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不斷作死後我成了大佬心尖尖 >第389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19)
    祁御心知肚明,定是柳長卿聯繫了外面的人,裏應外合逃了出去。

    只是他不想承認。

    難不成這段時間裏面,他就沒有一刻對他動心過嗎?所以才能這麼決然的離開。

    阿辭是這樣,柳長卿也是這樣。

    祁御開始怨恨起來。

    他倒沒有懷疑人是顧如意弄走的。

    畢竟他覺得顧如意如今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幫助一個曾經能與她爭寵的人。

    尤其是他當時爲了柳長卿,還懲罰過許多次顧如意。

    想着想着,醉意就更重了。

    祁御搖搖晃晃的走出柳長卿的院子,最後又走到素傾的院子。

    素傾眉開眼笑的將人接進去,又是一夜荒唐。

    翌日醒來,祁御連起身都有些費勁。

    大約是在府中無人找他,府中又沒有其他事情,在荒唐的情事能彌補空虛之後,這樣的荒唐便一個接着一個不停歇了。

    等到一個月后皇帝終於氣消想起這個兒子,准許他上朝時,衆人只看到一個眼下青黑步履蹣跚的祁御。

    當然,他們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以爲祁御這是在禁足的時候抄寫經書累出來的。

    畢竟他每天都會送上經書給皇帝。

    是府中的下人抄得,也正是這一日又一日的經書,讓皇帝消了氣。

    到底是最疼愛的兒子,既然知道錯了就不用再關着了。

    祁御上朝之後,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

    先前最平庸的平王,竟站在皇子的最前面。

    要知道,這位置平時可都是他站的。

    祁御臉色變了變,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表現的十分委屈的走到最後面。

    與他相對的幾個臣子忙驚慌的往旁邊讓了讓。

    祁御以爲皇帝見此會追究,然後讓他站回原先的位置。

    但是沒想到的是,皇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就收回了視線。

    朝堂上臣子討論的熱火朝天,祁御的心卻冰如寒潭。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爲何衆人會以平王爲首。

    他在關禁足的時期想了許多可能,大皇子,二皇子。

    獨獨沒想到的是,最後搶走他位置的人會是平王。

    這麼一個無能平庸的人,憑什麼搶走他的位置。

    祁御側身看了看,見衆人因爲平王的話而激動的臉色通紅,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說。

    平王在說完話,忍不住摸了摸後腦,露出一個看上去十分憨傻的笑容,“父皇別誇兒臣了,兒臣愚笨,哪裏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昨日用晚膳的時候父皇遣身邊的大太監送給兒臣一碗糖糕,兒臣才恰好想到這個主意。”

    “說到底,這都是父皇的功勞。”

    看見皇帝因爲平王的這些話樂不可支開懷大笑,祁御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麼荒唐的話父皇怎麼會相信?

    還有周圍的這些大臣,都是傻子嗎?

    祁御忍了忍,最後只是冷哼了一聲。

    平王在退下之後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味的低着頭。

    皇帝見狀更滿意了,誇讚的詞一點都不吝嗇的往平王身上砸。

    平王也愈發的謙虛,臉色漲紅甚至不敢擡頭。

    周圍衆大臣見狀也跟在皇帝后面用誇讚的詞砸在平王身上。

    武將倒還好,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句話。

    到了文臣那,字眼都不帶重複的。

    祁御聽得嫉妒的眼睛都發紅了,這樣的誇讚以前是隻會出現在他的身上的。

    這一個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御恍惚的等到早朝結束,忙等在門口想問平王。

    只是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人,他不由得問不遠處的太監。

    太監神情複雜的看着這位皇帝從前最寵愛的兒子。

    最寵愛,但也不過是從前了。

    “早朝後按照皇上的習慣,都會與平王殿下一同去御花園裏賞花飲茶的。”

    祁御:!!!

    他以前最受寵的時候都沒這樣過。

    父皇這是瘋了嗎?

    祁御還想問兩句,只是太監此時以及回到了原先站的位置,目不轉睛的正視着前方。

    因爲太監的這句話,祁御就只能在宮門口不遠處等着。

    他本來是準備在宮裏面等着的,只是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路過時總會看祁御一眼。

    這讓祁御覺得極其不舒服,皇宮裏的規矩教出來的人,怎麼會如此無禮。

    祁御只能將怒火壓下去,說到底,皇宮裏的人都是聽父皇的。

    所以他們這般說不定是聽父皇的話。

    想到這,祁御就像是一個被紮了一針的氣球,滿心的泄氣。

    一直等到用午膳的時候,祁御都沒見平王進來。

    他本想着再進去問,只是又沒這個臉,只能繼續等下去。

    而後不多時,平王才從裏面慢吞吞的走出來。

    他的身後只跟着兩個侍衛,祁御眼睛一亮,忙走了前去。

    “三哥。”

    平王撩了下眼皮,嘴角泛出一抹譏笑的弧度,不過只是一瞬,很快他又笑得傻里傻氣的。

    “四弟,你怎麼會在這,用過午膳了嗎?”

    祁御笑容一僵,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沒有用膳,到了現在幾乎就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不說還好,被提醒之後祁御就忍不住捂住了肚子。

    他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三哥難道在宮裏用過膳了嗎?”

    平王嘴角的笑容咧得愈發的燦爛,“是啊,我本來是準備回府中用膳的,誰知道父皇要我留下來陪他。”

    祁御心裏面的嫉妒幾乎成了實質。

    要知道,他最受寵的時候也不敢留在宮裏用午膳。

    不是沒有,是不敢。

    祁御母族虛如擺設,所以皇帝寵他,他卻不敢將這份寵給旁人知道。

    “母后聽說四弟出來,還特意讓我同四弟說句話。”

    祁御勉強的笑了笑,“是我不對,竟沒有第一時間去見母后。”

    “母后說,四弟後院近來鬧出不少事情,王妃的人選,就讓母后好好斟酌,斟酌之後再同四弟商量。”

    祁御猛地擡起頭,眼神陡然變得極冷,“你說什麼?”

    他走上前,卻還沒走到平王的面前,便被平王身後的兩個侍衛攔住。

    看見兩個侍衛手邊的佩劍,祁御纔回過神。

    “三哥,這……?”

    平王笑了笑,也不讓侍衛走開,而是無奈道,“父皇前些日子派了兩個侍衛給我,這便是了,還請四弟不要見怪。”