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媽媽所生的孩子還是奴隸,即便他的父親是奴隸主。
奴隸主媽媽所生的孩子是自由人,即便他的父親是奴隸。
這一點和種姓制度不同,種姓制度是父系的,即便孩子的母親來自低種姓,她生的孩子還是繼承了父親的高種姓,這也是低種姓逃離原本種姓的辦法,一般來說她都會長得非常漂亮,所以印度的高種姓看起來就普遍比低種姓漂亮了。
歐洲來的女性和非洲來的男性結合所生的孩子在其他人眼裏是醜陋的,同樣生下這個孩子的瑪麗·科裏也是不名譽的。
在三個女巫被帶走後,還有一個波士頓女人和一個白頭髮的男人沒被抓到,還有誰比瑪莎·科裏更可疑的呢?
她要是沒受到魔鬼的誘惑,怎麼會生下那個小雜種?
自從波士頓的獄卒將塞勒姆的三個嫌犯關進牢裏開始,小安·帕特南就被一個新的幽靈掐,也就是古德五歲的女兒桃樂茜,只是那個孩子失蹤了,人們用獵狗找遍了所有的山洞和可以容身的地方,可是誰都找不到她,彷彿她已經離開了。
出於女巫沒有完全被逮捕,帕里斯決定將自己家裏着魔的女孩分開,金髮碧眼的阿比蓋爾·威爾姆斯影響更深,相比之下貝蒂的症狀要輕得多,於是牧師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法庭書記斯蒂芬·休厄爾的家裏,這樣方便牧師們日以繼夜地祈禱,繼續給阿比蓋爾驅魔。
牧師們顯然沒空,小安·帕特南的問題還是要靠鎮民自己解決,於是教會執事兼約翰·帕特南的兄弟愛德華·帕特南,與法庭記錄員兼馬倌以西結·奇弗一起在3月12日上午拜訪了瑪莎·科裏。
瑪莎微笑着,禮貌周全地讓他們進了屋,還未等他們坐定,瑪莎就鄭重地說“我知道你們爲何而來,你們來這裏就想說我是個女巫。”
兩位客人啞口無言。
“我不是。”瑪莎說“可我沒法阻止別人議論我。”
愛德華·帕特南這時說“可是安供出了你的名字。”
“那她有沒有提起我穿了什麼衣服了?”瑪莎問。
“對不起,你說什麼?”愛德華喫驚地問。
“你的侄女,她有沒有提起我穿了什麼衣服?”瑪莎說道。
愛德華和以西結對視了一眼,進而說道“一個12歲的女孩未必能看清,更何況你矇蔽了她的眼睛。”
“她也可以說我說i??晚上去找她的,因此無法看清我,總之她就是不會告訴你們我穿了什麼衣服。”瑪莎笑着說“我沒有理由爲了安的指控憂心忡忡,我是個虔誠的女人,早已公開了對基督的信仰,也總是歡歡喜喜地去聽上帝的話,我是個‘福音女人’。”
“我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看的。”瑪莎冷淡得說“這樣的審判會帶來什麼好處呢?我聽說女孩們通過衣着來辨認幽靈,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我覺得你好像不把指控當一回事兒。”愛德華威脅到,就像哈桑在法庭上用同樣的口氣對待那些“女巫”。
“就像牧師說的,憤怒的魔鬼已經來到了我們之間,像提圖芭、古德和奧斯本被當作女巫我一點都不奇怪,她們本來就懶惰成性沒有頭腦,我跟她們不一樣!”瑪莎摸着胸前的十字架說“我的信仰堅不可摧,上帝會爲我做見證,讓法官和牧師都開開眼吧。”
兩位拜訪者悻悻而歸,他們沒有抓住任何瑪莎的把柄,後來他們路過托馬斯·帕特南的家裏,安恢復了平靜,直到那天夜裏,安的痙攣又發作了,並且持續到了第二天。
這一次她恢復清醒後說害她的幽靈是個面色蒼白的嚴肅女人,她曾在教堂長椅上坐過安的祖母的老位置。
曾經在北美大陸上奔跑着很多野牛,不過它們卻被人類給獵殺得幾近滅絕。
男人們獵殺它們有時不是爲了喫它們的肉,要它們的皮,而是爲了取樂。
對於現代的巫師來說很難理解爲什麼會有肅清者這種自己有魔法天賦卻殘害同類的存在,巫師歷史學家認爲,當時塞勒姆所謂的審判者中至少有兩人是已知的肅清者,也正是塞勒姆事件影響,1693年美國魔法國會成立,並開始審判那些背叛同類的肅清者。
然而還是有一些惡名昭著的肅清者逃避了追捕,國際追緝令發佈後他們消失在了麻雞之中。
倘若生下的孩子有魔法天賦就會被拋棄,只留下沒有魔法天賦的後代,他們將一個信念堅定得傳給自己的子孫後代:魔法師真實存在的,而巫師一旦被發現就該被消滅。
不過麻瓜有《慈善用益法》,這些被拋棄的孩子會被收容、養大,長大後他們會不會想要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拋棄的?
當他們知道自己父母的所作所爲,他們會怎麼想呢?
如果維納斯、雅典娜和赫拉爭着讓特洛伊王子評選將金蘋果給誰,那麼牧師帕里斯手裏拿着的則是個爛蘋果,誰接住了就代表不名譽,估計不會有哪個“女神”想要了。
也許塞繆爾·帕里斯沒有聽塞勒姆教會團和牧師們的說和,答應離開波士頓去那個“可憐的村莊”當牧師就好了,他在城裏還會遇到別的機會。
所以不要太聽信某些人的一面之詞,貿然去你不瞭解的地方,尤其是富裕人家的少爺,因爲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樣的地獄在等着你。
不然塞繆爾·帕里斯就是前車之鑑,你會被拖進那個泥沼,再也出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