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兩國一旦開戰,外交就會斷了,“法官”這麼主動斷交的極其少見。朱諾將軍曾經“出使”威尼斯,將一封信扔在“黑衣會”的桌上。
威尼斯的傳統長袍是紅色的,黑色長袍是非正式着裝,同時也是非正式團體,但這不是重點。
信上說:我(拿破崙)不會接見你們,因爲你們的手上沾滿了法國人的血,只有當你們把下令開火的將軍、那位駐守要塞的指揮官和維護威尼斯治安的督查官員交到我手上,我纔會聽你們的解釋,同時你們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從意大利大陸離開。
甩下了那封信朱諾就走了,不論現場多麼混亂譁然,最後威尼斯議會投票通過了這個“請求”。
同時這也意味着威尼斯共和國不復存在了。
雖然奧熱羅走了,拉納還在安特衛普,跨過斯凱爾特河就能去指揮巴達維亞共和國的駐軍。
在腓特烈大帝統治時期,普魯士有幾乎與法國一樣多的軍隊,但是普魯士人口只有一千萬左右,僅僅是法國的三分之一。大概是1709年到1710年,東普魯士經過了一次大饑荒和瘟疫,在還沒有開始工業化的地區,農業是所有產品中最重要的。
當時腓特烈大帝經過了一系列的改革,讓普魯士度過了危機,接着在1720年左右,他開始建立具有雙重作用的糧食系統,一方面滿足軍隊需求,一方面穩定國內糧價,當糧價下跌的時候收購,因歉收和饑荒時拋出,這一系統在1734年和1739年都證明了它的價值。
用法國的12億稅收去搞糧食儲備是不可能的,但什切青的糧倉可以“借來一用”。以此爲藍本,其他國家的糧倉也可以作爲法國的糧食儲備,只要法國保持穩定,歐洲就不會亂了。
其他國家肯與不肯其實沒有多大關係,這次法國又鬧饑荒,葡萄牙就被戈多伊和呂西安聯手攻打了,還有意大利戰場,隨着那些餓着肚子翻過阿爾卑斯山的法國人喫飽了,他們也開始變“文明”了,至少槍斃能讓他們記起軍紀。
“我可以走了嗎?夫人。”在交代完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後,那位舊貴族依舊用據傲的態度對喬治安娜說。
其實他臉上的粉已經被汗給沖掉了,看起來像得了白癜風。
“我知道‘回去’的路,不用勞煩這位少校了。”貴族看了眼德塞維爾。
“你認爲呢?”她又問德塞維爾。
“有很多人因爲各種原因追隨第一執政。”德塞維爾看着喬治安娜說“但將軍卻相信他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她演戲一樣接着說。
“‘我要建立一個穩固的國家,並使之榮耀’。”德塞維爾斬釘截鐵地說。
那個貴族渾身顫了一下。
“所以貝西埃將軍纔在霧月跟他一起行動?”喬治安娜問。
“是的!”德塞維爾大聲回答。
“你現在知道,德塞雷爾說的,‘現在的宮廷和以前’不一樣是什麼意思了?”喬治安娜問那個貴族。
他強笑着,朝着她優雅地鞠躬,接着倒退着走,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
她又將視線看向德塞維爾。
“支持保護路易十六、娶了包稅人的女兒爲妻,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的將軍是一個傻瓜?”
“您認爲他傻嗎?”德塞維爾問。
“我在問你。”喬治安娜說。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以一種審視的眼神看着她。
“我讀過一本書,被你們法國人當成戀愛指南,書裏有一男一女兩個‘戀愛高手’,他們給年輕人‘上了一課’,讓他們認清現實,不再相信愛情,或再對愛情充滿幻想。我覺得就跟下棋似的,要是高手不手下留情,給後來者留點餘地,對未來不好。”喬治安娜柔聲說“陪我走走吧。”
“您不是說累了?”德塞維爾說。
“我現在更想大腦工作。”她平靜地笑着說。
她不怪勒德雷爾,也不怪她的監護人。
雖然她的愛好是睡覺,但隨着天長日久,很多人都放鬆了警惕,以爲伏地魔不會回來了。
甚至哈利傷疤疼他們都不再警惕,還覺得是他故意那麼做,目的是引人注目。
波莫納相信他,爲了證明自己的觀點,還有個魂器沒有被毀滅,她需要繼續蒐集證據,然後離開這個鏡像世界。
所以想休息,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