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一十二章 地獄皇后(二十七)
    人喜歡將自己想成愛心的人,富有仁愛之心,經常幫助有需要的人。

    《馬太福音》中有一個山丘之國,那是個理想的世界,是充滿了人間至善的地方。塞勒姆的鎮民一開始也希望將自己的家鄉建設成一個適宜居住的樂土,他們也接受了菲利普王戰爭中的孤兒,但那是有條件的,當局要減少他們修路的費用。

    城市最早是王公設置的防禦堡壘,後來才發展成工商業中心,到了14世紀左右法國和英國出現分歧,法國主要落在了農民身上,英國則是收商品貿易稅和關稅。西歐封建主通行的原則是“沒有無領主的土地”,如果某個城市不在領主的土地上,而在國王的土地上,國王對其的管轄權如同領主。

    爲了排除領主權的過分壓榨以及領主權對工商業的干擾,一些城市通過贖買的方式向領主和國王取得一定自由權利,並用特許證書予以肯定,包括人身自由、土地自由、司法獨立和財政獨立等。這些城市雖然取得特權卻沒有脫離封建體系之外,他們還是要向封建主繳納稅金。

    這個錢不是關稅,反倒是類似“贖身費”,意思是給了這個錢國王和領主就不要再來收稅了,也不要再管自治市裏的一般民事審判,重大刑事案件還是由國王來負責處理。當王權還是很強的時候,比如13世紀前英國就沒有什麼自治市,13世紀後自治市才逐漸變多,在12世紀的時候倫敦就自治了,但巴黎從未自治。

    對一個來自統一國家的人來說很難理解,一個國家的首都怎麼會自治,擺脫國王的干涉呢?

    修路這個問題就可以看出來了,如果誰有一張1692年的馬薩諸塞地圖就會發現每一個鎮、村都相隔很遠。它們之間彼此少有往來,因爲每個農場基本上可以做到自給自足,不需要商品交換,每一個鎮幾乎是一個完整的城市體系,甚至可以自己訓練民兵,道路不修反倒省了破壞的錢,干擾敵人進軍的速度。

    法國農民修路的時候如何怨聲載道,他們還是願意修的,法國人樂意與外來者接觸,並且從他們那裏聽說遠方的故事,路易十六停止修路反而激起了民怨。

    當新英格蘭居民需要工業品的時候會從歐洲買,紐約這座城市正是抓住了英國議會的政治傾斜才換來了整個行省的麪粉篩理和加工的壟斷經營權,儘管這一做法傷害了長島和哈德遜河農民的利益,卻在打擊奧爾巴尼的同時不斷鞏固了自己的地位,在皮毛生意不好做的情況下成了“西印度羣島的糧倉”,並且向着多元化發展,充滿了“雜貨店”的特色。奧爾巴尼就是昔日荷蘭人統治的奧朗日堡,1665年海戰中,荷蘭人失去了海洋霸主的地位後並不甘心,1673年的英荷戰爭中又一次佔領了紐約,並將其改名爲新奧蘭治,後來英國通過《威斯特敏斯特和約》又把紐約奪了回去,奧朗日堡也換了一個名字,奧爾巴尼依舊從事皮毛生意,而其他地方則大量傾銷海盜搶來和海盜需要的貨物,糖、鹽、大桶檸檬汁、菸斗、帆布、帽子等等。

    英國人想要解決荷蘭人在北美的活動,首先就要把他們給擠出去。但英荷再爆發大戰的機率不大了,而紐約也對馬薩諸塞先後發起的阿卡迪亞和加拿大遠征計劃毫無興趣,這類遠征勞民傷財並且軍事上毫無建樹,並且紐約居民更安於從事商業發展積累財富。

    本來英國的海盜和海軍基本上是“一家人”,紐約在爲駐加勒比海的艦隊提供補給的同時,也允許海盜船停靠,並且容納海盜藏身。殖民地總督本傑明·弗萊徹還給他們簽發私掠特許證,讓這些海盜以私掠船的名義更方便地從事掠奪活動。

    以當時的航海技術,有很多商船是很可能會一去不回的,有人會因爲海難而流落荒島,也有人會遇到海盜,這些海盜搖身一變變成了商人,將劫掠的來的歐洲貨物給賣了。

    不論這種生意合法與否,這是紐約在與舊大陸有緊密聯繫的總督統治下的風格。原本波士頓是北美第一大城市,這得益於它較長的建城歷史、優良的港口以及與英格蘭、加勒比密集的貿易聯繫。現在這個“第一城”的名字已經逐漸被後來居上的紐約替代,那些商船熱誠地給加勒比地區的英國艦隊送過去給養,倘若馬薩諸塞再要遠征魁北克,那些商船也會以同樣的熱忱把船開到波士頓來的。

    對波士頓來說戰爭促進了船舶製造業的發展,但也導致了嚴重的稅收透支,如果納塞尼爾·卡里設計的新式帆船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在馬薩諸塞海軍中列裝,將帶來非常大的優勢。可是專利和圖紙在查爾斯頓的手裏,查爾斯頓目前是排在第三的城市,它的造船業同樣發達,同時它的地理位置也讓它在紐約和馬薩諸塞之間搖擺不定。

    蒙特利爾和奧爾巴尼這兩個新入編的英國殖民地態度非常曖昧,他們在易洛魁聯盟和“鬆散的”英國殖民地之間保持中立,斯托頓打算聯合紐約打蒙特利爾也是在敲打奧爾巴尼不要再保持這種態度,紐約人和波士頓人是相反的,他們會盡量避免捲入軍事行動帶來的複雜局面,斯托頓的遊說計劃沒成功,紐約和奧爾巴尼依舊保持着笑裏藏刀的詭異友誼。

    每個小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孤島,鎮民與鄰鎮居民的交集往往是土地糾紛,就連親戚之間也很少往來。這算是“美式文化”的一部分,親人間的感情淡漠,又熱衷於“觀察鄰居”,每個社區總會有那麼幾個愛探聽別人隱私的男女。他們對別人家的事情如數家珍,稍微有點異常情況就會高度警惕。如果有外來者出現,鎮上的“所有人”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個時候外來者通常接到的不是熱情的問候,而是執法官的詢問,你是不是本地出身,是被本地人撫養長大或者與本地人喜結良緣的?

    如果都沒有,那麼執法官就會自動將你視爲沒有法律上本地居民的身份。即使你有需求幫助官方也不會提供,類似莎拉·古德就住在執法官赫克特的家裏,沒有別的鎮民願意收留她,而她又屬於需要慈善救助的範圍——帶着幼兒的寡婦。

    其他鎮民收容孤兒寡母也是在他們生活上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尤其是女人和孩子,他們可以在家裏當僕人,像有殘疾的成年男子以及即將成年的青少年,這些鎮民是不會收容的。

    第一,他們不會永遠留下,鎮子周圍的土地都已經被分了,讓他們留下就必須要給他們土地,誰要無償分土地給外人?

    第二,有殘疾的人不會轉變爲勞動力,伊麗莎白·豪的丈夫是個盲人,她的公公也有96歲了,農場是她來負責照料,哪個寡婦會找個殘廢丈夫,自己早起貪黑得幹農活養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