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向嶼寒的不自在,支曉黎擡起頭:“洗澡嗎?浴室有乾淨的毛巾。”

    說完後,支曉黎又閉上了眼睛。

    向嶼寒快速的進了浴室洗了個澡。套着顯得有些小的浴袍,躺在了支曉黎的身邊。

    察覺到身邊有人,支曉黎閉着眼睛,滾到了向嶼寒的懷裏。

    不過片刻,向嶼寒就聽到了懷裏人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是睡着了。憐惜的在她耳邊落下一吻。

    哪怕自己的身體忍的十分難受,他也沒進一步的動作。

    第二天支曉弈睡醒就從支曉檬那邊聽說了向嶼寒昨夜留在了小莊園,和阿姐一個房間。

    臉臭的不像話。

    找到陪着支曉黎曬太陽的向嶼寒。

    知道弟弟有話說,支曉黎笑笑的讓他們兩人換個位置聊。又閉上眼睛曬着太陽,慢慢的又睡着了。

    “寒哥,你一定要對我姐好。如果有一天,你發覺你無法對她好了,也不要傷害她,和她直接說明白,她會理解而且不會糾纏你。但是一定不要用傷害她的方式讓她離開你。”支曉弈直奔主題,緊緊的抓着向嶼寒的衣服,希望得到向嶼寒的承諾。

    阿姐和向嶼寒才交往不到一個月,昨天伍思陽他們還都在,向嶼寒竟然留下來過夜了。

    如果他們有誰回家說上一嘴,媽媽他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惡意猜測阿姐。

    也就在剛剛支曉弈的腦海裏突然閃過高一那年向嶼寒送她回來後,她被媽媽壓在房間裏脫衣檢查之後拿着菜刀瘋狂的尋死的樣子,整個頭皮都麻了,恐懼深深的佔領了他的心。

    媽媽讓阿姐傷痕累累,現在阿姐接受了向嶼寒,如果以後向嶼寒對她有所背叛,有所傷害,他想象不出阿姐會怎樣去面對那些傷害。

    向嶼寒不知道爲什麼支曉弈想到了什麼,竟然會異常恐懼,但是他還是很鄭重的給出了承諾:“我不會傷害她的。不會!”

    想到昨晚睡覺時阿黎的不安,向嶼寒也不旁敲側擊了:“我想了解了解阿黎和你媽媽之間的關係。可以和我說說嗎?”

    支曉弈聽到這樣的問題,先是愣愣的看着向嶼寒,然後慢慢的坐退回了剛剛的位置。

    媽媽和阿姐似乎水火不容,不,應該說媽媽容不下阿姐。至於爲什麼,這個問題也困擾了他十來年。

    支曉弈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難以啓齒。阿姐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可是隻要老媽跟左鄰右舍隨便說些什麼,阿姐回去就會被人家指責。不孝,忘本,忘恩負義,幾乎都是鄰居們對阿姐貼的標籤。

    向嶼寒會不會也跟那些鄰居一樣,也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阿姐?

    支曉弈很掙扎,他既想回答,以此來讓向嶼寒多多保護阿姐,不讓阿姐受他媽媽的刁難。又不想回答,他怕向嶼寒會看不起阿姐。

    但,有個詞叫長痛不如短痛。

    阿姐他們纔開始,如果向嶼寒會帶色彩去看阿姐,那趁機看清楚了也好。

    於是,支曉弈挑了一些說。主要是說媽媽對阿姐的區別對待。

    “雖然我是我媽的孩子,但是我並不覺得我阿姐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對。如果你能接受,我希望你好好的對我阿姐,也保護好她,不要讓你身邊的人傷害她。

    如果不能,早點結束,對你們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