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八十八章 遠處的幽靈(十四)
    在亞琛加冕稱帝后,魯道夫一世並沒有如他向教皇承諾的那樣立刻發動一次東征。

    正是由於魯道夫的皇權有限,只能支配自己領地的軍隊,無法左右諸侯相爭的局面,並且他十分清楚,他還有好幾個競爭對手等着解決,而他的對手們正是不願意向教皇屈服,才得不到教皇的承認。

    同時由於他放棄了意大利和西西里的領地,爲了解決帝國財政問題,他開始向城市徵收年度稅、特種稅和財產稅。當時德意志有不少佔據了城堡的騎士,不論他們是如強盜一樣對路人打劫,還是在商旅通過的要道上設置關卡,要其繳納通行稅,他們都算是割據一方,也和魯道夫一世一樣希望擴大領土。

    總之這些城市和騎士並不向皇帝屈服,於是皇帝就派兵將他們給一一殲滅了,不過在此之前皇帝頒佈了一道法律爲了“維護帝國法律和秩序”,任何人不得繼續對他人作戰。

    不論是強盜騎士也好,別的什麼人也罷,反正神聖羅馬帝國又一次從大混亂中恢復了和平與秩序,而且比起騎馬和砍殺,婚姻外交在哈布斯堡王室領地的擴充過程中起了重要作用。也正是通過聯姻,哈布斯堡的查理五世纔得到西班牙的統治權。

    波莫納從桶裏拾起一朵白玫瑰,這朵玫瑰是沒有刺的,然而並不是它生來沒有刺,是商家爲了避免傷害到客人,於是將上面的刺給剔除了,這樣客人可以放心享用玫瑰的美麗和香味,而不用擔心受傷。

    哪朵玫瑰沒有荊棘?如果因爲害怕被刺傷,不願意伸手去摘玫瑰,那麼對玫瑰只是遠觀。

    但有些人寧可疼痛,被玫瑰的荊棘扎得滿手是血也要將它給摘下來。

    痛苦會讓人從大夢中清醒過來。

    “多少錢?”西弗勒斯問。

    “十英鎊。”花店老闆說。

    “這麼貴?”波莫納問。

    “這些花是從荷蘭空運過來的。”老闆正在解釋着,西弗勒斯已經掏錢了。

    “這已經算便宜了,有一種名爲朱麗葉的玫瑰還幾百萬英鎊一朵呢。”老闆接過錢,興致勃勃地解釋着。

    他笑了笑,接着摟着波莫納的肩膀,離開了這個由書報亭改造的花店。

    在麻瓜倫敦,沒人認識這位“大名人”。

    波莫納拿着玫瑰,湊到鼻子邊嗅聞,感覺這朵“荷蘭空運來的玫瑰”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我也聞聞。”西弗勒斯說。

    波莫納將玫瑰指向他,可是他卻沒有理會那朵玫瑰,在公園裏親吻了她。

    這是白天,公園裏還有不少路人,但他們卻對眼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這本來就是很日常的。

    既然出來了,那就到餐館裏喫飯,那頓羊肉湯恐怕讓他很失望,所以他點了小羊排。

    紅酒似乎更適合配紅肉,香檳更適合白肉,那是波莫納點到菜。

    紅玫瑰、白玫瑰、紅酒、香檳,還有種種別的香料組合成了這個吻,她覺得頭暈目眩,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前襟,好像這樣才能站穩。

    “很好聞。”他讚美着,然後摟着她繼續向電影院走去。

    越是靠近電影院,越能看到各種電影海報,佔據主要篇幅的當然是時下熱映的。

    “他看起來怎麼那麼蒼白。”波莫納眯着眼睛,看着戴着墨鏡的男主角,可能是因爲這海報貼出來一些日子了,被風吹日曬後顯得有些褪色。

    西弗勒斯聽了之後卻笑了起來,好像她娛樂了他。

    她不明白他想什麼,接着就買票去了,幸好最熱映的時間已經過了,他們不需要排很長的隊就能買到電影票。

    “一張票,謝謝。”波莫納對售票員說。

    “這位先生呢?”售票員看着西弗勒斯說。

    “他不用。”波莫納乾巴巴地說。

    可能售票員也沒見過那麼奇怪的人,撕票根的時候一直盯着西弗勒斯,她的運氣不錯,要看的場次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不買《勇敢的心》嗎?”波莫納問。

    “不需要。”他冷冷地說,拉着她的手離開了排隊的隊伍,邁着大步朝着放映廳走去。

    她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等到了檢票口,波莫納正準備將手裏的票遞給工作人員,西弗勒斯忽然舉起一隻手。

    那個工作人員本來臉上帶着職業的笑容,西弗勒斯的手一舉起來,他就雙目呆滯了。

    “兩位。”西弗勒斯說,接着大方得走進了放映廳。

    “哦!你……你……”

    “你的舌頭被貓咬了?”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着她。

    “你對他用了混淆咒?”波莫納壓低了聲音問。

    他沒有回答,帶着她去了放映廳,找到了靠後的位置坐下。

    “這不是我的位置!”波莫納看着自己的票抱怨着。

    沒多久,他們位置的正主拿着爆米花和可樂來了,不過他們遠遠地看到了西弗勒斯,很明智地選擇了轉身離開。

    “看吧,等會兒工作人員要來了。”波莫納氣呼呼地說。

    “你想喫爆米花?”他笑着問。

    波莫納怒視着他。

    結果等到電影開場、燈光暗下來也沒有人來找他們麻煩,她只能安慰自己,這個放映廳看着很空,他們找了別的座位。

    電影一開幕就是滿屏的綠光,接着是大量的數字特效,彷彿在營造科幻的氣氛。

    不多久就出現了美國很日常的一幕,警察持槍執行任務,然後“特工”出現了。

    “我覺得一個小姑娘我們還是對付得了的。”警督笑着對特工說。

    “你覺得他能行?”西弗勒斯看着那個警察問。

    波莫納搖頭“那個小姑娘會給他教訓的。”

    接着就是打鬥場面,女主角以讓人驚豔的動作“解決”了那些警察。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西弗勒斯問。

    波莫納則看着銀屏,女主角以克服重力般,讓人難以置信的方式跳到了天台的另一邊。

    “這怎麼可能?”追着她的警察說。

    這也是波莫納想說的。

    這怎麼可能?

    除非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轉頭,看着身邊的人,他的側臉在綠色的光映襯下彷彿不是活人。

    接着他彷彿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轉頭看着她。

    “你不存在。”電影中的黑幫“老大”說“出什麼事了嗎,夥計?你比平時蒼白。”

    “你有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自己是醒着還是在做夢?”男主角問。

    “經常這樣。”黑幫老大說“這是藥物反應,只有這樣才能飛起來。”

    “我會飛走。”波莫納看着他說,學着電影裏“兔子”,手放在他的胸膛“那樣會很有趣。”

    他冷笑一聲,轉頭看着電影。

    “我會浪費生命中寶貴的兩小時。”

    這時電影裏響起了吵雜的音樂,男主角跟着“兔子”來到了一家夜店裏。

    “安靜,好好看電影。”波莫納說“不然我就踢你出去。”

    他驚訝地看着她,波莫納則笑而不語。

    剛纔她將手放在他胸膛的時候感覺到了他心臟跳動。

    如果連這都是假的,還有什麼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