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嫂皺着眉,“說是什麼劇組的什麼人。”
她眉頭微挑,沒人知道她回來,總不能有這麼快就邀請她進組拍戲的事。
走過去拿了電話放到耳邊,“喂,哪位?”
吻安沒有做下,站着倚在沙發背上。
對方簡單介紹了自己,吻安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但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
“這個號是香堤岸的戶主麼?”對方問。
吻安轉頭看了一眼白嫂,白嫂在一旁道:“三少已經把房子放到太太您名下了。”
她略微詫異,根本不知道宮池奕什麼時候辦的事。
也對着電話,語調清淡,不疾不徐:“我是,你說吧。”
對方一句:“總算找到個能說話的了!”
因爲這棟別墅之前被傳送給了湯喬,但是湯喬手上沒有任何證明,又聽說宮池奕已經出國,估計是不會回來了,所以很多人把目光放到了這裏,什麼目的都有。
吻安耐心等着對方說完。
然後忍不住笑了笑,“拿香堤岸做戶外場景?”
嗯,她自顧點頭,這個是不錯的注意,香堤岸多好的地理位置,多美的自然風光,到這兒取景的人也是精明!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地方依舊是宮池奕的地皮,而別墅在吻安名下。
所以,只要是別人的所有權,給點錢取個景不算難事。
只聽他道:“只要小姐同意,價錢咱們好商量,主要是劇組有些急。”
說完,又略微壓低聲音,道:“都知道湯小姐不缺錢的,到時候我可以爭取幫小姐您多要點。”
吻安略低眉,眉眼彎彎,“湯小姐不缺錢啊?……我多要點兒,要不要給你一份回扣?”
對方愣了一會兒,然後笑起來,“小姐真是明白人!”
她扯了一下嘴角,“香堤岸別墅很大,房間足夠,裝潢堪比十星級酒店呢!”
對面的人不明所以她怎麼說這麼多。
才聽她沁涼笑着,道:“別墅周圍讓你們取外景,劇組重要演員直接住香堤岸,好不好?”
沒想到對方聽不懂好來,竟然還歡喜的點着頭,“當然最好啊……”
吻安只一瞬就轉了話,“轉告你們湯小姐,趁有錢繼續滾利,租我別墅的外景容易把她租得身無分文。”
放下話筒,吻安看了白嫂,“沒事。”
她倒是真沒生氣,也不意外,湯喬住過這兒,自然知道香堤岸有多好、值得被她惦記。
安靜了會兒,吻安給桑赫打了電話。
好一會兒才接通。
她淺笑帶着以往的調子,“是我!”
桑赫一下子聽出了她的聲音,“喲呵,顧大小姐呀,多年不見,怎麼記起這等小人物了?”
吻安走到窗戶邊,“一把年紀就別貧嘴了,問你個事。”
桑赫那邊的背景從吵鬧變得安靜了不少,才聽他笑着道:“顧大小姐請吩咐。”
她不搭理調侃,指尖撥弄着窗簾,聽起來問得很隨意,“湯喬背後都有誰呢?看起來這兩年起得很快,財大氣粗的。”
桑赫一挑眉,“這你還真問對了,人家背後確實沒少財大氣粗的人脈,這都歸功於湯岸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什麼阿諛奉承都能做得出來。”
說完話,桑赫好像意識到什麼,“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自顧皺起眉,不待吻安回答,忽然提高音量,“你不會是來回倉城了?打算拍新電影?”
吻安笑了笑,“嗯……有打算,你激動什麼?”
桑赫“嚯!”的拔高情緒,“我能不激動麼?你們夫唱婦隨一走了之,我在這兒可是啃黃土着呢!那些個半瓢水的導演我沒一個看得上、願意跟的,你再不回來我就餓死了知道麼?”
被一個比自己大了十幾歲的老男人這麼崇拜,吻安有些好笑。
又道:“行,正好,我最近要先處理申入影協的事,你幫我探探清楚湯喬都有什麼關係。”
桑赫說“可以是可以。”但是,“得等我回去,我還在國外呢。”
吻安微挑眉,“怎麼出去了,拍戲?”
桑赫笑了笑,“接人。”
哦……吻安想到了之前黃淼辭了SUK的工作出去旅遊的事,笑了笑,“不着急,回來聯繫我。”
吻安計劃第二天下午去榮京,但是去車庫看了看,居然一輛車都沒有?
“他把車都賣了?”她詫異的看着白嫂。
宮池奕名下的車子基本都是絕版,就算他當初真以爲自己會死在骨癌上,也不一定捨得都賣了吧?
白嫂笑了笑,“我怕放這裏看不好,讓專人管理去了。”
傍晚時分,宮池奕給她打的電話,“車給你送回來了,去門口看看。”
是她的那輛,紅色法拉利,保養得跟新的一樣。
算他周到!吻安笑了笑,對着電話,“謝了!”
電話的那頭的男人只是輕哼一聲,問:“去幾天?”
她圍着車子看了看,跟送車來的人握了握手,把人送走,纔對着他道:“不確定,桑赫哪天回到我就哪天返回,正好和晚晚住幾天。”
“對了。”她微蹙眉,“老爺子看了離婚證,情緒還好麼?”
宮池奕從喉嚨裏低低的“嗯”了一聲,道:“正配合治療。”
配合治療?吻安微抿脣,“是……薛音幫他治療還是?”
他說是,所以吻安更放心了,她和老爺子關係好不好無所謂了,只要宮池梟和她能被認可,也夠了。
她出發去榮京時宮池奕跟長了眼似的給她打了電話,“慢點開,到了給我電話。”
吻安笑了笑,“知道了。”
又笑着調侃,“需要我代你去探望於馥兒麼?”
他幾不可聞的冷哼,“我明天飛榮京?”
吻安這才急忙識趣的收斂了,“知道了,到了就給你打電話!”
走之前,她也給白嫂交代了,“那個劇組相關的人再打電話就說主人不在,不用跟他們廢話。”
一路上,她確實開得很慢,足足花了三個小時才進入榮京市區主幹道,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車速繼續放慢,給晚晚打了個電話,“在家麼?一會兒找你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