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裏他們是自由的,你們打算先把他們騙出去,再實現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是這樣的嗎?”
喬治安娜卻想到了另一件事,奧蘭治威廉一世在離開了安娜公主後組建了軍隊,這支軍隊主要是破產農民組成,在薩克森公主諸多候選的求婚者中他的身份不算高,可是在這些“乞丐軍”中卻是最高的。
他們躲進了森林裏,隨着隊伍不斷壯大,又有了森林軍的綽號。
“還是您無法決定,要請示第一執政?”斯坦尼斯拉斯問。
按照規矩是這樣的,就算米蘭燃起來,也要等到命令她才能下令救火。
“我同意。”喬治安娜冷冷得說“你現在能讓你的人走了?”
斯坦尼斯拉斯驚訝得看着她。
“可別凍感冒了。”她冷冰冰得說“要是惹上了傷寒那就更糟了。”
“你聽到夫人說的了。”格雷古瓦說“還有什麼要求?”
斯塔尼斯拉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他還是笑着,朝着喬治安娜鞠躬。
“我期待執政府的官方答覆。”
說完後他站了起來,在格雷古瓦的引領下離開了會客廳。
“培根爵士曾經說過。”
就在他即將離開時,喬治安娜大聲說。
“信仰,本身就是一種美好的事,但是不能過度的去相信,與其陷入一種錯誤的信仰,倒還不如不抱有任何信仰。因爲後者只是對神的無知,而前者卻是對神的褻瀆。”
“他最後被逐出宮廷,對嗎?”斯坦尼斯拉斯平靜得說“而且還身敗名裂了。”
“你是因爲在英國跟他一樣,纔來歐洲的吧。”
她還是沒有說話,然後便傳來遠去的腳步聲。
“您怎麼能答應呢?”格雷古瓦問“他別有居心。”
“我知道。”喬治安娜平靜得說“但我要怎麼說服流亡者們跟我們回去?”
他愣了一下。
“像他這樣的人都沒事,更何況罪過比他輕的人了。”
“可是……讓這些人回去……”
“我知道。”她繼續冷冰冰得說“巴黎警察局長會很忙的,希望他別跟布魯塞爾警察一樣疏忽大意,否則他的下場可不只是丟官職而已了。”
她會把他撕成碎片,這並不難,只需要一個神鋒無影就可以了。
可能是因爲她的魔壓,她身後的雞蛋花掉了一簇在地上,像是被人用剪刀剪下來的。
格雷古瓦看見了,卻當沒看見。
“你不害怕?”
他搖了搖頭。
“您太冒險衝動了。”
那是因爲他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她心道,卻沒有說出來,一個赫夫帕夫該誠實,同時也可以保持沉默。
爲了幸福得活着,要學會與世界協調。
“我知道,你想推行法語。”她輕柔得說“但上帝讓人說不同的語言,阻止修巴別塔,我們需要一個理由,形成所有人的目標,這樣纔不會步上約瑟夫二世的後塵,我本以爲看在孩子的份上……”
“您別說了。”格雷古瓦搖了搖頭,然後他也離開了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