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三章 智慧的沙龍
    小杜賓先生忽然暗示盧梭,杜賓夫人嫌他去看她太頻繁,請他以後別再去了。

    



    這兩個人的心思很複雜,並且還很陰暗,也許並不是每個巴黎人都是這樣的,但他們代表了一種上流社會的風氣,工於心計,表面的富麗堂皇下是腐爛的軀體和扭曲的靈魂,欺負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年輕人不會讓他們顯得高人一等,他們的醜事反而被盧梭記錄下來“流芳百世”了。

    



    巴黎的髒不只是衛生髒亂,還有人心臟亂,盧梭第二年就離開了巴黎,去了威尼斯法國大使館,給蒙太居伯爵當祕書。

    



    也許杜賓夫人的這段過往讓他對所謂“美貌與智慧並存”的貴族女性看透了,他真正的愛人烏德託伯爵夫人根本說不上美,臉上還有麻子,皮膚又不細膩,眼睛近視,眼形有點太圓,儘管如此,她卻顯得年輕,容貌又活潑,又溫柔,老是親親熱熱的。一頭烏黑的長髮天然捲曲,一直拖到膝灣,身材嬌小玲瓏,一舉一動都顯得又笨拙,又有風韻,她的秉性極自然,又極雋雅,愉快,輕率和天真在她的身上結合得非常巧妙。它有的是那種討人喜歡的妙語,不假思索,有時竟奪口而出,她多才多藝,會彈鋼琴,舞跳的很好,還能寫幾句相當漂亮的小詩,至於她的性格,簡直是天使一般,心腸好是她的基礎,而除了謹慎與堅強以外,她一切美德都兼而有之,特別在爲人方面,她是那麼可靠,在社交方面又是那麼忠誠,縱然是她的仇敵,做事也不瞞她。

    



    除了女人拜金,男人還恨女人有事情瞞着他,尤其是“社交”方面的問題。

    



    烏德託伯爵夫人不能對任何人掩飾她心裏所想的事,甚至不能抑制她的任何感情,盧梭深信她就是在丈夫面前也談她的情人,正如她在朋友面前,熟人面前,所有的人面前都談她的情人一樣。

    



    烏德託伯爵夫人不愛烏德託伯爵,他們是包辦婚姻,她的情人是聖朗拜爾先生,聖朗拜爾先生正在服役,他是個軍人,同時也是個詩人。

    



    烏德托夫人喜歡步行,盧梭也一樣,所以他們在迷人的景色中做長時間的散步,有時盧梭能擁抱她。但僅此而已。盧梭差不多天天都去看他,他們時常先面對面的用過晚餐,然後兩人到樹叢深處,在那月光之下,經過兩小時最熱烈最纏綿的私語之後,她又在半夜裏離開樹叢和朋友的懷抱。

    



    那時候盧梭四十二歲了,不像三十歲時那麼年輕,思想成熟了很多,他也和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了。

    



    他認爲不要討一個太有才華的女人做妻子外,還應當避免討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做妻子,杜賓夫人兩樣兼備,他最後找的女人是一個旅店的洗衣女僕,她爲盧梭生了五個孩子,三個都在盧梭的要求下遺棄了。

    



    他給妻子的不是完整的愛,至少不是完整的愛,那部分對女性帶着崇拜和敬仰的愛他給了貴族女性,尤其是烏德托夫人,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有三個多月。兩個人也沒有隱瞞大家。盧梭說,這種親密關係並不屬於需要保密的那一類。

    



    但這樣的關係,烏德托夫人的情人知不知道呢?烏德托夫人說:“我恐怕你的癡情把我一輩子的安寧都葬送掉了,有人告訴聖朗拜爾了,但是講的不是實情,幸而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一點也沒有瞞他,在給他的信上盡講起你,就如我的心裏充滿了你一樣,我只向他瞞住了你那種糊塗的愛情,我原是想醫好你這種愛情的,我看出他是把你的愛情當做我的一個罪過的。”

    



    波莫娜能感覺到,伯爵夫人對盧梭也動情了,但是盧梭是個讀書人,他能抄寫樂譜卻不能拿起火繩槍決鬥,後來聖朗拜爾從部隊回來了,他和烏德托夫人一起到退隱廬,要盧梭請他們喫飯,盧梭高興的接待了他們。

    



    情敵碰上了,幾個能友好相處的,但盧梭卻很熱情得祝福他們,好像伯爵夫人和她的兒子情夫纔是真正的夫妻。

    



    聖朗拜爾表現得十分正派得體,盧梭自認爲自己沒有多大錯,他辯解說,是我主動追求他的情婦嗎?不是他自己打發她到我這裏來的嗎?不是她來找我的嗎?我能夠避免接待她嗎?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他處於我的位置,他也會和我一樣行事,或許還更壞。烏德托夫人始終是個女人,如果她對一個膽子更大的男人,可能就很難堅持操守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始終不越雷池一步,算是很難能可貴的了。

    



    但盧梭也承認,雖然自己在內心深處做了個相當光彩的辯解,但反駁他的表面現象太多了,所以他在聖朗拜爾面前,他無法克服的羞澀使他有點像一個罪人,而聖朗拜爾,也利用他的這種羞澀,叫他難堪。比如有一次,他把寫給伏爾泰的那封信讀給他聽,聖朗拜爾在他正念的時候竟然睡着了,而他竟然不敢中斷朗讀。

    



    法國人用他的思想來做大革命的啓蒙運動,難怪會成爲乳酪法國。

    



    如果他真的愛一個女人,就該鼓起勇氣和競爭對手去競爭,而不是隱藏自己的意圖。

    



    但這就是文人和軍人的區別,殺人需要膽量,軍隊裏學的就是殺人的技術,面對一個“野蠻人”,文明的盧梭不是對手。

    



    波莫娜也不喜歡那樣的巴黎,到處都是靡靡之音,沒有那種積極進取的精神,難怪蓋勒特格林德沃想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明說。

    



    波莫娜討厭杜賓夫人這樣的女人,她更討厭男人也這樣,西弗勒斯這是第二次拿人類不平等的起源給她看了。

    



    西弗勒斯和盧梭的情敵聖朗拜爾是同類,因此這本書只是一種消遣時間的娛樂讀物。

    



    “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他背對着她,頭也不回得問。

    



    “什麼都沒有。”她心煩意亂地說,拿出了一個酒心巧克力塞到嘴裏。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平靜得說,顯然要跟她耗下去。

    



    “那些文件是什麼?”

    



    “我們打算開的那個公司開不了了。”

    



    “什麼公司?”

    



    “製作狼毒藥劑的那家公司,魔法部新出臺了法律,不實名登記不許購買,避免有狼人跟上次在唐人街一樣,既保持清醒的頭腦又有強悍的身體謀逆。”

    



    “你管那叫清醒的頭腦?”

    



    “對某些人來說,那已經夠清醒了。”他諷刺得笑着“誰叫他們自己不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