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鳳掩妝,戒癮皇后 >【224】他的帳,等會兒我要親自跟他算
    就在衆人心生疑惑之際,忽見鳳影墨身形一矮,是他抱着懷中女子席地坐了下去。

    然後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中,他從袖中掏出幾株草藥。

    大家一怔。

    端王同樣眸光一斂,他懂醫,又離得近,所以一眼就將那草藥認了出來。

    是保胎藥。

    且是最好的保胎藥,夜離給他的那幾種藥裏還沒有這個,因爲此藥非常稀少,很難找。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哪裏竟然給弄到了。

    鳳影墨旁若無人地做着自己的事,連草藥上面的塵土泥漿都顧不上擦掉,就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咀嚼。

    一邊咀嚼,一邊垂目看着懷中的女人。

    女人同樣在看着他,又或者沒有,只虛弱地半眯着眸子對着他的方向。

    或許痛到了極致,就不知道痛了。

    除了面色蒼白,她的臉上早已看不出一絲痛苦,很平靜,很淡然。

    可越是這樣,越是看得鳳影墨

    心口一顫。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脣輕輕蹭開女人的脣齒,將嘴裏咀嚼好的草藥一點一點哺進女人的口中。

    草藥腥苦,他渾然不覺。

    卻只覺女子脣瓣上的涼意,瘮人。

    沒辦法,煎藥沒有條件,也完全來不及,他只能用這個方式。

    希望有用。

    因爲主要是將草藥咀嚼出來的藥汁哺給她,所以兩人口中津液交纏。

    其實也不能說是交纏,只是他的,他一方的,而她只是被動地受着。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有想到大庭廣衆之下,鳳影墨會有如此驚人的舉措。

    可是很奇怪,明明有傷風化,卻又覺得天地之間,似乎就只有他們兩個。

    或許他們佩服的就是他的那一份敢爲。

    鳳影墨完全不理會場中衆人,只專注地傾身哺着藥,一雙眸子沉暗,緊緊攝住懷中人不放。

    夜離。

    他心下低嘆。

    曾經每次這個名字想要脫口而出的時候,都臨時緊急換成了夜靈。

    她裝,她演,他便也不揭穿,陪着她裝,陪着她演。

    他沒想到,終於她是她的時候,他們卻變成了今日這樣。

    事情一樁一樁,接踵而來。

    當她說孩子沒了的時候,他就有種預感,他們完了。

    陌千羽又好巧不巧地出現,讓他連想要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特別是陌千羽不惜將自己推上不孝不忠的境地,不惜將自己跟太后的矛盾暴露在人前,只爲了替她解圍女扮男裝、欺君之罪的時候,他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陌千羽本就是她曾經傾心相對的男人,而且對於他這種原本只重江山,只重權術的帝王,能爲了一個女人做出這一步,有多不易,又意味着什麼,他知道,她肯定也知道。

    所以,他擔心,他怕。

    第一次,他這樣怕。

    沒有人知道,她跟陌千羽同乘龍輦,他在後面馬車裏的煎熬,就好像沒有人知道,他從張碩那裏強行得知孩子還在的那一刻,他的欣喜若狂一樣。

    他們的孩子還在。

    只要他們的孩子還在,她就永遠也不可能逃開跟他的牽絆。

    只是,張碩說,喜脈雖在,卻是情況不妙,孩子隨時都有可能滑掉,最好能保胎。

    什麼叫最好?

    是必須!

    只是保胎要保胎藥,還得不能讓陌千羽知道。

    所以,在馬車上,端王說,巧黛的身體太虛,就算服用瞭解藥,身體恢復也還是有難度,最好是能輔以調理的藥,張碩說駐營的時候,會去找找看,他便藉機說自己夜裏不安全,他陪張碩一起。

    實則,他要去找保胎的藥。

    霍安在,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到陌千羽那裏。

    說白,將霍安安排跟他同車,本就是行監視之實,這一點,他心裏明白。

    他沒有想到的是,就他出去採藥的時間,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前面怎麼回事,他不是很清楚。

    遠遠的,他看到營地這邊火光熊熊,他就猜想是出事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畢竟她在,他就不敢怠慢。

    所以,他駕着輕功,急急往回趕。

    踏風而行中,他看到了黑衣銅麪人,他看到了很多禁衛,他還看到了更遠處猶如黑點一般的隱衛。

    當然,他也看到了她。

    看到她跟陌千羽站在一起,兩人一直在說着話。

    他最後看到黑衣人攻向陌千羽,看到她以身護了他,看到黑衣人的掌擊在她的腹上……

    那一刻,他覺得世界都靜了。

    他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這樣緊趕慢趕,卻終是沒能在最後一刻趕到,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的身

    子如同落葉飛出,看着她被陌千羽抱住。

    這也是他剛剛怒她恨她的地方。

    她明知道自己懷着孩子,明知道自己身子虛弱,卻還是那般奮不顧身地替陌千羽擋下那一掌。

    真的,看到她那樣奄奄一息,那樣了無生機,他心中大痛的同時,卻又恨不得毀了她。

    她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不顧自己的性命,不顧他們孩子的性命。

    可,就在剛剛看到夜靈的表現之後,他忽然覺得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肯定另有隱情。

    至少,夜靈說,喜脈隨時不保,需要親生父親的血做藥引保胎,這點他就不知道。

    必定發生過什麼,他這樣想。

    女子沒有抗拒他的哺藥,當然,此時的她,想抗拒也抗拒不了。

    幾乎連吞嚥的能力都喪失掉了,他想點她的穴,卻發現她的喉嚨在動。

    她在艱難地、努力地在吞。

    那一刻,鳳影墨只覺得一顆心更加難以抑制地大疼了起來。

    也終於明白,想要保住這個孩子的心,她其實一點也不比他少。

    夜離。

    心中輕嘆。

    哦,對了,需要親生父親的血。

    是需要他這個親生父親的血,對吧。

    將草藥哺完,他一口咬在自己的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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