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八十七章 遠處的幽靈(十三)
    “起來,快起來,你這個愚蠢的公用掃帚。”

    伊蓮娜氣急敗壞地說,她正和其他一年級新生一起在庭院裏“補考”。

    波莫納忍不住朝着魁地奇球場的方向看去,雖然她現在看不到,但她可以“想象”喬伊在球場上的亮眼表現。

    如果到德姆斯特朗那種到處都是黑巫師的學校參加比賽,比起奪冠,先想想怎麼全身而退或許才更重要,不過這個想法可不能讓老蝙蝠知道。

    西弗勒斯是個做事很認真的人,現在他沒忙着“訓練”海蓮娜是因爲他有別的事做,那種被“跳舞酸”感染過的曼德拉草其實不只是可以用在解毒劑上。他在製作一種強效生死水,目的是讓變身後的狼人能“睡着”,現在魔法部不缺活體實驗對象。

    狼毒藥劑雖然也能讓狼人“睡着”,但是這是因爲極限劑量的烏頭導致的,如果超過一點點,狼人就會真的“一睡不醒”。

    這時伊蓮娜的掃帚終於聽從她的命令到她手裏了,霍奇夫人可不敢讓她獨自飛行,波莫納也沒想到她學了一年飛行居然還這樣。

    萊姆斯在學校裏的時候各方面都表現優異,只是他因爲每個月定期會有幾天“虛弱”,於是他並沒有和詹姆那樣進入魁地奇球隊。久而久之人們就以爲他是個體弱多病的男孩,也就不指望他能騎着掃帚飛了。

    那個時候他是愛笑的,不只是因爲有朋友的陪伴。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對未來是充滿希望的,學習能讓他忘了自己是狼人的事。

    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聯繫了,不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了?

    萊姆斯沒有參與以前詹姆和西里斯干過的事……

    她在繼續深思前離開了操場。

    沒時間發呆了,還有畢業宴會等着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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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

    喫完了飯洗盤子的時候,西弗勒斯忽然說。

    “謝我什麼?”波莫納莫名其妙地問。

    他沉默着,將最後一個碟子洗乾淨了,手法和他洗實驗室設備時一樣。

    “謝謝你沒有逼我。”他一邊說,一邊將盤子遞給了她。

    她覺得困惑極了。

    “我逼你做什麼?”她誠實地問。

    西弗勒斯又沉默了。

    “鄧布利多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哦。”波莫納驚歎“我沒那個想法。”

    “我知道。”他微笑着“你只是約我出去。”

    接着他就瀟灑地轉身走了。

    “所以,你答應和我去電影院是答應我約你,而不是爲了看電影?”波莫納說。

    “沒錯。”他頭也不回得說,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

    波莫納胡亂將盤子擦乾,然後扶着水池站着。

    “只是看個電影而已,有那個必要麼?”

    她嘀咕着,也離開了廚房。

    當她回到書房的時候,發現西弗勒斯不在,接着透過窗戶,看到他又去“庫房”了。

    他剛纔都那麼說了,她怎麼還對他說什麼?

    於是她也坐了下來,看雜誌上關於黑客帝國的影評。

    影評往往包含劇透,許多人並不希望在看電影之前就提前知道劇情。

    但波莫納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看了,孟菲斯曾讓尼奧做選擇,是喫紅色的藥丸還是藍色的,如果尼奧喫藍色的藥丸,他會在牀上醒來,繼續相信他願意相信的一切。如果喫下紅色的藥丸,孟菲斯就會帶着尼奧,去看看“兔子洞”究竟有多深。

    孟菲斯就是“光頭派”之中的一個,另一個“光頭”影評並沒有提起他是誰。

    “我們看到第一個世界由眼睛傳導給大腦的,這是一個最初的世界觀,新生兒一出生就有視覺能力,即便是34周的早產兒也與足月的嬰兒有相同的視力,但矩陣裏的人,從出生之日起,我的意思是說在‘膠囊’裏誕生之日起,他們就沒有睜開眼睛看過真實的世界,矩陣所創造的世界被規定在90年代,這可能是基於它能採集到的數據,爲什麼不是其他的時代呢?”

    影評家說“如果他們要拍續集的話,到了2000年,所有人是不是會像天啓日那樣,看着那個世界毀滅呢?”

    波莫納則在想,一個人如何閉着眼睛觀察這個世界。

    人閉上眼,不往往是要睡覺或者做夢嗎?

