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217、讓人不省心
    他過分沉冷的聲音讓彼此之間的氣氛僵了好一會兒。

    吻安本來也不想跟他吵的,說成這樣也不再說了,一手拿了包。

    可轉手去開車門,男人禁錮的力道依舊扣着手腕,不讓她解安全帶也不讓開車門。

    “我要下車。”她回過頭看了他陰鬱的臉,語調淡然也堅定。

    男人聽而不聞,橫過手臂關上車門就要啓動引擎。

    吻安氣急,都談成這樣了,還要帶她去哪兒,送回山水居鎖着麼?

    電話響起第三遍,都知道是鬱景庭。

    她剛把手機拿出來,轉眼就被他信手抽走,手腕一轉,“哐!”一聲,毫不客氣的扔到了置物格里。

    她皺起眉,反而來了脾氣,傾身拿起來接通。

    剛微微張口,感覺到剛啓動的車子猛剎住,她身子慣性的往前衝了衝,側首蹙眉去看罪魁禍首。

    男人一張沉着的峻臉已經近在咫尺,一手勾了她的腦袋,薄脣便狠狠壓了下來,彼此交錯、急促起伏的氣息在手機那頭也許聽得清清楚楚。

    吻安模糊的哼了一聲之後試圖推開他。奈何一手還握着手機,力氣撐在他胸口微不可聞。

    她右手保持着接電話的高度,下一秒,手心裏的電話被他抽走、掛斷,一手依舊扣着她的後腦,低眉望着她。

    薄脣間的力道減弱、停下來,嗓音很沉:“顧湘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讓你失控成這樣?”

    局勢是什麼樣她清楚的,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主。

    吻安仰着臉,輕微喘息,“失控的是你。”

    宮池奕抿了脣,就那麼看了她好一會兒。

    她以爲都平息了,擡手撐在他胸口想讓自己坐好,方便下車,可她剛有了推的動作,他的氣息便糾纏下來。

    她越是想躲他越不肯罷休,脣齒追逐、深入的攫取,好像要用這個結結實實的深吻讓她妥協似的。

    吻安終究是安靜下來,任由自己跟着感覺一點點淪陷。

    有時候她自己也很無奈,可能是有受虐傾向?很多時候明明有氣,偏偏喜歡他這樣霸道的征服,喜歡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幾乎能把她揉化了融進骨子裏。

    這招好久沒對她用了,她都快忘了這人原本就是強勢的。

    終於安靜下來,交錯的呼吸一點點歸位,她仰着臉,眸眼還帶着朦朧,看着他低垂的棱角,“我可以走了?”

    電話雖然沒再響,但她確實有必要去見鬱景庭。

    男人抿着的薄脣緊了緊,視線就那麼定着她,但好一會兒也沒吐隻言片語,只看着她轉身下了車。

    *

    咖啡館裏,吻安對面坐着鬱景庭,依舊永遠不變的淡漠,只時而溫和的看她一眼。

    許久,才似是笑了笑,“你不像是有時間陪我乾坐着的人。”

    因爲她來了這麼一會兒,一直也沒說過什麼。

    兩個人坐着的這會兒,原本陰天,變成落雨,空氣裏多了幾分寒涼。

    吻安視線從窗外轉回來,淡然看了他,“你打電話有事?”

    鬱景庭慢條斯理的攪着咖啡,看了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她微蹙眉看過去,才聽他低低、淡淡的聲音,道:“鬧矛盾了?”

    她依舊蹙眉,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也沒打算回答。

    低眉,抿着咖啡,語調溫淡,“有什麼要說的,你說就好了。”她道:“宮池奕找過你了?”

    鬱景庭眉頭微挑,“目前沒有。”

    這有點出乎吻安意料,她擡頭看了看他,聽他那意思,之後宮池奕也會找,而且鬱景庭自己心裏清楚。

    也因此,她眉心緊了緊,“你和伊斯那邊到底什麼關係?”

    如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控制他也沒多大作用。

    鬱景庭脣角幾不可聞的勾了勾,又沒什麼迴應,只很認真的看了她,“這兩天隨時開機,我可能會找你。”

    吻安清淡笑了笑,“鬱少面子真大。”

    “如果沒必要,就別往明處湊了。”他模棱兩可的道:“你如果現在出事,相比一國之首的沐寒聲、相比穩固榮京邊境南島這樣的大局,宮池奕沒那閒暇顧及你。”

    鬱景庭看了她,不乏認真,“我對你不會用任何巧取豪奪,但不介意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聽起來,他似乎知道這兩天會發生什麼,甚至有能力保護她,偏偏這麼能虜獲美人心的時候,他還提醒她別給這個機會。

    這算不算世紀第一君子?

    她彎脣,笑意卻沒多少,“不好麼?讓你順利獲取我的好感。也免得你總是對我虎視眈眈。”

    鬱景庭看了她,似笑非笑,“然後?讓你在感激我和抗拒之間煎熬?”

    他抿脣,聲音淡淡,“我不喜歡折磨人。”

    吻安也沒客氣,隨口接了句:“你也沒少折磨我。”

    從一開始接觸,到後來的那些事,每次都想着跟他劃清界限不欠他,卻總能被扯上關係。

    言歸正傳,她很認真的看着他,“或者你現在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麼?”

    鬱景庭彎了一下嘴角,又自顧抿着咖啡,不經意的低眉、擡眼間淡淡的道:“別人的事我不插手,也不會泄露。”

    她蹙了蹙眉,沒說話。

    這的確是鬱景庭的性格,所以多問沒有用。

    “你不怕宮池奕動你麼?”她問。

    這讓對面的男人淡笑一瞬,一副瞭然:“你不是爲了阻止他才鬧不愉快的麼?”

    吻安視線頓了頓,而後恢復自然,不探究他怎麼知道的。

    只見他忽然倚回座位,目光淡然平視過來,打在她臉上,沒有避諱直直的看着她。

    片刻,才聽他問:“從前我覺得,是因爲你父親,所以你討厭我,越來越覺得,你怕我?”

    她聽完忽然好笑,“怕?”

    “你見我怕過誰麼?”她明媚的眸子微擡。

    鬱景庭依舊不疾不徐的音調,“不是懼怕,是害怕。”

    聽起來像是饒舌,壓根沒什麼區別。

    “至少我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害怕接觸太多,哪天真的淪陷?”他雙手互扣閒適放着,看她,“是麼?”

    吻安看着他,笑着,眉眼彎得很漂亮,“鬱先生,自戀應該不是紳士的必修品格。”

    說完,她看了一眼時間,順手拿了包,“我還有點事,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說點有價值的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