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79、似橫生間隙
    香水味……女人蹭在他身上的香水味。

    有一會兒,宮池奕沒什麼反應,片刻才略微勾脣,寬肩倚在座位上,一手搭於窗戶,側首看她。

    “昨晚的香水味,昨晚沒聞到,這會兒聞到了?”他微微挑着的尾音。

    她開了窗戶,覺得舒服多了,也沒打算搭他的話,只是笑了笑,想眯一會兒。

    哪知道他一伸手臂,自己巋然不動,只將她擄了過去,眉宇低垂,就那麼好以整暇盯着她。

    吻安看了他兩秒後不自

    然的挪了視線,倒也沒掙扎,知道逃不了,乾脆靠在他身上闔眸。

    視覺剛關上,精緻的下巴被挑起,線條清晰的薄脣壓下來。

    “你說我是不是有受虐症?”脣畔廝磨間,他低低的嗓音溢出,深眸靜靜的凝着她。

    “每次見你喫味總是我比你心疼,又偏偏喜歡看你酸到牙的模樣。”他說着話,嗓音裏有着點點笑意。

    吻安擡手,連打帶推的放在他肩上,溫涼一眼,“宮先生最喜歡的不是受虐,而是受虐後順理應當的強吻、強要。”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薄脣繼續攫取,舌尖輕掃漣漪,嗓音陳淳,“你說的是。”

    她還能說什麼?

    直到車子離開靜謐的郊區,吻安才伸手想把窗戶關上。

    但他修長的手臂越過她完成了這個動作,而後繼續擁着她,道:“不會去很久,就走個程序做個檢查。”

    吻安半眯着眼,點了點頭。

    宮池奕還以爲她心裏有事,可過了會兒,她問了句:“你大哥在家裏的時候,看起來挺和善的一個人,身體又不好,那麼賣力的跟你爭做什麼,反正你現在也沒虧待了他不是?”

    他略微挑眉。

    沉默了會兒,才道:“怎怎麼樣,我的身份在家裏就是一顆刺,人心善變,誰知道我哪天就變了?”

    吻安皺了皺眉,擡頭看了他,這麼看起來,宮池梟跟他爭,他居然也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挺理解?

    “你大哥現在的狀況,是爭過去給兒子繼承?”不然他都上了年紀,身體又是一年有半年在吃藥,爭了給誰?

    身側的男人沉默笑片刻,轉頭看了她,忽然道:“大哥和大嫂不能生育。”

    這回是吻安怔了怔。

    不能生育?

    看起來兩人的感情是還不錯的,居然這麼大年紀了都沒有孩子?

    “現在醫術這麼成熟,試管雖然麻煩一些,應該也不是很難。”她道。

    宮池奕挑眉,“都試過,還是懷不了,兩人乾脆放棄了,一直想着領養,耽擱到現在也不太合適了。”

    吻安眉心緊了緊,試探的看了他,“是不是因爲這個,你大哥覺得你從中做了手腳,現在纔會跟你爭?”

    當初的傳言說宮池家幾個兒子明爭暗鬥,宮池奕重傷和家裏有關,老大一直無後也是爭鬥的緣故。

    他勾了一下嘴角,略顯無奈,算是默認。

    “看來老爺子催着你三姐和四少趕緊找另一半也是有原因的。”吻安悠悠道了一句。

    說完又皺了皺眉,“怎麼就不催你二哥呢?”

    對此,宮池奕只是諱莫如深的彎了彎嘴角,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馬上就到了,不能直接送你到門口。”

    話題就這麼被岔過去了,她也點了一下頭。

    一下車,吻安習慣了換個狀態,腦子裏繃着一根玄,尤其今天是幾個備選人聚在一起,行政總長主持會議。

    現在界內關於顧吻安的消息並不少了,大多人見到她已經能預感到這個位子只能是她的了。

    所以會議上她就是關注點,可惜每每在這種正式場合,她都不怎麼喜歡說話,倒是下午從內閣大樓出來,說是會所裏有應酬,她倒是積極得很。

    吻安跟衆人簡單道別後上了車,靠在後座上。

    她不是不喜歡說話,只是言多必失,尤其對着不熟悉的人,她總是喜歡言辭鋒利。

    魯旌看了看她,“估計韋廉也在。”