    人們以爲盲人的眼前一片漆黑,這是個荒謬的誤解,“黑”是個巨大的劇場,缺席了所有的角色,卻囊括了一切劇情。

    波莫納彷彿聽到有個聲音說,擡頭卻發現空無一物。

    接着她低下頭,這是一本很普通的麻瓜雜誌,並不像某些魔法書籍那樣被施展了魔法,比如哈利得到的那本關於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

    哈利能聽懂蛇佬腔,可是和湯姆裏德爾溝通的時候還是通過“書寫”,墨水彷彿沁進了日記本似的消失了,接着哈利就“看到”了那段記憶,阿拉戈克成了“兇手”,它的主人海格也因爲連帶責任失去了魔杖。

    許多人潛水喜歡閉着眼睛,潛入水中睜開眼需要訓練,或者這樣說,當人將頭埋進冥想盆中時,是睜着眼睛還是閉着眼睛的?

    記憶可以不通過眼睛直接進入大腦,這是巫師經常對麻瓜做的,篡改他們的記憶,這是國際保密法的要求。

    但是對於魔法世界的人來說,修改記憶至少是不道德的,即便他們並不總是和費格太太那樣需要到法庭上作證。

    啞炮和麻瓜一樣是看不見攝魂怪的,但他們並不是天生就看不見,有些啞炮小的時候還能看見,長大一些後隨着“光環”熄滅,也看不見攝魂怪了。

    成見、利益和腐敗構成了證人作證能力缺失,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在那裏站着,費格太太的證詞很難斷定是否會被法庭採納。

    同時還要加上精神和感官感知力缺陷,也會抑制證人的證詞可信度。不會有人讓瞎子描述兇犯的體貌特徵,而諸如聲音、氣味等,都是很容易出錯的。

    信任不僅是愛情的前提,胖修士告訴過波莫納,曾經德國境內有一個地區的農民,他們爲了不受世俗封建的管轄,轉而爲教會的管轄。

    農民們在修道院的保護下不用再和領主一起參戰,領主如果被俘虜了,交一筆贖金還可以回來,農民們就沒那麼走運了。而按照規定,沒人可以攜帶武器進入教堂,比如科隆,那裏就有一座很宏偉的大教堂。

    科隆大教堂始建於1248年,2年後腓特烈二世就去世了,又過了4年後,也就是1254年到1273年被席勒稱爲“帝位虛懸時代”,這段時間是中世紀德國大分裂、大混亂的時期。

    在這段時間諸侯們互相征伐吞併,無主騎士們通過搶劫過往商人和農民生存,而無政府狀態下的德國也沒有能力清剿他們,一直到1273年哈布斯堡的魯道夫一世成爲皇帝。

    1279年魯道夫一世與教廷簽署了一份文件,不僅神聖羅馬帝國放棄了西西里的統治權,並且王權要臣服在教權之下。有人評價說,神聖羅馬帝國在1250年腓特烈二世去世時已經結束了。

    王權通常是世襲的,儘管腓特烈二世幼年加冕了西西里國王,卻並沒有繼承父親的皇冠,但他在血緣上擁有繼承權的。

    他的兒子雖然起兵未死,卻被剝奪了王位繼承權,並判處終身監禁。也正是這段時間,蒙古人來了,教皇格雷高利九世不顧蒙古對歐洲的威脅,還是將腓特烈二世父子二人開除教籍,蒙古人一路橫掃波蘭、匈牙利,直逼維也納,直到窩闊臺的死訊才退去。

    接着在1244年裏昂大公會上又宣佈東征,這引起了德意志人的反感。

    墨子說,愛人若愛其身。

    要是教皇對待自己的監護對象像對待自己的兒子、兄弟那樣,會怎麼樣呢?

    這一切的假設就像孟菲斯讓尼奧做選擇,尼奧選擇了藍色的,只存在於選擇了紅色藥丸的尼奧假想中,儘管他本人也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裏。

    “這電影明明很有趣!”波莫納大聲抱怨着“固執己見的大笨蛋!”

    “我聽得見你說話。”老蝙蝠在庫房裏說。

    波莫納衝那個方向做了個鬼臉,她不信這他也能感覺到。

    “別做鬼臉!”他警告着。

    波莫納纔不信他真的感覺到了,但她還是不敢再造次,規規矩矩得繼續看影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