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去。”莫妮卡說“我也在威尼斯長大!”
“我可以送她回去。”詹盧卡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說“你們可以坐多拉貢夜遊。”
“我很懷疑。”西弗勒斯假笑着“你們倆到底是誰保護誰的安全。”
又開始了。
她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他怎麼老喜歡到處樹敵。
“得了吧!”莫妮卡怒吼着“我能自己回家。”
威尼斯變窮了,治安卻比以前好得多,只有小偷,沒有惡性犯罪,比如里亞托爾橋,它就是在彼得洛·格拉齊亞的任上被燒燬的。
還有第二十二任總督,他是被威尼斯人燒死在總督府裏的,威尼斯雕塑的成就一點不比油畫遜色,因爲這座城裏的權貴頻頻死於非命,有的是自己短命,有的則是死於政治謀殺,總督宮的重修就幾乎沒有停過。
這座城裏,有一個鳳凰歌劇院,據說已經在烈焰中燒燬了兩次,這是第三次重建了。
鳳凰總是會浴火重生的,如果它不能,那它就不是不死鳥了。
“別管年輕人的感情生活了。”波莫娜拽着他的胳膊往碼頭走。
如果不是因爲需要船伕,帶着他們在這錯綜複雜的水道里穿行,她只想兩個人坐貢多拉。
早知道之前在亞得里亞海上說服人魚在託着他們的船了,但她們可能不認識威尼斯的路,而且還容易讓麻瓜大驚小怪。
“這是我的蜜月!”等他們倆都在船上坐下了,她開始義正嚴辭地交涉“你不能毀了我的約會!”
莫妮卡這時候也轉身走了,詹盧卡立刻跟了上去。
“你說了算!”他連忙說道,然後這個戴着面具,身上披着斗篷的怪人將她摟着,靠在了紅絲絨的座椅裏。
沒多久,阿里桑德羅也跳上了船,黑色的貢多拉搖晃了一下,緊接着伴隨着船槳嘩嘩的聲音,緩緩駛出向了出口。
這時,那個禁閉的門居然自己打開了,就像是被幽靈打開的。
然而它實際上只是麻瓜的自動門而已。
麻瓜的科技和巫師的魔法真的越來越像了。
夜色下的威尼斯在無數的路燈照射下變得分外妖嬈,不遠處的歌劇院裏,女高音應該開始演唱了,她只希望他身上的斗篷遮得足夠嚴實,別讓橋上的過客看到他的手在幹什麼。
在深度瞭解了這座城市之後再來遊覽,估計應該和光看旅遊雜誌的介紹後,被那浮光掠影一樣的照片吸引而來的感覺不一樣了。
時間在這座古城留下的痕跡很少,彷彿它還留在那個賭徒、間諜、刺客以及趕着幽會的“情聖”戴着面具在街上出沒的時代。
威尼斯是一個放蕩不拘的地方,它能讓享樂主義者寫下“我這一輩子沒白活”的字句,如果不打算救它,任其沉在水底,那活着的時候一定要去一次,否則,以後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