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後的打手追到郊外之後,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四野空曠,狼狗也聞不到氣味。

    一羣人徘徊了好一陣,實在找不到人,這才悻悻地回去。

    杜衡和飛影費了好大功夫終於擺脫了身後追着的人。

    等確定追逐的人回去之後,他們纔來得及整理一下衣衫,繞了好一會回到王府中。

    此時,天已微微亮。

    因秦偃月要早起去宮裏拜年,這個時間已經穿戴整齊。

    飛影和杜衡二人頂着石灰,一身狼狽地回到鳴玉宮時,她正準備出門。

    秦偃月看着他倆的模樣,愣了好一會纔開口,“您二位,這是乞討工作結束剛下班?這份兼職可以啊,肯定比在王府當值賺的多。”

    “王妃您別笑話我們了,我們被狗追了好幾條街。”杜衡苦着臉,“大年初一被狗攆了這麼久,真是倒黴。”

    比起被狗攆這件事,他更在意全身癢癢這件事。

    從飛影說了可能會得病之後,他哪哪都不舒服。

    “王妃,您這是要去宮裏?”杜衡隨意拍着身上的石灰,“什麼時候回來?回來給我檢查檢查身體唄。”

    “你病了?”秦偃月挑眉。

    她倒是看不出來,只是杜衡滿身酒氣,鬍子邋遢,神情憔悴。

    頂多算是休息不夠。

    “這個......算是吧。”杜衡打了個哈哈,“反正,王妃您得給我好好檢查檢查,這可是事關我一輩子的幸福。”

    秦偃月默默地往下看了看,“一輩子的幸福......你這幾天,是在花樓裏過的?”

    杜衡打了個冷顫,“沒,怎麼可能?我哪有錢去花樓?沒有的事。”

    飛影冷笑着接過話來,“杜衡經常去花樓泡澡,怕是得了那種病......”

    “飛影,別。”杜衡想捂住飛影的嘴。

    飛影一把將他打開,“王妃您得好好給他治療治療,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在大年初一被狗攆上幾條街!”

    秦偃月狐疑地看着他們。

    杜衡缺心眼,被狗追着咬也正常。

    飛影怎麼也會變得這麼狼狽?

    難不成,飛影也去逛花樓?

    身爲暗衛,這也忒沒職業道德了。

    飛影察覺到了秦偃月的注視,忙辯解,“王妃,我沒去,是杜衡拉着我去的,亂子也是杜衡惹出來的。”

    “哦?”秦偃月意味深長。

    飛影默默地低下頭,咕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一時大意了。”

    “得,你們先去洗個澡,換個衣裳,等我跟老七從宮裏回來再說。”秦偃月看着東方璃來了,懶得再逗他們,“你們都有新衣裳,這身舊衣裳都扔了吧,新年換新衣,就當去去晦氣。”

    東方璃走到馬車邊來。

    看着狼狽不堪的杜衡和飛影,額角抽了幾下,“你們......幹了什麼?”

    杜衡見到東方璃之後,有些不好意思,他跪下來,“王爺,屬下......”

    “大過年的,你們看看你們的模樣,幸好天色早沒人瞧見你的狼狽狀態,還不快去洗澡刮鬍子。等本王從皇宮回來,你們還這麼邋遢,直接滾去街上要飯。”東方璃打斷他的話。

    杜衡擡頭,一臉複雜。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東方璃呵了一聲,先行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