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本以爲唬住獨拙了,結果唬住了又沒完全唬住,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如何將永冬的腐化者搞定,更遑論這其中還有諸多超十強者。
如果要硬來可能會激起更大的混亂。
畢竟。
永冬各方割據由來已久,想短時間內用暴力徹底解決完全是癡人說夢,事情難辦了。
他破境超皇的異象的確給與超十諸皇一定震懾,但要想讓他們乖乖臣服,交出腐化力量還是很難!
“還是實力不夠啊!”
嚴卿苦惱。
一個極限超十不夠,倘若他手裏握有十個一百個呢?只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一個嶽蘭步入極限超十已是極其難得,上哪找那麼多?
至於冬世隆三人,都說了要讓他再來一次破境超皇才能進階,可他根本辦不到啊。
這段時間積蓄的一切都消耗一空,他哪還有能力再來一次,且之後的破境很難再有破境超皇這種異象了,起碼仙級之前不可能。
嚴卿看向嶽蘭,傳音問:“焉穹星現在能去了嗎?”
“還不行。”
嶽蘭回覆,“一定得最保險的時候去,讓我父王短暫忘記之前的動盪,否則前腳剛踏進去就得完!”
嚴卿尋思:“你都極限超十了還不足以對付嗎?”
“不足以。”
嶽蘭解釋道:“天恕帝國二次攻打焉穹鎮壓魔妖時也有極限超十隕落在那,我父親亡靈化,加上魔妖的侵蝕,如今實力恐怕已達半仙,絕非我所能對付的了的。”
又是個半仙?
嚴卿頭疼,焉穹星沒法去,茶舍這邊又催得緊,他摸了摸太陽穴,雙眼微眯,看向一個方向。
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有一個東西在招引着他,他隱隱有種感覺,可能和地龜、天蟒那兩隻仙獸有關。
“是真有關,還是有人故意設計引我上鉤?”
嚴卿拿不太準,不過事已至此,他決定不妨過去看一看,反正也是在永冬境內。
然後他掃視四方,淡聲道:“茶舍讓我一個月內搞定腐化者,我可以淨化魔妖之毒,願意淨化的在雪堡報名登記!”
留下這句話嚴卿消失,嶽蘭也跟着消失。
原地。
衆人各有心思,有一些腐化者當即進入雪堡登記,而更多的則是觀望,屬於等等黨。
超十諸皇間互相傳音。
“我早說過,一個外人哪考慮我永冬的利益,那嚴卿分明是茶舍的馬前卒一個!”
“我覺得也是,他和茶舍是一夥兒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目的便是爲了拿下我永冬!”
“不管是不是一夥兒的,反正在這件事上我們要達成一致,放下紛爭,齊心對外!”
“說得好!茶舍和嚴卿真以爲我們是喫素的?他敢來硬的讓他知道什麼是永冬的殘酷!”
“極皇、茫皇,您二位怎麼說?”
“不怎麼說。”
“一切照舊。”
……
星空中。
嚴卿和嶽蘭急速飛行,他低沉問:“沒人跟蹤吧?”
“沒。”
嶽蘭一臉悠然,她如今極限超十,她還希望有超十跟蹤,好讓她砍砍人,練練手。
“我也不知道。”
一段時間後兩人來到一處星域中,從外表來看普普通通,也感受不到其他氣息。
嚴卿閉上雙眼,手往前一輕探,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頃刻間將他吞噬。
嶽蘭一臉驚愕,剛剛嚴卿明明就在她身旁,眨眼的工夫沒了?好好的一大活人呢?
她急忙四下搜尋,結果找不到任何蹤跡,哪怕她將這片星域一片一片撕碎了找也沒有!
這實在太驚悚了。
她還等着嚴卿幫她去幹掉她父王呢!
……
嚴卿感覺就像被一扇螺旋門推動着走,片刻後來到一處陌生空間,青青草原,高山流水。
一處瀑布之下坐着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青年,穿着一身灰色練功服,旁邊一把紫色雨傘旋轉。
竟是一位超五。
“誰?不知道修煉之地各有劃分嗎?”
青年閉着眼有些不悅地問。
嚴卿拱手賠笑:“不好意思,走錯路了!”
“你一看就是新來的吧?”
青年面帶優越地說。
“額,是的。”
“那就難怪了,”
青年均勻地吐納着,“第一次進仙窟新人都喜歡亂跑,我警告你很危險的,這裏每個地方都有人佔據,一人一地,碰見我算你運氣好,若是碰到超十,甚至極限超十小心小命不保,那些人脾氣可不好。”
嚴卿驚訝:“這裏還有極限超十?”
“自然有,”
青年徐徐道來:“在外面極限超十可能是鳳毛麟角,可這裏面多的不敢說,起碼有十位以上。”
“十個極限超十?”
嚴卿驚駭莫名。
“怎麼,不信?你當這裏是哪?這可是仙窟,昔日由地龜和天蟒兩隻仙獸開闢的空間,據傳,它們便是身隕於此,所以這纔是盾牌臂最高級也是最獨一份的修煉之所!”
青年以過來人的身份科普,就像別人當初給他科普一樣,“超一的你當自強,好好修煉,說不定有朝一日也能達到極限超十,在仙窟中沒有什麼不可能,努力吧,少年。”
“好好珍惜宗門給我們的機會!”
“嗯?你怎麼不帶傘?”
唰。
青年猛地睜開眼,緊着目光道:“我傘門人在傘在,你不是傘門之人!不對,非我傘門之人根本進不到這裏。”
他正遲疑着,嚴卿身影已撲殺而已。
青年大驚失色:“怎麼可能——”
八極墜裏。
青年冷汗連連,望着眼前這個年紀相仿的男人難以置信:“你到底是誰?這又是哪?”
嚴卿面無表情:“我來問,你來答,你是傘門的人?”
“是。”
“叫什麼名字?”
“可向山。”
“傘門在這座仙窟中幹嘛?”
“專門培養超皇級以上強者。”
“培養這麼多強者幹嘛?”
“不知道。”
青年回答,總算意識到了什麼,“喂,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用的什麼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