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一無是處。
一個帶着酒氣的呼吸出現在她身後,接着一雙手從後面摟住了她。
她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誰,那股濃烈的香水味她太熟悉了。
其實本質上她和那些女明星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她們更糟。
她們至少能獲得美麗的珠寶,格拉西尼把鑽石帶滿了脖子和手腕,可是她得到什麼了?
“我回去住哪兒?”她又一次問。
“別回去了。”他像鬼附身一樣說。
呼吸觸碰了她的耳朵,感覺很癢。
要是她連美貌都沒有的話,那就真的毫無吸引力,更像是一個白日夢了。
“真不想回去?”可能是因爲她一直沒回話,所以他問道。
“我打扮地不好看?”她柔弱地問。
“怎麼會呢?”他讓她轉過身,雙手抱着她的肩膀“你很美。”
他臉上的笑容很真誠。
“那你剛纔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指控般說。
“我不是說了嗎?你突襲成功了!”他捂着心臟說“愛神用箭射中了我的心臟。”
她確實沒想到他說的“突襲”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說要獎勵你嗎?獎勵來了。”他怪異地笑着說。
她想了半天沒搞懂他說的什麼意思。
接着他湊到了她耳邊低語。
她在惱羞成怒下推開了他,差點給他一巴掌。
這種怒火是真實的,他應該感應到了,臉上嬉皮笑臉的表情緩緩消失了。
“你不覺得這是獎勵了?”他冷漠地問。
他譏諷地笑了。
“你是真那麼想還是給自己找的藉口?”
她又一次沒弄懂他的意思。
“看看這個吧。”他懶洋洋地說,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堆資料,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她謹慎地說,沒有碰它。
“英國人最近幹了什麼事。”他將資料放回了剛纔的桌上。
“你提英國人幹什麼?”她莫名其妙地問。
“你不是想着他嗎?”他拿起了一杯葡萄酒,嗅着杯子裏的氣味。
“我沒有!”她立刻反駁。
“看完了我們繼續聊。”他用命令的口吻說。
她看了眼那些資料,又看了眼毫不妥協的拿破崙。
即便是夢,也太瘋狂了。
“你有沒有去過一個名叫白教堂的地方?”他忽然說。
“你問這個……”
“去還是沒去!”他陡然擡高了音量。
“去過。”她立馬說“我去那裏旅遊過。”
他很明顯不信她說的。
不過她又要怎麼和19世紀初的法國人介紹19世紀末的連環殺手呢?
“在那片區域有個叫斯皮塔菲爾德的地區,南特敕令廢除後,許多胡格諾派的絲綢匠人在那裏定居。”他像是個說故事的,打算將資料的內容說給她聽。
“我自己會看!”她煩躁地說,拿起了資料。
他安靜地走到一旁等候。
臥室裏一時間只有紙張翻閱的聲音和火爐裏的柴火發出的噼啪聲。
3931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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