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章 達芬奇的園藝
    梵蒂岡也有電臺,此刻桌上的收音機里正在播放一個訪談節目。

    



    有個名叫帕利拉的神父在抱怨,近年來驅魔服務比以前多了很多,主要是和人們對占卜的推崇給了魔鬼趁虛而入的機會。

    



    梵蒂岡培訓出來的驅魔人很標準,十字架、聖水、油、鹽還有一個厚重的黑色文件夾,這個文件夾是專門用來記錄驅魔事件的,如果有必要,整個驅魔過程需要錄音和攝像,畢竟如果遇上和安娜麗絲一樣的案子可以作爲證據提供給法官。

    



    每一次案件結束後有很多文件需要填寫,還要經過審覈、詢問和歸檔,約瑟夫這次回梵蒂岡就是交這些文件的。

    



    他一向都不擅長寫報告,還有那些繁瑣的質詢,他原本想一邊聽音樂一邊寫東西,結果卻聽到了一大堆陳詞濫調,於是他將收音機給關了。

    



    但關掉收音機後,他並沒有重新投入寫報告中,他將自己陷入靠背椅中,擡頭看着雪白的房頂,它看起來遠不如西斯廷天頂畫那麼華麗。

    



    奧爾維耶託教堂的祭餅上一次流血是十三世紀,當時教堂裏有一位司鐸質疑變體論,它就和佛像閉眼一樣被當做不祥之兆。

    



    警告要是有用,每年就不過有那麼多人淹死了。

    



    在所有的聖堂裏所預備的供餅,在祝聖與奉獻之後,都成了在天上的同一個基督的身體。

    



    在感恩奧祕中,餅酒轉變爲主的體血之後,它們不再變回它們先前的本性,而是永遠保持爲主的體血。

    



    但是人們追逐聖盃,是因爲人們相信喝了用聖盃裝過的酒就能永生。

    



    古代的牧者指出創造者的大能,由虛無中創造世界,降生的奧祕,作爲食物所喫的餅酒或水,是如何以一種不爲我們所知的方式,轉變爲我們自己的體血。

    



    中國人祭祀祖先是因爲他們與自己有血緣關係,他們會給後人提供庇佑和幫助。

    



    這很容易理解,司鐸分開聖羔時所唸的經文中唸叨:分開和分享的是天主的羔羊,分開而永不分裂,享用而永不耗盡,卻使享用者得以成聖。

    



    耶穌和普通人沒有血緣關係,他卻爲了不相干的人犧牲了自己。

    



    聖徒哪是那麼容易當的?習慣了口腹之慾後再守齋戒沒那麼容易了,喫餅只是個儀式,儀式結束後該山珍海味還是老樣子,或許那些主教只有在被關進西斯廷禮拜堂的時候纔會喫兩頓“樸素的晚餐”。

    



    現代的主教不像古代那麼享受特權了,卻還是有很高的收入,並且用低於世俗的租金租到豪華公寓。

    



    而他卻住在這麼個小房間裏。

    



    以美國人對神祕事件和超自然現象的癡迷,他隨便寫兩本書或者參加脫口秀就能大賺,爲什麼他偏偏喜歡選擇這麼一條路呢?

    



    他看着天花板,一直盯着,直到看到有一些血絲一樣的東西滲透出來。

    



    聖子是不會留下自己的骨血的,西門、雅各、猶大與約西和他共享一個母親,如果承認耶穌的人子身份,那麼就有可能出現穆罕穆德家族一樣的問題。

    



    從天國變成地上的王國,那就要領土,那會引起很多爭端,教皇國如今只剩下梵蒂岡那麼一小塊,這省去了很多麻煩,能夠有時間去思考別的問題了。

    



    人子的含義是什麼?聖彼得的回答是:你是神的兒子。

    



    他不能成爲一個“也喫也喝”的人,當然也不能有“情婦”、“妻子”,但一份古代紙莎草紙上所記載的《耶穌妻子福音》中提到,耶穌曾結過婚。

    



    手稿用古老的科普特語記載道:耶穌對他們說,“我妻子……她可以成爲我的門徒”。

    



    抹大拉的瑪麗亞親歷耶穌殉難,並且在復活節那天早上去耶穌的墳墓前,見證了耶穌的復活,並且是她將復活的消息告訴了耶穌的12個門徒。

    



    在美術作品當中,抹大拉的瑪麗亞多數是在哭泣的模樣,一來因爲她深知自己的罪,二來或許是復活節那天早上她在耶穌的墳墓前哭泣。

    



    但另外又有一種說法,抹大拉的瑪麗亞是耶穌所愛之人。

    



    她用懺悔的眼淚爲耶穌洗腳,用密軟的黑髮來把它們擦乾;在耶穌被釘上十字架行刑的日日夜夜裏哀哭祈禱喂他喝水;耶穌死後她進入停屍的墓穴預備親自爲其用油脂淨身。

    



    女人常常產生幻覺,一個研究猶太人歷史的學者說:我們無法確定耶穌是真的復活站在她的面前,也有可能是瑪麗亞自以爲看見了耶穌。

    



    更有人宣稱耶穌和抹大拉瑪利亞的血統後來演變爲法國的墨洛溫王朝。

    



    約瑟夫驅魔不會找信徒要錢,這是有礙純潔信仰的,但這也意味着要和免費就醫一樣需要排很長的隊。

    



    有很多人需要幫助,可是他卻無法幫所有人,理查德第一次附身沒對他的將來造成影響,除了他的家人和學校,以及不幸和他一個寢室的室友外沒人知道。

    



    第二次附身他的將來就毀了,他留下了洗不清的污點,就像Zodiac二世,因爲帶槍去學校,他的人生軌跡整個偏移了。

    



    如果約瑟夫自己沒有被帶到歐洲,或許他自己的人生軌跡也和現在不一樣了。

    



    他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每當他喫掉一塊“餅”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被淨化了,他離開了那個滿是鮮血的房間,來到了綠意盎然的孤兒院;他離開了混亂的街區,原本他可以成爲騙子、小偷或者毒販,在某次幫派械鬥中死去……

    



    “扣扣扣”

    



    敲門聲讓他回過神來。

    



    “神父,你在嗎?”朱利安提在門外問道。

    



    “等一會兒。”約瑟夫說到,然後手忙腳亂得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將它們塞進那個黑色的文件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