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二十四章 榮譽之吻(中)
    可是要如何說服一個對生活充滿了熱愛和希望的人,放棄自己的生命,讓其他人獲得生存機會呢?或者活着回去,和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爲孤兒孤身一人?沒有人想念?

    基於對人的尊重,康德認爲我們有保護自己的職責,大多數熱愛生活的人都不會去想自伐,他們覺得生活不幸的人才有這個動機。

    黑死病肆虐時還有經濟蕭條、戰爭,面對這種痛苦的局面,有人渴望死神將自己帶走。

    也有人不惜一切手段地想要活着。

    如果生命是一種不惜代價而延續的需求,那麼毀滅就是一種無價的奢侈。

    身體的情慾會摧毀“遊戲夥伴”正常狀態下的封閉存在的結構,大多數人在公共場合都會很正經、有禮貌和教養。

    死亡不是到期付款,而是生命色調的變化,人們描繪死神的時候往往它身披黑袍,而當時的時尚是鮮豔的色彩。

    將短暫而脆弱的生命用“永恆”的方式記錄下來,不用去感嘆容顏易老、不用去哀嘆英雄氣短,慘死隨時都可以發生,藝術卻依舊生機勃勃。無論之前經歷了什麼,畫家感覺到的是激情和自發性,他們不再是拿着刷子的工具,畫聖經裏的故事。

    人們及時行樂,是在豐富自己的生命,讓活着不再留下缺憾,而不是在失去生命。

    死亡會讓悲劇昇華,哈姆雷特里的奧菲利亞順着開滿鮮花的小溪飄走,有一首詩歌是如此寫的:上帝將她遺忘,先是臉,然後是手,最後是頭髮。

    甚至在她溺水前她就在別處了,我們遺忘的人很多還活着,只是他們不再我們的記憶中鮮活、彩色了。

    少年維特的“煩惱”除了愛情,還有事業,他認爲一個人若只是爲了別人而去拼命追名逐利,而沒有自己的熱愛和需求,那此人是傻瓜。

    他看到普通人生活在自己狹窄的生活圈子裏,過得快活,泰然自若,一天天湊活過去了,看見落葉了心裏只能想到冬天。

    蘇格拉底說,年輕人,葡萄丟了,往前走,前面還有更多鮮美的葡萄。那個失戀的年輕人說不,他要用自己的生命表達自己的誠心,蘇格拉底說,你那麼做了,不但失去了你的戀人,同時還失去了你自己。

    至少維特的學識被人肯定,不只是他喜歡的女人,還有賞識他的伯爵。

    雖然歌德所處的時代,尼采還沒有誕生,“不要在愛中忘卻自己”蘇格拉底說過了,如果他聽進去了那個和別人締結婚約女人說的話。

    做個堂堂男子漢,你的智慧、學識、才能會讓你獲得種種快樂。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一樣喜歡說“愛”,也一樣巧舌如簧。

    格林德沃通過一系列表演,將發動戰爭正當化了,有許多人迷失在他製造的幻覺裏。

    拯救世界是“正確”的嗎?這是另一種不同於反抗壓迫的“自然正義”?

    認同他這一觀點、加入他的人都不是罪犯,而是英雄。

    人很容易給自己的行爲找正當的理由,也有人不分善惡得活着,去公共場所不一定接收到的都是新鮮有趣的信息,聽人演說的時候要記得帶上腦子,不要被周圍人的情緒影響。

    至少康德認爲那個店主的行爲是不道德的,儘管他最終給足了顧客金幣,因爲他的目的是自利本性,而非道德義務。

    或者這麼說,店主並不是因爲“我想做個好人”才那麼做的,而是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人。

    波莫納覺得鄧布利多沒有西弗勒斯說得那麼糟糕,他默許了西弗勒斯用他的形象對魔法部的官員說了那些話。但鄧布利多確實需要做好頭髮管理,儘管他沒有像校歌裏唱的那樣禿頭。

    在趕走了德爾斐娜後,那個麻瓜裁縫再也沒有做出一件衣服,那些布料在他手裏全部變成了絲帶,彷彿是中了詛咒。

    詛咒不是那麼容易被解開的,何況學校答應給魯斯的研究項目提供支持,能以這種和平的方式離開最好不過。

    這個森林裏有許多危險,包括剛纔西弗勒斯放走的毒蛇,本來他們可以賴在這裏,說什麼都是有危險的。既然魔法部認定了斯帕克就是“危險”,那就讓他們回北極吧,蘇格蘭的夏天對它來說太熱了。

    斯帕克和魯斯形影不離,他和學生,不對,應該說是“人類”都相處不好,不像鄧布利多,在學生畢業後還有往來。

    不是所有人把老師當一回事,薪水低、事情多,唯一的好處是可以用學校的資源,尤其是魔藥大師,離開了學校後很難找到那麼多材料盡情做實驗了,斯拉格霍恩就因爲種種不便,學術領域很難有精進,雖然他在學校裏也沒怎麼搞研究。

    維特不明白,女人要放棄穩定的生活和一個他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有多困難。

    英王室有一位瑪格麗特公主,在她15歲那年,一位名叫湯森德的英國皇家空軍飛行員被召到白金漢宮,成爲英王室的副管家。

    他們相愛了,很快各大報紙刊載這件事,湯森德當時已經結婚了。民衆倒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等公主長大一些,認識了更加新鮮的人,她就對沉悶的湯森德沒有了興趣,最後她也沒有和湯森德上校結婚。

    戰爭結束後,公主常和披頭士們一起玩,不論樂隊成員在人前如何,有一次樂隊排演晚了,第二天還有表演,他們很想回家。但是因爲公主沒走,他們就都不敢走,聽歌聽得津津有味的公主很久後才發現自己的疏忽,她連忙道歉,然後其他人才走的。

    儘管有所調整,但樂隊成員對她身上的王室氣息還是難以忍受,這些利物浦大街上的年輕人可沒有經過禮儀訓練,他們說話時還有很重的利物浦口音,只是唱歌的時候聽不出來。

    “你要是去王宮工作,知道怎麼跪拜嗎?”波莫納問西弗勒斯。

    他用詫異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她說了不經大腦的話。

    波莫納朝他展示多年練習的微笑。

    他冷笑一聲,一言不發,然後扭頭在林中漫步。

    波莫納連忙跟了上去,幸好他這次走得不快,她很容易就跟上了。

    有一個美國詩人寫到: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and  sorry  I  couldn’t  travel  both.then  took  the  other,as  just  as  fair。

    現在森林裏的樹葉不是黃的,綠意正濃。

    莉莉既然說,“我不能再裝下去了,你選擇了你的路,我選擇了我的”,就要一直走下去。

    人活一輩子難免有遺憾,有人因爲遺憾而彌留於世不肯離去,變成珍珠白的幽靈,也有人選擇繼續走下去。

    至於通往哪裏,只有他們才知道了,畢竟沒有亡者回來過,人死不能復生是常識,馬人卻說神祕人會再次歸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不過他們有必要騙人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