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如今看着秦暨，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虛。
“一想到菱兒到了出嫁的年紀，我心裏就悶的難受。”秦暨喝了兩大盞酒才怒着開口。
顧堯：“……你說的可是秦菱？”
秦暨點了點頭，又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顧兄你也是看着菱兒長大的，你若是有合適的人選，也幫菱兒留意留意。”
往日秦暨嗜酒如命，一日不喝便抓心撓肺的難受。
可現在口中雖然喝着美酒，卻沒有覺得美味，反而莫名的有些苦澀。
“啪嗒”一聲，顧堯手中的茶盞跌落在桌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後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堯不自在的對上秦暨疑惑的視線，佯裝鎮定道，“她年紀還小，你也不必這麼着急要將她嫁出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秦暨苦惱的扔了兩顆花生到嘴裏，“只是她終究是要嫁人的，與其到那時匆匆忙忙的，不如現在就準備着。”
秦暨又往顧堯心口紮了一刀，“顧兄可知道京中有哪些品行端正的青年才俊嗎？”
顧堯：“……”
突然有點想毛遂自薦怎麼回事。
他含糊不清的回答，“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也是。”秦暨用着一種可憐的眼神看了一眼秦暨，“我都忘了你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沒成親，想來也不會喜歡關注這類事情。”
顧堯：“……”
他喝了一盞酒，然後試探的擡頭看過去，“你覺得，若是年歲上比菱……秦菱大些，如何？”
他思考了下點頭道，“大些也不是不行，就是年紀大些的男子多有妾室。”
秦暨眉頭皺起，“男子納妾雖是常事，但擱到菱兒這，我是不許的。”
“世家名門望族不行，就往低了尋。”
顧堯緊張的心跳都在加快，就是第一次在戰場上廝殺，他都沒緊張到這個地步。
“這樣的人京中不是沒有，就是年紀上……”顧堯稍稍頓了頓，看着喝的滿臉通紅的秦暨，眉頭幾不可察的皺起。
他接着剛纔的話說下去，“年紀上比你想象的大些。”
秦暨接過侍從拿來的裝滿酒的酒壺，滿意的倒了一杯，“年紀不是問題，只是我不記得京中有這樣的人。”
顧堯沒再開口了，只是一個勁的喝酒。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明明前不久將這段十分荒謬的感情斬斷，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
可現在聽了秦暨說的想爲她選夫婿，他心裏那些念頭又開始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是的，他不想讓她嫁給旁人。
連那樣的畫面都不敢去想。
就在顧堯醞釀了半天，準備繼續試探時，秦暨已經不堪酒力重重的倒在了桌上。
“將王爺扶去休息。”顧堯招來侍從。
侍從眼中閃過訝然與不解。
往日鎮南王來這裏喝酒，將軍可是直接會用水將人潑醒，再將人轟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