主怎麼着了,也不可能擺在明面上來。
次奧我tm可真要成傳奇人物了,這種事我都碰得上我要是下次還有機會穿越,該不會穿成張昌宗、波將金之類的人物吧睡女皇那可真是
誒,我在想什麼鬼
“皇上,你的意思臣明白了。”高務實苦笑道:“臣可以想點辦法,但怎麼呢,這事兒究竟是不是皇上所想的那樣,其實也沒個準。萬一到時候不成事,皇上可不能怪臣不盡力。”
“你答應就行,無論成不成,我都不會怪你。”朱翊鈞見他答應下來,心裏大鬆了一口氣,但這句話剛完,忽然又覺得“盡力”這個詞怎麼就聽得如此彆扭呢
朱翊鈞越想越覺得尷尬,乾脆自己岔開話題,道:“嗯,對了,你剛纔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把那個黃黃什麼寫的彈劾留中不發麼”
高務實倒沒注意自己那句話有什麼問題,聞言立刻道:“雷霆雨露,俱是”
“得撩了。”朱翊鈞擺手道:“想問就問,這裏沒外人。”
“呃,臣是有些奇怪。”高務實總算老老實實地道。
“哼哼,你也有燈下黑的時候啊”朱翊鈞微微一笑,稍稍擡了擡下巴:“剛纔不是了嗎,這件事我總會給你個交待。但要交待,光把這個姓黃的處理了沒用,別降調外任毫無意義,就算直接搬出廷杖來把他給杖斃了也沒用,我覺得這廝要麼只是個馬前卒,要麼就乾脆是個蠢蛋,被人利用了而已。”
高務實這下子明白過來了,問道:“所以皇上打算引蛇出洞”
朱翊鈞哈哈一笑,又一次拍了拍高務實的肩膀:“還是你和我最默契,不錯,朕這次就是要引蛇出洞我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想要害你,又是誰把宮裏的事在一夜之間傳到外頭嘿,朕這皇宮大內現在可真是牛欄裏關貓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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