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1200章 dead never tell tale(中)
    同意與莫普合作的檢察官不全是礙於權力陰謀,也有對耶穌會會士表示同情的,法國戰敗和耶穌會有什麼關係呢

    耶穌會是管理着教育,但就像讓雅克盧梭說的,爲什麼文明的西方會被沒有接受教育和文明的遊牧民族征服呢

    盧梭認爲,很多着作者認爲,人天性殘忍,需要文明加以教化才能讓其變得溫和,然而實際上沒有什麼比自然狀態的人更溫和的了。自然給他們定立的位置距離動物的愚昧和人類不幸的智慧同樣遙遠,天然的同情心約束着原始人不去做任何傷害他人的事,甚至他受到傷害時也不想着復仇。

    新成立的社會需要一種不同於人類原始的狀態,人類的活動已經開始被道德影響,在法律出現之前,每個人都是自己所受傷害的唯一裁判者和復仇者,然而這種善良的天性在社會中是不再適用的。人們之間的碰撞越來越頻繁,復仇的手段也變得越來越殘忍,對復仇的恐懼起到了和嚴酷法律一樣的作用。

    那些被流放的法官聽說日子過得“非常不好”,就算後來路易十六上臺,全面推翻了莫普改革,讓那些法官們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他們也不敢再和流放前一樣敢違抗國王命令了。

    這時瑪麗安託瓦內特成爲了王宮的主人,她及其厭惡杜巴麗,將那位第一情婦送去修道院後,在法律和經濟方面進行改革的重臣莫普和達吉永失去了靠山,他們被那位曾經蓬巴杜夫人寵愛的舒瓦瑟爾公爵取代了。

    這位公爵在外交方面很有手段,最讓他感到自豪的就是促成了法國和奧地利的聯姻。

    除此之外他還促成了法國收購科西嘉島,爲了阻止俄國的葉卡捷琳娜女王吞併波蘭,他唆使奧斯曼帝國發動俄土戰爭,但在內政方面他卻沒有什麼建樹。

    當高等法院聚聚了他所需的財政改革時,他明着沒反對,一直等到1762年最高法院建議驅逐耶穌會時才以放任的態度。

    他支持伏爾泰建設新城市沃爾舒瓦的計劃,這個城市也是法國第一個允許新教徒結婚的城市,這個城市以生產鐘錶和長筒襪聞名,伏爾泰曾經給舒瓦瑟爾公爵夫人送去一雙精緻的長筒襪,以此打開了巴黎的市場。

    此時舒瓦瑟爾和安託瓦內特所處的時代,又和以前不一樣了,法官被驅逐後,法院裏很多事務被律師們掌控,律師制度成爲了近代司法的重要內容。哈利被傳喚到魔法部接受問詢,他作爲一個未成年人,一沒有成年人監護,二沒有律師,這在麻瓜法庭是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處於“中古時代”的巫師法庭,這是可以理解的。

    民衆都是經不起煽動的,更何況律師一個個都是演說家,他們過慣了沒有法官的日子,這些戴着假髮套的法官回來又要分走他們的權力,他們怎麼會善罷甘休。

    無論哪個時代,哪個地方,只要有人的社會就會有矛盾衝突,就需要有解決的機制和途徑。

    有的人憑拳頭,有的人設計規則,通常來說一個武夫是吵不贏讀書人的,女人又喜歡用耳朵戀愛,在一切都好的時候能說會道的人往往會更受歡迎,可是到了需要動用武力的時候,讀書人是打不贏士兵的。

    那些律師出身的元老們在霧月政變投下的選票是在拿破崙軍隊的刺刀監視之下投下的,那個原本以爲自己找了一把好刀的元老,沒想到這把刀居然有自己的意識,最終也成了“第一執政”的手下。

    拿破崙發動埃及戰爭也是在爲自己撈政治資本,他贏了會帶來更大的聲譽,不過元老院的人也不是傻瓜,他們不會讓拿破崙繼續做大下去,他們不會去救那支埃及的遠征軍的。

    在海戰中失去了海軍後,法國軍隊和那些隨着拿破崙去法國的學者最後還要靠英國軍艦運回來,英國當時的條件是要法國人所有在埃及的研究成果和蒐集的文物,不過當時那些上過戰場的科學家們給那位英國將軍去了一封信,就算他們把那些莎草紙全給燒了,英國人也休想得到。

    英國人一向擅長“妥協”,最終那些文物以私人物品的名義被運到了船上,送回了巴黎,只有羅塞塔石碑因爲太重,最後被英國人運回了倫敦。

    “波拿巴遠征埃及的戰果其實是失敗的,不過他很清楚法國人,他讓學者們寫了一本關於埃及的書,用最華麗的封面,介紹埃及最美的風土人情,很快人們就開始熱衷於討論那些埃及學的知識,忘記了那次失敗的遠征了。”哈托爾搖晃着杯子裏的酒,像個陷入戀愛的女人一樣迷濛着醉眼說“真是個狡猾的小個子。”

    “您說得都對。”波莫娜又給哈托爾空了一大半的杯子裏倒酒。

    “爲什麼他會選擇上帝,它的天堂就跟杜阿特一樣,沒人會享受男歡女愛。”哈托爾打了個酒嗝。

    波莫娜想起了那些穿着黑色外套,看起來非常“禁慾”的神父。

    又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美豔的埃及愛神。

    “是他選擇命運,不是他等着命運選擇。”波莫娜學着阿不思的口氣說“他本來可以在巴黎等待,但他卻選擇了去埃及遠征。”

    “最好的防禦是進攻。”哈托爾迷濛得微笑着“在巴黎等待他可能更危險,他是屬於荒野的,你知不知道,拿破崙在科西嘉語裏代表的就是荒野裏的獅子的意思”

    “我聽說過這個傳說,好像這個名字是個神父給他取的。”波莫娜說。

    沒想到哈托爾一下不高興了。

    “你是說他生來就是屬於上帝的”

    “他沒選你真是愚蠢。”波莫娜立刻改口“如果他選你,何必經受女人帶給他的恥辱”

    哈托爾沒有立刻回答她,看起來好像在思考,這可真不是個好現象。

    “你在巴黎,聽說過格林德沃嗎”波莫娜立刻轉移話題“他曾打算毀了這座城市。”

    “我知道他。”哈托爾醉醺醺地指着波莫娜的鼻子“他發表的演說我們都聽到了。”

    “什麼”

    “他是在墓地裏演講的,墓地是死者的居所,他可真會選地方。”哈托爾搖搖晃晃地把酒送到嘴邊,一副隨時可能醉倒的樣子。

    關鍵是她這樣“喝醉”的樣子已經很久了。

    女人的友誼往往是起源於對另一個女人的痛恨。

    波莫娜一邊喝酒一邊思考,她等會該搬弄誰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