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章 神聖的瘋狂
    烈火點燃了戰船,火焰沖天,將夜間的尼羅河畔都照亮了。

    這是件很奇怪的事,她明明記得當時尼羅河的水位很低,所有的水井都幹了,法國人在往開羅前進的時候不僅取不到水,亞歷山大港的補給也運不上來。

    但仔細看這些船的喫水很淺,雖然裏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寶藏,船看着要被它們給弄沉了。

    看船的樣式也不是歐洲的,於是她想起了波拿巴跟她說過的一件事。接近日落時,穆拉德別伊在金字塔之戰失敗後率領3000騎兵撤退,其餘沒有來得及跑的步兵在黑暗的掩護下直接投入河中,或乘坐小筏或游泳強渡尼羅河。

    黑暗給別伊的反攻和通訊造成了不便,導致他幾次反攻都沒有得逞,這些被焚燒的艦隊上裝的都是馬穆魯克們的財寶。

    因爲行事匆忙船隻數量有限,別伊大多數財富都沒有運走,更何況最重要的“財源”是運不走的。

    別伊的別墅裏面一個人都沒有,奴隸們都跑了,花園裏長滿了最美麗的林木,葡萄藤上結滿了豐碩的葡萄,餐室內堆滿了果醬和糖果,毛毯、金銀器、瓷器的數量也很多,不過最奪目的還是里昂的絲綢。它們被鑲上了金色的穗子,套在了沙發和一些豪華的藝術品上。

    他們在別伊的別墅裏住了一夜,黎明時當他們來到開羅,發現城裏人心惶惶,還有一部分居民在搶劫別伊們的住宅。

    等拿破崙發佈了安民告示、接見了開羅所有的著名人物,有了“克比爾蘇丹”的頭銜後,他纔在城郊的花園裏接見馬穆魯克的妻子們。

    她們驚恐萬狀,拿破崙讓歐仁拿着敕令安慰她們。

    按照當地的習俗,女人的閨房外男不允許進,即使是奴隸,他在自己的內室也是“主人”。

    由於法國人遵守了這個習俗,儘管他們知道有大量財寶和槍支藏在女人的閨房裏,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穆拉德別伊開始傾向議和了。

    不過那時他們並不知道,等那些驚恐萬狀的女人都走後,留下一個高貴的女性。

    這位女性就是穆拉德別伊的妻子,在此之前她是阿利別伊的妻子,她非常富有,在開羅也極受尊敬。

    只是她的年紀對歐仁來說實在太大了,他將敕令交給了別伊的妻子,裏面提起她所管的一切村莊依舊爲她所有。

    馬穆魯克的財富都掌握在他們的妻子手中,而法軍的款項又難於滿足士兵的需求,所以她們不得不遵照“慣例”,繳納財富的數額。

    穆拉德別伊的妻子想要討好歐仁,將他帶到了後宮,讓各色年輕貌美的女奴們接待,並且還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這些都沒有讓歐仁感興趣,堅持別伊的妻子繳納足夠的軍稅和贖金,贖回她們的丈夫。

    於是別伊的妻子拿出了一枚十分珍貴的戒指給歐仁,用它來抵別伊一半的財產。

    ….

    歐仁到底不是買魔豆的傑克,可是他還是把這個戒指和別伊妻子的請求帶給了拿破崙。

    如果是紅寶石還好,可是那塊石頭卻是一塊紅色的歐泊。

    這種寶石中世紀時期原產於匈牙利,拜占庭商人爲保密起見,說它來自東方,在古代曾經非常名貴,因爲它就像是無意中被打翻的調色盤,隨着角度變化而絢爛地變色。

    後來隨着澳大利亞被發現,並且找到了歐泊礦脈,歐泊到了18世紀已經不值錢了。

    可也不知道爲什麼,拿破崙居然答應了。

    接着它就來到了喬治安娜的手上。

    其實回憶起那天,她遇到布里克的情景,雖然她是將手絹丟在了地上,可是她手上依舊帶着戒指。

    那天她們遇到了一羣僞裝的強盜,想要搶劫她的珠寶,然後她就寫信給波拿巴了。

    她當時的心情和臨睡前一樣,即忐忑不安又在想有守衛,隨後她的“騎士”就出現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怎麼回事,天空傳來一陣怪叫,她循聲看去,有華麗翅膀的金翅鳥正朝着入海口俯衝。

    有一條“龍”在水裏翻騰,它並不是那種長翅膀的火龍,它有蛇一樣細長的身體,當它看到金翅鳥的瞬間立刻往深海里鑽。

    然而水面這時分開了,露出了龍的身型,它無處躲藏,只好與金翅鳥一戰。

    金翅鳥在印度神話中是毗溼奴的坐騎,毗溼奴與梵天、溼婆並列爲三相神。

    在摩柯婆羅多的故事中,毗溼奴救起了智者摩根德耶,他無意間鑽進了毗溼奴的肚子裏,發現裏面裝着整個宇宙。

    當毗溼奴以金翅鳥爲坐騎時,可能代表太陽神,而每到世界末日來臨,他就會躺在一條巨蛇的背上酣睡,隨巨蛇在海上漂浮。

    當他睡醒,要創造新的世界時,從他肚臍就會生出一朵荷花,荷花裏出現梵天,與他一起完成新世界的創造任務。

    如此週而復始、不斷循環。

    柏拉圖則認爲,世界除了這個生與死的循環外,還存在一個生的本質,它保證世界被毀後不會寂滅、不再重生。

    在洞穴的預言中,人們被束縛在一種“本性”上,洞穴的影子看似是真實的。

    一般人覺得影子是黑色的,可是電影院裏熒屏上的那些也是有光才能產生的。

    亞里士多德、柏拉圖所處的時代,釋迦牟尼已經誕生了。

    佛教的“我執”與束縛住柏拉圖洞穴中人們的“本性”都是關於快樂的感知,不同的是佛教希望通過涅槃,前往佛國再也不回來,而柏拉圖說的那個人看過洞穴外世界的人回來了。

    活着是快樂的,人才想活下去;活着是痛苦的,死亡是一種解脫。

    她不知道世界是不是有柏拉圖說的生的本質,她只知道一個已經接受死亡的人重新活過來不一定會感到狂喜。

    ….

    所以那個被複活石復活的女孩最後還是死了,她的愛人不明白爲什麼,讓她痛苦的不是戀人和兄長們離開家鄉到外面闖蕩。

    這時那隻被金翅鳥追殺的蛇吐出來一個珠子,等鳥追着珠子跑了,它立刻躲進海里,彷彿壁虎斷尾。

    毗溼奴還有個名稱是幻惑天王,如果喝了金翅鳥吐出來的珠子泡的水能產生幻覺,那麼“龍珠”呢?

    被蛇吐出的珠子是藍黑色的,金翅鳥將它吞下去,然後就飛走了。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卻還是有點想不通,可能是因爲半夢半醒的腦子不夠清明。

    她需要更清醒的腦子。

    這時她忽然想起來,拉文克勞的冠冕上也有一顆藍寶石,暴虐成性的金翅鳥吃了龍珠後不就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