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80、你怕了麼?
    四少空着手在門口頓了會兒,這才扶額閉了閉目,也邁步跟了出去。

    車子一路往醫院疾駛,宮池彧就跟在後邊。

    從會所到醫院二十幾公里的路程,似乎是轉眼即到。

    他將將開車門下去,那邊他三哥已經抱着顧吻安一陣風的掠入醫院門口,從會所出來,直到他站在醫院走廊也沒看過他一眼。

    加上展北,走廊上三哥男人,卻都沉默不言,氣氛顯得很壓抑。

    尤其三哥立在牆邊,背對着他,雙手插進褲兜肩膀顯出一個鋒利的角度。

    幸好,沒多久,醫生從裏邊出來,聲音不大,看了直直立在門口的宮池奕,“還好,沒有發現皮外傷,應該是撞到頭部暫時暈厥,進一步檢查得等她醒來再做。”

    宮池奕終於閉目,鬆了一口氣。

    但醫生走後,他也轉過身來看着站在牆邊的四少。

    宮池彧倚着牆爲側頭,身上那股桀驁勁兒並沒剩多少,眉宇間有着淡淡的愧疚,沒有跟他三哥對上視線。

    兩步遠,男人嗓音沉沉,“怎麼回事?”

    四少聽到了,但是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我在問你。”依舊隔着距離的嗓音,沉冷中帶着凌冽,是極少跟他用的口吻。

    宮池彧終於擡頭看了他,舌尖略微舔過脣角,才道:“就跟醫生說的一樣,磕到樓梯了。”

    抿了抿脣,他有些艱難的對上視線,“我不是故意的。”

    雙手別在兜裏的男人沒有說話,薄脣抿成一線看着他弟弟,“爸的意思?”

    宮池彧立即搖頭,“三哥,我都說了只是個意外,我沒想到她會摔下去,我怎麼可能跟你爭位子……”

    男人卻扯了扯嘴角,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聲音不見起伏,“是老爺子想讓她退出,逼我主動復位?還是大哥又使了什麼手段,挑撥我和你、還是我和她的關係?”

    聲音低低的,又帶着篤定,目光深暗的落在宮池彧臉上。

    宮池彧沒說話,片刻才撫了撫額,“雖然不是有意,但我道歉。”

    之後他轉身離開醫院。

    車子從醫院門口飈速而起,中途又狠狠轉了方向盤往岔道駛去,車速快到能聽到風削過車窗的聲音。

    宮池家大院,保姆聽到車子開到了門口,只覺得眼前一花,四少已經晃到樓梯上了。

    聽到他壓着聲一句:“老頭子是不是在書房?”

    保姆遲鈍的“嗯”着,擡眼早沒了他的影。

    書房一如既往的安靜,老爺子燃了一管特質旱菸,好像知道他會來,悠悠的坐在那兒擡頭看過去。

    門正好打開。

    宮池彧板着臉又擰着眉進去就是一句:“我做不來!”

    老爺子笑了笑,不疾不徐的搗了一下煙管,“你做什麼了?”

    宮池彧抿脣,煩躁的走到窗戶邊散風,“我看這個位子顧吻安是坐定了,您老還是別操心了,反正她也是三哥的人,誰坐不一樣?”

    宮池中淵挑了一下蒼勁的眉,“顧吻安無論本家、外家都存在歷史遺留問題,哪那麼容易上去?”

    窗戶邊的四少擺手,顯得十分煩躁,“我可不管那麼多,她背後有什麼問題都行,她能上那就是本事,三哥非要這麼安排,你能有什麼辦法?”

    老爺子依舊是淡淡的笑着,“我跟你說過的,你三哥身份不明,如果他真的是舊友的兒子,那這位子就是他補償顧吻安的,以後都不會再要回來,我辛辛苦苦培養他,憑什麼要便宜了顧家?”

    宮池彧閉了閉目,“您和什麼顧啓東、古瑛是死對頭,那都是哪年的事了?顧家都絕後了,您何必盯着顧吻安一個女人不放?還怕她蠱惑三哥把咱們家滅了報仇?”

    老爺子笑着,倒沒那麼嚴重。

    片刻,老爺子倒是說了句:“我只是讓你試探試探,努力一下,也當考驗他們了,你做事還真不如你三哥。”

    四少嘴角一扯,“知道你還找我?”

    說着,他從窗戶邊站直,作勢離開。

    老爺子咂了兩口旱菸,看了他,“你那個什麼項目結束了吧?”

    宮池彧擰眉,他怎麼知道的?

    然後才轉過頭,“都說了這事我做不來,您管這麼多幹什麼?”

    老爺子擡頭看了他,“真跟你大嫂說的一樣,和東里簡關係不淺?”

    宮池彧轉頭至於,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很認真的盯着椅子上的人,“我可告訴您,三哥的婚事您當初就反對,我的事您最好別管,甭想着用什麼威脅我,要不然您就只剩三個兒子了。”

    老爺子笑着,“我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先威脅我來了?”

    四少冷了一眼,轉身出去了,帶上門的力氣不小,“嘭”一聲,然後主樓又陷入寧靜。

    出了主樓,他也沒回自己的分院,在車裏坐了會兒,掉頭。

    剛要走,迎面看着一輛車駛近,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三哥。

    確實是宮池奕,下了車,邁着大步徑直往主樓院裏走。

    於是老爺子一管旱菸都沒抽完,四子剛走,三子就來了,他打算從椅子起身的,看到他敲門推進來,又坐了回去。

    宮池奕走過去站在桌邊,氣場微冷,“您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不是說不管麼?”

    老爺子笑了笑,擡頭看他,“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男人一手撐着桌面,嗓音沉沉,“咱們爺倆就沒什麼好掩飾的了吧?您直說。”

    宮池中淵往椅子上靠了靠,擡頭看了他,笑了一下,“看來你真是對這個顧吻安情根深種。”

    “行,那我直說。”老爺子從椅子擡頭看着他,道:“你是打算把這個位子永久讓出去?”

    宮池奕薄脣抿着,不言。

    老爺子笑了笑,“你看,我當初說可以不管,是因爲你會復位,但你似乎不是這麼安排的。”

    說着話,他從椅子起身,走到窗戶邊,正好秋夜起風,旱菸特殊的味道散入屋裏。

    老人蒼勁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是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就算因爲當年的爭奪要給顧家賠不是,留給我就行,不用你來贖罪,何況……”

    他轉頭過來,上了年紀後晦暗又灰黑的眼眸輕輕眯着,“你知道政府要那塊地做什麼,是麼?”

    他會問這個,宮池奕並不覺得意外,但他依舊薄脣微抿,不言語。

    老爺子繼續着:“他們如果真想引入航母取南岸幾處海島,這麼好的機會,你非但不把握,竟然還要反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