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玫瑰之戰後,由於蘭開斯特失敗,許多貴族逃亡歐洲,蘭開夏郡到了詹姆斯一世時已經變得相當蠻荒、無法無天,在那裏什麼事發生都不奇怪。
1612年在蘭開夏郡彭德爾山附近的圍欄村外,一個婦女向一個小販要了一些別針,他拒絕給她。
幾分鐘後,小販就中風了,接着他就指認了那個女人,她叫阿里松,與她的母親伊麗莎白和兄弟詹姆斯一起被關押在了蘭開斯特監獄裏。
接着蘭開夏的地方法官進行調查,發現這個女人涉嫌食人、殺嬰,她和她的同夥們主要是吸血,嬰兒的屍體會被獻祭給魔鬼。
越調查越“壯觀”,巡回法庭將調查內容呈給詹姆斯一世,當時他已經繼位爲英格蘭國王。
當時被告都認罪了,詹姆斯一世卻告訴法官,不要輕信一個9歲小女孩的證詞,她是第一個證人。
法官也乾脆,把小女孩抓了起來,也沒對她用刑,嚇唬一下她就“招供”了。
那些證詞都是一個神父教她說的,但沒人知道神父那麼做的理由,因爲他“消聲滅跡”了,彭博爾德山裏有的是地方給他躲藏。
法官和郡長沒有組織搜山,女巫們雖然被判了死罪,卻沒有被執行絞刑,這不符合司法程序,她們搖身一變成了虔誠的聖公會信徒,巡迴法官“命令”陪審團宣佈被告們無罪開釋。
這位蘭開斯特的巡迴法官一直想要調離這個地方,也藉着這次機會離開了蘭開斯特,後來成了斯卡爾梅公園的看守,爲國王訓練和繁殖獵犬。
從法官變成養狗的,好像不是升職。不過他守的是王室森林,來這裏打獵的都是國王和貴族,而且森林裏有常設法庭,處理林區事務,正好和那位法官從事的職業有關。
護林官搜捕偷獵者和盜伐者都會用上獵狗,雖然都是捉人,但他不用和過去那樣了。
微風吹過湖面,帶起陣陣漣漪,浪花拍擊着碼頭,輕輕搖晃着停靠在船塢裏的木船。
在一陣陣的悶響聲中,波莫納依稀可以聽到水下傳來的人魚的歌聲,不論是海里的還是黑湖裏的人魚都喜歡唱歌。
在丹麥哥本哈根的海岸邊有一位小美人魚的雕塑,她坐在一塊巨大的花崗岩石上,恬靜嫺雅,這是按照童話《海的女兒》鑄造的。
小美人魚救了落水的王子,並且愛上了他,甚至願意用動聽的歌聲換取人類的雙腿。只是王子認爲是人類的公主就了他,還和她訂了婚。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愛情不是用感恩之心要挾的,她救人是出自於她“想救”,如果王子不愛她,小美人魚不救他嗎?
小美人魚是善良的,她只是在做一個夢,一個關於愛情的夢,她只是希望王子對她動心,但王子似乎對權力更熱衷。
人類公主也許沒有人魚公主那麼美,可是她身後有一個陸上的國家,而“海的女兒”只有海和浪花。
“你在這裏幹什麼?”
波莫納回過頭,發現是變回原形的斯內普,他脫掉了扮演白巫師時穿的白袍,穿着自己的黑袍。
“你和鄧布利多報告完了?”波莫納問。
他沒有說話。
“你知道吸血蝙蝠爲什麼那麼討厭嗎?”波莫納平靜得說“因爲它什麼動物的血都吸,不像斯帕克,它只吸鹿血。”
“你什麼意思?”他冷着臉問。
“我還沒和鄧布利多說話呢,你想我怎麼跟他說?”波莫納問。
“你的邏輯是什麼?”斯內普說。
“你明白我的意思。”波莫納站起來,她的雙腿剛纔泡在水裏,享受湖水的冰涼,帶起來的水在地上留下溼漉漉的腳印。
“我不明白,又是關於愛的?”他用譏諷的口吻說。
是也不是。
她心說。
“你那麼喜歡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位置嗎?”波莫納問。
他安靜得看着她。
“還是你想離開霍格沃茨?”波莫納問。
“兩者之間沒有關係。”斯內普說。
“我們都知道,沒人在那個職位上能幹滿一年。”波莫納平靜得說“但你要是不那麼做的話,或許魯斯教授能打破這個‘詛咒’。”
“我什麼都沒做。”斯內普嚴厲得說。
她想說自己不是傻瓜,可她不就是個傻瓜嗎?
她苦笑不已。
“我還沒和鄧布利多說話呢,你想我怎麼跟他說?”波莫納又把剛纔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他困惑得看着她。
“我會照着你說的跟鄧布利多說的。”她輕聲說,就像耳語,但她相信晚風會把她的聲音吹到他耳邊,就像湖裏人魚的歌聲。
他看起來生氣了。
“我不會說謊,只是有些事隱瞞不說。”波莫納平靜得說“就像我一直以來做的。(like alw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