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這才略微深呼吸,“只要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會那麼矯情,動不動就玩消失。”看了他,“你也別一驚一乍的。”
對不起她的事?
宮池奕低垂的眸子幾不可聞的眯了一瞬,她這只是無端隨口的話?
可他也點了頭,“好。”
吻安擡手,略微倨冷的勾着他的脖子,“把我的衣服穿好,我餓了,要喫飯。”
男人視線放在她袒露的一片白皙上,俯首吻了吻,在她又要變臉時幫她理了睡袍,脣畔柔和,“想喫什麼?”
她略微撇過臉想了會兒,沒說上來。
男人薄脣淡淡的勾了一下,“我做主?”
晚餐還算和諧,那個小插曲就算這麼過去了。
吻安也看了他,“你剛剛那麼着急,難道是怕你爸把我綁了?”
宮池奕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算是默認?吻安蹙起眉。
“古瑛的事都過去了,你爸總不至於再把我當做禍害,還是你們父子關係怪異,深仇大恨到非要對我怎麼樣?”她側過臉,微挑眉。
有些事太複雜,他這會兒說不清,只看了她,“以後不準關機,去哪兒必須讓我找到。”
她抿了抿脣,點了一下頭,淺笑,“知道了。”
也許是被他寵慣了,吻安還真不習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摻雜任何怪異的氣氛。
所以晚餐之後,她主動走到他身邊,“我現在好歹也是封了爵的,權不重但是位高,你以後再兇我,我直接下令把你判刑!”
宮池奕目光從屏幕上收回,心情恢復了不少,薄脣幾不可聞的勾了。
他身形高大,手臂一攬,輕易把她抱到了腿上,冷魅側目:“打算怎麼判刑?”
她故作肅穆,下巴微微揚着,“犯人都有牢,你倒也不用,那就……短了判一週不準見面,長了呢就一年不準開葷!”
男人眉峯一挑,“這麼狠?……那我是不是要現在開始多喫葷的?”
吻安瞥了他一眼,因爲不舒服,找了個自己還覺得滿意的姿勢,淡淡的一句:“你看你的文件,看完早休息,明天不是還有事麼?”
宮池奕低低的“嗯”了一聲,也“好意”的提醒她,“可你現在的姿勢太危險,我很難把持住。”
薄脣幾乎貼到她臉頰上,曖昧至極。
吻安皺眉,她跨坐在他身上,很自在,的確失望了考慮他的感受。
柔脣微抿,淡淡的目光,又故作嚴肅,“誰讓你抱我上來了,撒手!”
可她肅穆的話音落下,緊接着就是低低的驚呼。
他不但沒把她放下,反而抱起來直接扔到牀上,欺身而上將她壓進牀褥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吻安皺眉,他昨晚就把人家酒店準備的TT都用完了,還想怎樣?
男人似是看穿了她蹙着眉的思慮,薄脣覆下,沉聲在脣畔溢出,“換新了。”
而且還十分有眼力勁兒的放了兩盒……
“我們也換換?”吻安闔眸輕喘,耳邊被他的呼吸佔據,一片滾燙。
她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猛然轉了位置,看她臉頰猝然緋紅,男人薄脣微微勾起成就感。
吻安實在陪不住,到最後,在他毫無節制裏,只覺得自己已經半夢半醒。
在榮京逗留了整整五個工作日,除了她封爵那天去的久,宮池奕也只是過去露個面,沒一會兒就會回來,帶着她到處逛逛。
榮京是個好地方,只是四月的天,要比倉城冷一些,到週末甚至開始下雨。
她不喜歡下雨天,所以宮池奕二話不說,牽着她回了倉城。
倉城豔陽高照,但氣溫不高,很舒服的溫度。
也是這樣的好天氣,吻安接到了一樣能她心情轉好的電話。
“哪天的航班?”吻安淺笑着靠在延伸露天的陽臺。
北雲晚語調裏有着笑意,但情緒並不是很高,“不用接我,我就是回去拿點東西,跟你說說話,待不了幾天。”
吻安皺了皺眉,但能待幾天也是好的。
“忙麼?”北雲晚問。
她搖頭,又微挑眉,“還好,我聽了你的建議,最近會忙顧啓東遺產的事。”
北雲晚笑了笑,“本來就該是你的,憑什麼便宜梁冰那個婊?尤其她現在肚子裏空着,連個理由都沒有憑哪一點也說不過去。”
說到這裏,北雲晚也提到了吻安的孩子。
吻安表情落了落,因爲這事她還沒告訴晚晚,也只會笑了笑,“等你回來再說吧!”
北雲晚笑:“好,我買了不少小東西給她備着!”
她只是笑而不語。
那些天宮池奕也是很忙的,好像古瑛的事過去之後他就挺忙,但是陪她的時間也儘量在擠。
她下去用早餐時,他早已起牀,估計電話都打了好多個,但她下去電話就收線了。
原本用早餐的時間也不久,但他的電話響了兩個,每一個他都順手掛了,只有第三個接了起來。
“爸。”一手接電話,另一手的餐具並沒放下。
吻安看了看他。
神色略微凝重,說的話不多,可她聽出來個大概。
等他放下電話,問:“最近要回去一趟?”
宮池奕擡眼看過來,薄脣溫和,“嗯。”
吻安笑了笑,“帶我麼?我跟你爸的關係,總不能一直這樣。”
跟他們家裏人也誰都不親,只有跟宮池鳶和四少說過幾句話,他大哥從來沒露過臉,他二哥的印象也快沒了。
着實不像一家人。
可她剛問完,宮池奕卻放下餐具,走到她身邊,“這次暫且先不帶你,我回去辦點事。”
她微皺眉,聽起來有些嚴重。
“辦什麼事?”她仰臉。
以前沒接觸他的時候,總是聽說宮池家幾個少爺明爭暗鬥,所以老爺子遲遲不把手裏的權力下放。
但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也沒覺得他怎麼對付家裏的兄弟,他那雙腿也不是因爲家裏內鬥而造成,傳聞神華了而已。
宮池奕薄脣微抿,一手握了她,並沒隱瞞,道:“回去處理家族企業繼承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