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二章 鬼使神差(七)
    法國巴黎的盧浮宮博物館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大、最奢華的博物館之一。

    從1674年路易十四遷往凡爾賽後,皇家生活在老盧浮宮的時代就終結了,曾經舉辦了無數盛大的宴會,供貴族們享受歡愉的女神柱廳被閒置了,裝飾富麗堂皇,路易十四用於接見的阿波羅圓廳和長廊也不再那麼忙碌。

    這是個供人居住的地方,同時也不是。當白天的活人都離開了,晚上盧浮宮就變得空蕩蕩,現在如此,過去也是一樣,爲了抵抗這種寂寞和安靜,國王們便讓樂師們奏響音樂,讓臣僕們跳舞狂歡。

    但這種熱鬧是短暫的,當曲終人散,也許會有那麼一兩個美人會留下來,陪伴在國王的身邊,等她們也走了,國王纔是真正一個人了,一如那些睡在石棺裏的法老。

    當他終於一個人時,他終於可以卸下自己臉上的黃金面具,迴歸真正的自己。

    路易十四和很多世襲君主也一樣也是年幼時繼位,由他的母親奧地利的安娜攝政,但國家的權力其實集中在首相兼紅衣主教馬紮的手裏。

    富凱時路易十四的財務大臣,不過任命他的是馬紮,他中飽私囊、侵吞公物,原本路易十四並不知情,儘管他聽說這位財務大臣十分貪婪,但出身高貴的路易十四對金錢缺乏應有的概念。

    直到某一天,路易十四在財務大臣的邀約下到他家做客,這才發現一個大臣的家都比自己住的皇宮豪華,也正是在此時路易十四動了殺心。

    欺負孤兒寡母是很不地道,可是這種話和缺乏真正良心的人來說,說了就跟沒說一樣。叔本華曾經說過,富有和有權力的人講誠信,是因爲誠信很多時候爲我們自己帶來了好處,可以保持良好的秩序,並保護自己的財產。窮人沒那麼多財產,他們看到自己勞累困苦,別人過得富足懶散的生活,這種不平等的心態讓他們很難從純道德中獲得原動力。只是嚴酷的法律約束着人們,一旦出現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讓他們避開法律的約束,可以一舉拋掉貧困的包袱,可以讓自己佔有和享受那讓自己垂涎已久的快樂,那此時此刻,有什麼能制止他們是宗教的信條還是擔心自己失去良好市民的名聲

    對埃及文物的盜掘,其破壞程度一點不輸加利福尼亞的淘金熱,在盧浮宮庭院裏,著名的玻璃金字塔廣場,有一條暗梯通到地下15米深處,在一道黑色安全門後便是卡魯塞爾實驗室,那裏是法蘭西博物館研究與修復中心,裏面有世界上唯一一臺藝術品專用的粒子加速器。

    古代人留下了很多祕密,他們甚至能在幾千年前就製造出現代都難以複製的刀劍。製造材料從哪裏來真的是天外來的隕石製造工藝是什麼如何保存和恢復

    法老卡摩斯一世的匕首並沒有被放在盧浮宮的地上展廳,它被存放在盧浮宮地下的實驗室裏等待研究分析,西弗勒斯便是從這裏“借”來了那把匕首。

    這把匕首曾經被卡摩斯貼身收藏,放置在木乃伊的裹屍布之中。

    文藝復興讓人們的思想從中世紀令人窒息的禁錮中被解放了出來,追求文化和知識成了一種時尚,古董收藏成了紳士的標誌。

    學者熱衷收藏莎草紙,有尚武情節的則熱衷於收藏這種做工精美絕倫的匕首,銅雖然不像鐵一樣容易生鏽,但幾千年時間還是足夠讓它變得鏽跡斑斑。古埃及帝國士兵並不是拿着石斧、木弓到處征戰,靠野蠻取勝,他們用的是青銅兵器,一般貴族也會攜帶匕首、生前常用的武器下葬,經過時間和歷代盜墓賊洗劫,能保存的很少,更徨論是法老的黃金匕首了。

    女人喜歡花卉、時裝和珠寶,男人則更喜歡刀具,寶馬、汽車之類能帶來速度感的東西,這是寫進基因裏的。卡摩斯的匕首則將花卉和匕首融合在了一起,把手的位置很簡單,以趁手爲目的,用的是皮革編織的,劍鞘則是用的蓮花圖案,看起來非常精美。