    她笑了笑,肯定的,昨晚她去找了宮池奕,韋廉至少要知道結果。

    然而,吻安到了地方,先看到的不是韋廉,而是坐在女人堆裏的四少,宮池彧。

    他不是在和東里簡在做什麼項目麼?上一次找過宮池奕之後明明說清楚了不插手的。

    四少就是一直活在傳言裏的風流公子,對着左擁右抱的女人毫不吝嗇,一會兒喂酒,一會兒揮手就一張支票。

    吻安閉了閉目,還是沒忍住要跟他單獨談談。

    樓道里光線昏暗,也有霓虹偶爾閃射出來。

    她看着宮池彧眯着醉眼倚在牆邊,“四少是在想什麼,我想你應該知道韋廉是什麼人?”

    宮池彧始終帶着不羈的淡笑,眯起眼看着她,“怎麼,怕你爭不過我?”

    她退了一步靠在樓梯扶手上,並沒有笑意,很嚴肅的看着他,“以我是你嫂子的身份說話,四少估計也不愛聽,我直說吧,這個位置只能是我,也只會是我,你要是染上韋廉,到時候進退維谷的是你自己。”

    四少沒說話,依舊勾着嘴角。

    “韋廉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了,就算他幫你,這個位子我要定了,到時候你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你只會給你三哥添麻煩你知不知道?”

    宮池彧這才扯了扯嘴角,“我這還沒做什麼,新嫂子倒是怕我成累贅了?”

    他閉上眼,仰臉輸出一口氣,才朝她看來,薰着眼看她,道:“我們兄弟二十幾年,我還不值得他伸手幫忙解決麻煩了?”

    這話讓吻安皺起眉。

    知道忽然自己的三哥成了假的,心裏會難受,但,他現在這麼胡鬧,只是爲了測試宮池奕有沒有把他當兄弟看?

    “你還真不像這麼幼稚的人。”吻安柔脣淡淡。

    宮池彧只挑了挑眉。

    *

    兩人在樓道說話的同時,韋廉把門口的男子叫進去問了幾句話。

    而後眯起眼笑着,問:“宮池奕今晚也來這裏麼?”

    男子想了會兒,“應該是,但這會兒還沒見人。等他來了,我讓人通知您?”

    韋廉點了點頭,擺手讓他出去了。

    倒不覺得是巧合,或者追隨顧吻安來的,畢竟政府那邊咬着宮池奕不放,非要那塊地,最近估計每晚都會換着法子跟他聊一聊。

    大概是九點十幾分,宮池奕的車子停在會所外。

    會所門口一個男人已經轉身快步往樓上去了。

    另一側等候多時的人笑着迎上前,“三少總算是到了!”

    爲了讓他看到實實在在的利益,政府方面是想盡了辦法,今晚就直接約了幾個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直接給宮池奕送上的好處,相當於將未來幾年的收益翻倍又翻倍的給他送上。

    幾個人在門口寒暄了一番,做了簡單介紹,纔要入內。

    宮池奕薄脣勾了一下,還不待挪步,他內側兜裏的電話響起。

    “抱歉。”他低低的一句,修長的指尖探入口袋。

    手機貼在耳邊,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張五官越來越沉,隨即薄脣冷冷,“幾樓?”

    兩秒後,乾脆的掛掉電話。

    “抱歉,有點私事要先處理。”宮池奕低低的嗓音之後快步往會所裏走。

    而他剛踏進會所大門,裏邊略微的騷動,四少已然擰眉焦急的抱着半昏迷的顧吻安大步往外闖。

    猛一眼看到走進來的男人,宮池彧腳步頓了頓,眼底的醉意被略微的慌張和無措替代,薄脣微微動了一下,“三哥……”

    男人臉色陰沉,一句話都沒說,徑直把人接了過來轉身變往外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