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三章 通往戰爭之路(五)
    它就像是個鼓鼓的錢包,“拉鍊”都要被崩開了,而當時的海戰模式主要以接舷爲主,西班牙人的海船修得很高,可以很輕易從船上跳到對方的甲板上,而對方很難從低處攻擊高處。

    狹窄的甲板讓敵方無法發揮人數的優勢,但這樣做的代價依舊是讓每一次航行都成了充滿危險的賭博。

    同樣是依靠海洋貿易的阿提卡,他們都沒有完全放棄自己的農業,低地國家在砍樹造船的同時也在開墾農田,反正英國這種先例在歷史上是沒有的。

    在伯羅奔尼撒戰爭期間,雅典人躲在了長牆裏,依靠海上補給,這些糧食應該並非來自埃及,除了當時埃及被波斯控制,還因爲雅典人控制貿易的目的不是稅收和金銀幣,而是物資運輸——不給錢一樣將本來送到盟邦的糧食運到雅典了。

    理論上伯羅奔尼撒戰爭是提洛同盟和伯羅奔尼撒同盟之間的戰爭,但其他盟邦不像雅典和斯巴達,科林斯和墨加拉之間的矛盾那麼尖銳,它們可以做“中立國”。

    反正只需要知道古希臘有關於這方面的法律,“領事”這個詞還與它有關,雅典人的生意雖然做到了黑海,從黑海購買的糧食其實不多,即便是伯羅奔尼撒戰爭期間。

    克里米亞戰爭結束後,以沙俄當時的國土面積,並非全境都遭到了影響,比如克里米亞交戰地區和附近的糧食價格飛漲,北方和阿拉斯加就沒有什麼影響。

    可是沙俄失去了黑海的控制權,就更別說葉卡捷琳娜女王說的在地中海的落腳點了。

    在《巴黎海戰宣言》簽字現場,大多數國家都簽字了,只有美國沒有,他們拒絕的理由是拒絕放棄私掠船。

    門羅總統提出,除非“所有私有財產”都應免於捕獲,否則美國不會簽字。到達現場的美國國務卿威廉·馬西則說“強大的海軍和龐大的常備軍對國家是有害的,對公民的自由來說是有害的機構,保持它們的費用對人民來說是沉重的負擔,在某種程度上是國家間和平的威脅”。

    ….

    《巴黎海戰宣言》還有一條,“封鎖須具實效,即必須由足以真正阻止船隻靠近敵國海岸的兵力實施,否則封鎖不能成立”。

    也就是說,林肯所發佈的封鎖南方港口的公告,按照當時的戰爭慣例是不合法的。

    南北戰爭初期,南方人是叛國罪的罪犯,而非敵國,同樣英國在這裏是“中立國”。

    不從美國進口棉花,換成了印度進口,印度在此前是糧食出口,有了美國的大量糧食出口,糧價壓得很低,現在“生意”來了,當然將種糧食的地改成種棉花了。

    只是這樣一來,從印度進口糧食就減少了,另外愛爾蘭也不可能,當時愛爾蘭正在搞土地運動,要把住在倫敦的地主們的地分給愛爾蘭農民。

    然後沙俄的糧食,尤其是小麥進入了國際市場,衝擊了美國的小麥出口。本來自淘金熱後,就因爲嚴重的投機行爲和信貸虛高形成了泡沫,爲了方便將小麥運出來,光1857年在克里米亞就修建了4000英里鐵路,是沙俄自鐵路出現後那麼多年修建的總里程的5倍。

    接着法國也開始了巴黎改造計劃,法國銀行向英國借貸,英國利率飆升,趁此機會英國投資者拋售美國證券,美國的股價由此削低。

    不是暴跌只是因爲那條阿加門農號拉着的電纜還沒有到,收到消息的只有少數人。林肯在內戰期間,有時會睡在電報局的小牀上,同樣有了這條電纜,英國和歐洲大陸不用等3個星期,得知戰爭的“快訊”了。

    也就是說,如果阿伽門農號沉了,全員都死了,還會有“阿喀琉斯號”、“奧德修斯號”頂上,直到這條線纜到達爲止。

    如果美國當時簽了《巴黎海戰宣言》,那麼“現在的”國際法、戰爭慣例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羅馬人同樣以爲,敵人的財產是“無主之物”,就像一隻野鳥或野生動物,因爲人有意圖抓住它,它就是捕獲者的財產了。

    但羅馬法也規定了,如果一隻野生動物逃走,它就不再是捕獲者的財產了。

    羅馬法的解釋專家布爾加魯斯一天和學生驅車到博洛尼亞,他們遇到了一頭掉在陷阱裏的野豬,那位學生想要帶走野豬,當布爾加魯斯阻止他時,他以“用陷阱獲得野獸的所有權不能因這個事實而取得”,因而從陷阱中取出獵物的陌生人不算偷竊。

    布爾加魯斯想了半天,回答道“誠然我們不害怕被人起訴,但我對於醜聞的擔憂甚於將來判決結果的擔憂”。

    羅馬人也不說清楚,野獸“自己逃走”和“有人幫它逃走”有什麼區別。

    現在喬治安娜想不明白的是,法國人究竟在搞什麼鬼,他們居然接受了“英式規矩”。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先例,法國人也認同沒收敵船上的貨物,他們壓根就不去分辨敵船上有沒有中立國的貨,當然怎麼省事怎麼來。

    ….

    誠信也是爲了節省重複博弈的成本,買個票就能解決的事,爲什麼要思來想去,耗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一個19世紀的人可以和一個羅馬人溝通什麼是阿基米德原理,但卻有可能和一個同時代,卻不知道阿基米德原理的人無法溝通,然後他才能解釋爲什麼鐵做的船不會沉。

    費力麼?那是當然的,泰坦尼克號也是一艘郵輪,不過到了那個時代,郵輪的“時效性”已經被別的通信方式取代了,它不需要冒着狂風大浪出行,可以和遊輪一樣悠閒,船上也有足夠的設施“娛樂”。

    那麼大一艘船,螺旋槳那麼小,即便它浮在海上,遇到冰山時也沒有足夠的推進力改變航向。

    爲了船票,傑克和朋友賭上了全部身家,和他們對賭的挪威人也是如此,他們花光積蓄買了船票。

    如果挪威人耍賴,當這次賭局不存在,拿着船票上船,就不會有傑克和羅斯的故事了。

    羅斯無法阻止船沉沒,那麼她會怎麼選呢?是跟着卡爾坐安排好的救生艇離開,還是和其他人一起?或者不用等到那個時候,如果沒有傑克阻止,她已經跳進冰冷的大西洋了。

    死亡是挺可怕的,可是生不如死地活着,那也是一種解脫。

    雪,落在了她的眼睫毛上,讓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當她眯起眼睛時,好像看到了阿不思,他正在前面對她微笑。

    “走另一條路!”喬治安娜命令着,縱馬踏上了另一條路。

    “等等,夫人!”菲格爾大喊“後面的馬車不知道!”

    喬治安娜沒理她。

    她不會像哈利一樣,被老傻瓜帶上那條路的。

    雖然老傻瓜自己做了榜樣犧牲了,而不是讓哈利“爲了更大的利益”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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