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報警抓你們。”蘇珊娜皺着眉說。
“你可以試試。”龔塞伊譏諷的說。
“夠了。”西弗勒斯在蘇珊娜還嘴前說“幫我看看有什麼線索?”
“我還能正常使用魔法。”蘇珊娜用漂浮咒將一本書飄了起來“我這裏沒有紅霧。”
“還記得我們在盧浮宮嗎?”龔塞伊躍躍欲試的說“我有聖甲蟲護身符,能正常使用魔法。”
“別進來。”西弗勒斯在紅霧裏警告着“我還不知道這霧有什麼用!”
龔塞伊看着那紅霧組成的卵形空間,衝着蘇珊娜說了句法語,然後就跳了進去。
紅霧讓能見度變得很低,龔塞伊用了一個熒光閃爍,照亮了西弗勒斯的臉。
“瞧。”龔塞伊興高采烈得說“起作用了。”
“你的計劃是什麼?”西弗勒斯冷漠得說。
“我不知道。”龔塞伊興奮得說“這真是太神奇了。”
“你試試能不能離開。”西弗勒斯說道,但龔塞伊顯然沒有去聽,他跑過去看那些籠罩在霧裏的木頭桌椅,它們正變成金屬的。
就像魔法新生的第一堂課,要將火柴變成針。
西弗勒斯盯着龔塞伊的背影低聲說着什麼。
二戰時曾經有個美國將軍,他曾說寧可面對德國人的兩個師也不希望背後有一個師的法國人。
或許此刻西弗勒斯正和賈斯丁參加過敦刻爾克大撤退的爺爺一樣“問候”。
也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了一陣音樂聲。
Lacrymosadiesilla,
quaresurgetexfavilla
將要受審的罪人,
judicandushomoreus.
將從灰燼中復活,
HuicergoparceDeus,
主啊,求您寬恕他,
pieJesuDomine,
主啊,仁慈的耶穌,
donaeisrequiem!
求您賜於他永遠的安息吧
Amen!
阿門
“是圖書館的廣播。”蘇珊娜說“誰放的?”
“有趣。”西弗勒斯捲曲着嘴角笑着。
誰能想到純血的、白金馬爾福居然也會和亞瑟·韋斯萊一樣擺弄那些“麻瓜玩意兒”。
這首歌便是拿破崙靈柩回巴黎時演奏的曲子——莫扎特的安魂曲,廣播裏播放的這一段的名叫“以淚洗面”(lacrimosa)。
那一天本來該是悲傷痛哭的日子,維克多·雨果筆下的法國人卻高興得像過節,彷彿拿破崙又一次凱旋歸來。
“就像博馬舍說的,一切事物,最後都以一首歌來結束。”龔塞伊大聲吆喝着“不論你們要幹什麼,來吧!我們準備好了!”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傳來一陣獅吼聲,彷彿迴應了他的呼喚。
緊接着兩人就看到地上的那個水銀鏡子裏的隧道盡頭由遠而近,跑來一個影子,在兩人反應之前,它已經從鏡子裏跳了出來,站在了大廳的中央。
龔塞伊和西弗勒斯一起看着這個有兩層樓那麼高的斯芬克斯,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