    在將它抽出來後,並沒有那種金光閃閃的效果,反而和貝拉的那把匕首一樣,散發着逼人的寒光。

    作爲一個領兵法老的貼身武器,它應該殺過人這種“工藝品”在精品店是斷然買不到的,它危險並且致命,並且很容易攜帶,如果盧浮宮賣出的紀念品和謀殺案扯上了關係,那就太糟糕了。

    純白的紙上沾了污點就難以洗掉,“大人物”不會去幹那些骯髒的事,避免將自己的白手套被弄髒,不過他們也有逼不得已的時候。

    比如刺殺凱撒就是貴族們自己動的手,那些貴族連殺人都不會,23刀纔要了凱撒的命,波莫娜倒是很好奇那些刺死凱撒的匕首現在在哪裏放着,相對而言,她就對自己獲得的獅子護身符沒興趣了。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讓她想起了那些用來抵抗曼德拉草哭聲的粉紅色耳罩,男孩們受不了那個顏色,將上面的粉色絨毛給揪掉了,女孩們也跟着揪,後來那沒毛的、光禿禿的龍皮耳罩成了最搶手的。

    有些東西,是因爲有人搶了才覺得珍貴,波莫娜看得出龔塞伊也很喜歡那把黃金匕首,不過卻並不是那麼渴望。

    他或許也想要波莫娜手裏的獅子護身符,不過他可斷然不會當着一個“穿格子裙”的蘇格蘭佬,搶一個女人手裏的東西。

    埃及墓葬中常見的護身符是荷魯斯、聖甲蟲,甚至阿努比斯也不少見,貓頭神巴斯特的護身符就很少見了。

    巴斯特是一位混亂、反覆無常的神祗,她並不要求人們的信念堅決而忠誠。對於自己的寵愛之人,芭絲特會給予其非凡的祝福,可一旦被激怒,她的憤怒同樣無法估量。

    她是賽特的死敵,傳說巴斯特的原型是獅子,本來那種在家裏“喵喵”叫,喜歡把主人東西打翻的混蛋和獅子都是一個科的。

    巴斯特都那麼少,何況是獅子護身符。獅子一向被視爲勇猛,作爲一個戰將的護身符再合適不過了,卡摩斯似乎還戴着它走向冥界。波莫娜拿着手裏的黃金小飾品,又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草狗護身符,忽然笑了起來。

    “有什麼覺得有趣的”西弗勒斯問。

    “我也是貓狗雙全的人了。”波莫娜舉着自己的狗和“貓”護身符,兩個男人對她投來怪異的目光。

    “把它戴好。”西弗勒斯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魔杖“我們要開始了。”

    “你覺得那些修建運河的工人會不會找你們索命”龔塞伊故意對她說道,好像是想嚇唬她。

    “別忘了,那事也有你們的一份。”波莫娜淡然得笑着“你有沒有想過,你爲什麼會看到那列滿載着王子們衝進尼羅河的火車”

    “比起平民,貴族的詛咒更可怕,你要不要也戴個護身符”在龔塞伊回答前,波莫娜就說道。

    龔塞伊將一根項鍊從脖子上拿了出來。

    “我早有準備了。”龔塞伊將那根有荷魯斯之眼的項鍊放回了衣領。

    “荷魯斯會救溺水的人,但你覺得他會不會救你這個法國人”波莫娜問。

    “那你覺得獅子會救你嗎”龔塞伊反問。

    “當然。”波莫娜篤定得說“我可認識不少獅子。”

    與此同時,西弗勒斯搖動了木棍,他選擇了一個棋子走了一步。

    一種怪異的感覺忽然籠罩了她。

    “熒光閃爍。”她嘗試着用這個最簡單的魔法,可是魔杖卻毫無作用了。

    “它們奪走了我們的魔力。”西弗勒斯譏諷得笑着“這樣我們就沒法作弊了。”

    龔塞伊舉起魔杖,衝着一個小雕塑用漂浮咒,他還能正常使用魔力。

    “是因爲這個”他拿出了剛纔從冥想盆裏拿到的聖甲蟲護身符。

    “我怎麼知道。”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說“看來你確實拿了一個好東西,勒魯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