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一喜,說辭不用想直接就說了出來,“此女原名趙盈,是醉香樓的一個琵琶女,自幼便在那裏賣藝。”
她是想借此來暗示趙盈的清白之身。
魏老夫人卻沒如她的願,而是點了點頭,面露同情,“是個可憐的孩子。”
方纔秦婉說話的時候魏苛便覺得那裏不對,此時聽到魏老夫人誇讚趙盈,便也跟着說了一句,“母親不知,這趙姑娘不僅彈得一手的好琵琶,就連詩詞歌賦都樣樣精通,爲人聰明,只學了幾日,就能製出好看的胭脂膏子,城東那個胭脂鋪子因爲她生意都好了起來。”
這番話一出,魏老夫人要是還不明白魏苛的心思,那麼這麼多年就算是白活了。
她幾不可察的揚起脣角,隨後又忙收斂起。
“哦,原來趙姑娘如此了得。”
母子倆一人一句開始不住誇讚,就差把牀上昏迷不醒的趙盈誇出一朵花來。
聽得秦婉險些將手上的藥潑在兩人臉上。
好在強大的自制力讓她冷靜了下來,又將藥端到魏老夫人面前,“母親,這是安神的湯藥,您喝完去房間休息吧。”
魏老夫人眉頭一皺,沒管站着的秦婉,而是看向魏苛,“怎麼這個家裏已經沒有我待的地方了嗎?”
魏苛:“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
魏老夫人這纔看向秦婉,“若是還有我待的地方,那爲什麼她一個勁的要我去其他地方,我難道連待在哪兒的權力都沒有嗎?”
秦婉委屈的眼眶包着淚,配上她細細長長的眉毛,顯得楚楚可憐的,“母親,這是我親手熬的安神湯。”
魏老夫人臉色隱隱帶着憤怒,只是很快又掩飾好,“怎麼?難不成我還要跟你說對不起嗎?”
秦婉低下頭,“兒媳不敢。”
魏苛再是不管是,也察覺出來兩人之間不對勁,他只得讓秦婉先出去。
站在門外面,綠柳惴惴不安的看着面色陰沉的秦婉,“夫人?”
秦婉緩緩將手收緊,感受到掌心傳來的刺痛纔回過神,“先回去。”
府中都是她的人,老虔婆竟然還敢這麼對她,真是不知死活。
房間裏,等到大夫離開,丫鬟將周圍的污漬打掃乾淨,裏面只剩下昏迷的趙盈和魏苛魏老夫人三人時。
魏苛無奈的開口,“母親,婉兒她也是爲了您好,您年事已高,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說是婉兒,就是我也想讓您去歇一歇的。”
“還有那安神湯,婉兒現在身子不好,就是爲了您才親自下廚,你再怎麼也不該對她發火的。”
魏老夫人沒有看魏珂,而是在魏珂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溢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